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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再言拒絕反倒有點拒人好意,只好收下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大將軍的饋贈。”
雲琅又笑,“光顧著跟公子說話,倒是忘了請進去喝一盞清茶。”
“不用。”晞白滿心憂慮著沈義山的病情,無暇多做耽擱,抱拳道:“在下還有一點急事要辦,失禮先告辭了。”
雲琅沉吟了一下,頷首道:“那好,公子得空再來閒坐。”
“告辭。”晞白拱手告別,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雲琅本人身負絕藝、少年從戎,第一次在青州帶兵突襲霍連軍營,便就憑著三千精兵立下奇功生擒霍連邊軍大將,時年僅十七歲。後在青州戍邊多年,五、六年內便立下大小軍功無數,再加上平定諸藩之亂、迫使霍連議和、肅清齊王逆黨三件大事,護國大將軍之名更是威攝四海、婦孺皆知,一身軍功將業再也無人能及。
然他在婚姻情事上卻不順當,少年失意於人,再加上多年來戰事紛亂不斷,一直耽擱到二十九歲才得成婚。迎娶的佳人乃是先帝同母胞妹樂楹公主,這位公主從少女時便一直傾心於他,二人先時頗有不合,而後十幾年磨合不斷、糾葛痴纏,最後才互感珍重結為夫婦。
雲、樂二人婚後僅得一女,正是那被晞白巧合救回來的雲枝,今年剛足五歲,一直被父母奉若掌上明珠、得盡嬌寵。此番小郡主雲枝意外走失不見,把樂楹公主急得臥病在床,公主府上自然亂做一團,又因雲琅乃是太后胞弟,故而皇宮中亦是驚動不安,立時下了懿旨四處招貼皇榜。
雲琅在門口站了片刻,心下略微惋惜,原本見晞白一身精骨劍氣、頗為可塑,正打算提攜到軍營裡,日後略加培養,自然就是一名可用的將領之才。他年輕時半生都在沙場從戎,自然先想到這些。當他悵然回到內院臥房時,只見公主正在摟著雲枝不住的哽咽掉淚,於是拍了拍妻子肩膀,微笑道:“月兒人都回來了,你還哭什麼?往後對她多多嚴加管教,再讓身邊的人跟緊一點就是。”
樂楹公主一身石榴色綃紗織金如意宮裙,容色甚是甜美可人,此時滿目盈淚的哽咽著,摟著雲枝泣道:“我只當再也見不到月兒,還不如……”
雲琅勸道:“好了,都已經沒事了。”
樂楹公主點頭,轉臉看向滿臉頑皮的女兒,問道:“月兒,你那日為何要哄得奶孃說睡覺,然後自己溜出府去?後來又是怎麼走丟的?我們把京城找了個遍,結果連你的影子都不見。”
雲琅皺眉看向女兒,“還用問,左右不過是她自己淘氣。”
雲枝嘟了嘟嘴,問道:“爹爹,那位送我回來的大哥哥呢?”
樂楹公主拭了拭淚,抬頭道:“正是,咱們應該好好的答謝人家。剛才我還在跟奶孃說,那些金、銀之物算不上什麼,他若是求個一官半職或是別的事情,只管應允幫忙便是。”
“你呀,都是被月兒嚇得糊塗了。”雲琅不由一笑,在旁邊坐下道:“哪能像你說的那樣,隨隨便便就亂給個官職。那位公子可是什麼都不要,先前準備好的那些銀票也沒收,甚至連姓名都沒留就走了。”
樂楹公主聞言一怔,埋怨道:“哎……你怎麼也不多勸一下?”
雲枝只是不依,連聲嚷嚷,“爹爹,大哥哥他真的走了?我都說好了,讓奶孃給他做千層芙蓉糕,不行,我要去找大哥哥……”
“站住!”雲琅微微皺眉,斥道:“都是你娘平時寵的你,越來越不像話!往後再敢沒規沒矩的到處亂跑,就打斷你的腿!”
“爹爹……”雲枝素來十分畏懼父親,頓時停住腳步。
雲琅皺眉看了她一眼,轉身吩咐下人:“奶孃,把小郡主抱到裡屋好生看著,今後沒我的話,不允許她走出這房門半步。”
“是,是是!”奶孃因上次丟失了小郡主,嚇得差點沒去自尋短見,眼下那還敢有半點疏忽閃失,恨不得把眼珠長在郡主身上。趕忙上前抱人,身後更是一大堆侍女嬤嬤跟著,任憑雲枝如何奮力掙扎,最後還是人小力薄被摟了下去。
“月兒這個孩子,整天都不呆在我們倆的身邊,仗著太后娘娘和皇上疼她,平時做事從來就是不知輕重。”樂楹公主輕聲嘆氣,“只是眼下年紀還小,難免淘氣一些,只要往後多多約束管教,想來也就安分聽話了。”
“你總這麼說,每次卻又都護著月兒。”雲琅搖了搖頭,問道:“對了,讓人與宮裡送訊息沒有?早點讓姐姐他們知道,也免得白白懸心。”
樂楹公主頷首道:“已經派人進宮去了。”
雲琅端茶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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