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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的人不僅手巧,而且在上面花了極大心思。山上的日子枯燥無味,這個荷包乃是晞白最珍惜心愛的寶貝,每當想起父母時,看看荷包便會有如見到親人一般。此刻不見,自然是無比失落惋惜,只是這幾日都在路上奔波,實在想不起來是在哪裡丟失。
晞白為難道:“想是路上顛簸的緣故,可能不慎落在何處。”
沈夫人與丈夫對視一眼,抱怨道:“這孩子,怎麼能把那麼要緊的東西弄丟了。”
沈義山皺眉良久,最後只道:“罷了,晞白你先出去吧。”
往返京城來回足有千里,此刻要去尋找也是無用,晞白想到再也找不回荷包,也是懊惱不已。晞白拎著藥材來到偏院,交給蘇拂道:“蘇姑娘,你看藥材可都對吧。”
“嗯,都是上好的。”蘇拂拈在手上聞了聞,忽然抬頭打量晞白,“怎麼了?這藥材都拿回來了,公子反倒悶悶不樂的。”
晞白很是悵然,“路上丟了一樣東西,是我孃親的遺物。”
蘇拂靜了一瞬,勸道:“既然這樣,不如去給你孃親上一炷香?儘儘孝心,你也就不那麼愧疚了。”
“我當然想。”晞白黯然低頭,“可惜……家中並沒有孃親的靈位,我也不知道孃親葬在何處,如何能夠?”朝蘇拂略笑了笑,“一時感慨,倒是讓姑娘聽得絮煩了。”
蘇拂柔聲道:“沒有,怎麼會呢。”
晞白不願多說生母之事,轉了話題,“二叔的病還有吃的丸藥,都有勞蘇姑娘費心辛苦,有什麼需要只管提,我會盡快替姑娘辦好。”連日奔波疲憊,加上心中有些鬱郁不快,著實有些累了,晚飯後便早早的安歇睡覺。
次日天明,窗外已經是一片大好明媚陽光。晞白穿衣整理妥當,正準備去前院看一看沈義山,便聽一陣“咚咚”敲門聲,脆生生的聲音喊道:“哥哥你快出來……爹爹跟人吵起來了。”
晞白上前開門,問道:“華音,你剛才說什麼?”
沈氏夫婦常年聚少離多,膝下無子,只有一名年僅九歲的幼女,平日每天都要來找哥哥一起玩耍。晞白脾氣耐心俱佳,況且他自幼住在山上,並無什麼朋友可以往來,因此很是喜愛這個小妹妹。
華音跑得氣喘吁吁的,急道:“外面來了一個壞人,在跟爹爹吵架呢。”
“二叔跟人吵架?”晞白甚是納罕,沈義山一直都是沉默隨和的人,如今又還在病中,怎會動氣跟人吵架?再者,何人如此大膽跑到沈府鬧事?心中疑惑不明,趕忙拉起華音往前面趕去。
“還請師爺自重,沈某說過那些書畫都是不賣!”
書房內的沈義山似乎頗為動氣,只是不知屋裡還有些什麼人,一陣沉默無聲,晞白抓著門口小廝詢問,“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在裡面鬧事?”
“了不得!”小廝壓低了聲音,悄聲回道:“是咱們淮安縣衙裡的大師爺,說是聽聞已故的大老爺收藏字畫,其中有好幾幅出自名家,所以想要花銀子買下來。老爺說什麼也不肯賣,兩人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
晞白聽完頗為著惱,父親的遺物豈能被他人強買強賣?往臺階上走了一步,吩咐小廝道:“你帶著小姐到後院清淨處待著,我先進去看看。”跨門進去,沈義山一臉怒氣坐在書房正中,對面坐著一名灰袍長袖的中年文士,自然就是那位大師爺,側對面站著五蘊、六塵二人,皆是一臉攆人的怒色。
那師爺沉默了片刻,又冷冷道:“沈老爺,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沈義山沉聲道:“沈某說過,家兄的那幅畫決不出售!”
師爺臉上有些掛不住,朝外揚聲,“來人!”話音剛落,便從外院湧進來七、八名官服衙役,一個個手持大刀,只待師爺一聲令下便要動手拿人。
晞白上前阻道:“且慢!”
師爺看了看他,“是沈家的少爺吧?快勸勸你家老爺,若是想通了就趕緊將字畫交出來,大家和和美美的,等下銀貨兩清便算完事。”說著頓了頓,“嘿嘿”笑了一聲,“如若不然……”他往後一招手,數枚明晃晃的鋼刀頓時亮了出來。
晞白冷冷一笑,身形影子般往前晃了一下,還不待眾人看清是何等手法,數柄鋼刀已盡數被他捲走,繼而手上一鬆,頓時“叮叮噹噹”一起墜在地上。他閃身往旁邊讓了一步,問道:“如若不然,你們又待怎樣?”
師爺趕緊後退了兩步,勉強喊道:“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上!”
眾衙役們皆是一臉駭然之色,怔怔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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