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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路折回,湊巧另一輛黑色的車從十字路口的東側馳過來。車子明明打了右轉向燈,卻直奔她而來。
她渾然不覺。
忽然,她聽見有人喚自己的名字,一抬頭就看見有個人從車裡走下來。
那人是蕭淮。
林霂停住步子,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蕭淮立在車旁,置身在濃濃的夜色裡,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睛卻像是黯夜裡明亮的月光,安靜地凝視著她。
倆倆相望。
時間彷彿在此刻被按下暫停鍵,之後先有動作的是林霂,她張了張唇,剛說了個“蕭”字,手中的香菸燃盡燙到面板,她瑟縮了下,菸蒂劃出道弧線,落在地,濺起一朵小小的煙火花。
幾乎是在同時,蕭淮疾步向她走過來,將那燙傷的手指被攏入溫暖的掌心。
林霂有些慌張,想要收回手,他卻緊握住不放,垂著眼簾檢查她發紅的面板。
“疼不疼?”他的聲音充滿了關切。
第48章 衝突
林霂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蕭淮,突然相遇,又聽到他的關懷,喉嚨就像被什麼東西掐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怔怔地看著他牽起她的無名指和中指,檢查傷勢。
他輕聲說:“幸好沒有燙傷。”
在靜謐的月夜下,這般溫柔動聽的聲線顯得格外不真實,卻更能輕易地攪動藏匿在心底的感情。
林霂的眼睛裡有淚光乍現,又很快忍了回去,答非所問:“你還在慕尼黑?”
蕭淮怔了一秒,視線從她的手指挪至她的眉眼,對上那雙疑似溼漉漉的墨瞳,胸口有些揪疼。明明很想攬她入懷,表面上卻不顯山露水:“嗯,我還在。”
林霂牽扯嘴角笑了笑,說話的口吻不似久未見面,反而像是再熟悉不過的老朋友:“剛結束工作?”
“沒有,我還在忙。你在做什麼?”
“我……我剛吃完晚餐,無所事事出來散散步,一會兒就回家。”
林霂說完又努力笑了笑,掩飾被香菸刺激得有些嘶啞的嗓音:“你去忙吧,別耽誤工作。”
蕭淮輕輕淡淡應了聲,修長的手指依然扣著她的手指,沒有打算放開的跡象。
她重複一遍,他這才慢慢鬆開她的手。
完全放開的那一剎,他的掌心空蕩蕩的,心也跟著空落落。至於她,如果不是強行忍住,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
她喜歡他。
他思念她。
不可說。無從說。
蕭淮回到車上,不一會兒車子發動起來,把林霂拋在了後面。
林霂折過身,和他處在同一平行線,但沿著反方向走去。
後視鏡中她的身影越來越渺小,幾乎要與黯淡的夜色混為一談,蕭淮的喉結滾動幾下,突然開口讓司機把車再開回去。
此時林霂已經穿過十字路口,每走一步路便抬手揉一下眼睛,剛剛揉散眼淚,聽見背後傳來洪亮的呼喚:“林霂!”
她應聲回頭,車燈發出的光線射入眼睛裡,不禁抬手擋了下。再放下手時,她見到對面馬路上的身影居然是去而復返的蕭淮。
林霂愣在原地。
路口來往的車輛較多,行駛速度也比較快,蕭淮完全無視這些,目光灼灼盯著她,跨過車流,朝她迫來。
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來到她的面前,不容分說一把緊緊拽住她的手腕,聲音透出從未有過的緊繃:“跟我走。”
她被他強行帶到車子裡。
車子在最短的時間內開回城堡大宅。她被他拉下車,拉到了五樓書房。
“不論你是不是遇到煩心事,都不要一個人在街上游蕩,可以在我這裡看看書,聽聽音樂,放鬆心情。”蕭淮說話時仍然緊攥著林霂的手腕,那麼用力,導致她吃痛地哼了聲。
他稍微鬆開點:“管家也在,假如你肚子餓,可以讓他為你準備宵夜。”
林霂不至於缺心眼到問他為什麼知道她不開心,垂著腦袋不吱聲。
蕭淮又說:“我今晚的工作宴會十分重要,涉及中西藥業的併購案,無法推脫。但我保證儘快趕回來,也許是一個小時,不,也許更短,請你耐心等等我,我回來有話和你說。”
交待完,時間已經不允許再耽擱,他立刻驅車前往宴會所在地。
晚宴持續了四十多分鐘,分分鐘皆是煎熬。當他好不容易結束應酬趕回城堡大宅時,沒有看見林霂——管家說,他一離開,她也隨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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