第19部分(第2/4 頁)
;三年前,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十萬大軍一個一個倒在自己眼前!再讓他親眼看到身邊的人倒下,他做不到,也無法承受!他不是鐵、不是鋼、不是石頭!他是人,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如果可以,他希望脫去這一身錦袍,只做普通人!
“給他,若你們願意跟著我,就隨我離開龍騰,如若不願,我便將異色門交於你們,我帶她走!”凌宵指了指榻上的悠悠,語氣悲涼地說道。
眾人皆楞住了,從沒見過如此頹廢的凌宵,即使當日站在那遍地屍骨的戰場上,看著滿目的鮮血時;即使那日站在已成為皇貴妃的未婚妻面前,向她跪拜磕頭時;即使當日被親生父親一劍刺進身體,成為血人時,他的眼底也燃燒著火焰,怎麼在今天,他竟然鬥志全無?就為了那榻上聲聲喚著別人的、貌不驚人的元悠悠?
突然,綠衣捧著臉嚎啕大哭起來,那哭聲悲悽無奈。
陳如海站起來,腳步沉重地去了書房。
書房中如死般寂靜,悠悠抽畜著,每抽一下,她的呼吸便微弱一些。
元楨爍死死地扣住手,不看悠悠、不讓自己挪動半步,不一會兒,陳如海便捧著圖來了,元楨爍接過圖,緩緩地轉過身盯著榻上的悠悠,突然慘笑了一聲,轉身就往外奔去,如驚鴻,剎那間便消失在了遠處。
這一變故驚住了屋裡所有的人!來不及反應、來不及阻攔——
“該死!騙子!”
陳如海吼了一聲,拔刀追了出去。
凌宵面如死灰,往後退了幾步,唇劇烈地顫抖起來,哪裡有這樣的哥哥?竟然放著妹妹不管,就這樣跑了?
“沒時間了!”明之採沉住氣,點住悠悠身上所有的穴位:“我們賭一把,就用我們其中一個人的血,來賭她的生死!”
“用我的吧!”凌宵伸出手臂,看著榻上如同蠟人一樣的悠悠:“用我的,我用我的血去賭她的命!”
“王爺!”綠衣跪下去,抱著他的腿大哭著:“怎麼可以?若你有事,綠衣如何活?”
“你起來!都出去吧,我哥舒凌宵一生從未做過自己想做的事情,今天你們是攔不住我的!”
明之採嘆了口氣,站起來揮手讓眾人退下,沉聲問道:“你想好了,這一換,你和她便血脈相融,你的血就是藥引,你與她不可再在一起了,否則你和她都會丟掉性命!”
凌宵俯身,在悠悠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血沾在他的唇上,有些甜,有些苦,有些酸,有些辣:
“即無緣,不如相忘於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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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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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節、只愛可愛之人
天灰濛濛的。
皇城的血腥之氣漸漸淡了些,局勢基本已定,凌漢正在緊鑼密鼓、喜氣洋洋地籌備著他的登基大典,催促凌宵‘滾’出皇城的來使已經來了無數拔,只因為悠悠傷勢未穩,凌宵硬扛著未走。
剛換完血的悠悠,面板漸漸有了人的顏色,而凌宵竟然一夜之間蒼老了不少,綠衣心疼地守在他的榻前,不時端茶送水,為他抹汗更衣。
瑞王府裡,是幾年來難得的安靜,各房夫人早就捲了錢財逃得不知所蹤,只留下一屋屋的香風在空中飄蕩。
蓉夫人是唯一沒走的侍妾,跪在佛堂已經有兩天兩夜了,木魚聲聲入耳,竟也能讓這留下來的人平靜了幾分。
一天, 又一夜,在悠悠輕輕地呻吟聲過去了。
凌宵忍不住,讓綠衣扶了他來看心中的小人兒,榻上的她無限的安靜,就像小時候姐姐手中的那個布娃娃,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悠悠的臉,是什麼時候開始這樣心疼她了?什麼時候開始被她牽著目光走了?
是那天鬧市中見她勇敢地衝上前指責老二的殘暴之時?是那天她從假山後衝出來四肢纏繞上自己時開始?還是二人對飲成醉開始呢?總之,當那天林若涵從這裡強行帶走她之後,他就不能安眠了,整夜整夜都在想著,她是不是在他的懷裡,她是不是對著他露出從未對自己露出過的真心笑容?她是不是在親手繡著自己的大紅嫁衣,不對,她那樣笨怎麼會繡花,這樣笨的、會說髒話的小公主;窮酸的、落魄的小公主;失去了兩年光陰、中了奇毒的小公主,可憐的、可愛的、可惱的她,像小貓一樣鑽進了他的心房,小貓爪抓住了自己枯萎了多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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