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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心裡盡是愧疚。”
雙痕猶豫了片刻,才問:“娘娘,要不要見公子一面?”
“自然是要見的……”太后輕聲喃喃,眸中浮起一抹雲霧飄渺的水氣,“只是眼下皇上即將舉行大婚,京城皇宮到處都是亂糟糟的,不是時候,還得另外選個恰當的時機。況且,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召了他來,總要有個藉口,須得看起來自自然然的才行。”
雙痕在旁邊靜默了良久,悵然嘆道:“哎,也只能如此了。”
第七章 訪谷
沈義山很快收到京中回信,說是暫時讓晞白住在沈府安養,一切隨他的心意,只是不許考取功名沾惹官場,待到皇帝大婚空閒下來,年內便會安排晞白進京的具體事宜。信上內容乃是絕密,沈義山看完便當即銷燬了書信,就連沈夫人也只是聽了口述而已,晞白本人對此自然毫不知情。
光陰悠悠,轉眼已是深秋時節。
沈義山服了半年蘇拂特配的丸藥,病情逐漸得到緩解,雖然日間還是免不了會咳嗽幾聲,但氣色已經好了不少。加上山下起居飲食皆更舒適,白日晨間指點晞白練劍、華音讀書,得空再與夫人賞花觀鳥、言談散心,日子過得甚是悠閒。
九月十九日,乃是晞白二十歲的弱冠之辰。
沈府三進三出的院子,大門、儀門處都擺上時鮮的花盆,內院連廊還掛了一溜橘色燈籠,一派喜氣洋洋的熱鬧氣氛。
晞白換了新做的玉色素緞通身長袍,配上新綾褲、新墨靴,愈發顯得丰神俊逸、身形飄灑,舉止中透出一種掩不住的清貴之氣。因為衣衫都是沈夫人操辦,所以一早便來到沈義山房中還禮,“侄兒生辰,多謝二嬸費心了。”
沈夫人依舊是側讓避開,然後取了一個金線繡花荷包出來,遞給他道:“這是給你二十歲生辰的禮物,以前那個荷包不是丟了麼,正好把這個新的換上,往後可要仔細收好了。”
“是,多謝二嬸。”晞白接過荷包細細看去,一樣絲光柔滑的上等緞子,一樣的金線瓔珠穿行縫製,做功繡法亦是類似,竟似與上一個荷包出自一人之手。但那個荷包分明是孃親的遺物,怎麼又有一個如此類似的荷包?心下不解,問道:“二嬸,不知這個荷包是何人所繡?侄兒瞧著,與從前的那個荷包十分相像。”
“這個……”沈夫人微微一怔,“是我照著以前的荷包繡的。”她笑了笑,只是笑得有點不大自然,“我見你丟了那個荷包挺可惜的,所以照著原來記下的樣子,又仿著重新繡了一個給你,也不知道像不像。”
剛巧華音從門外進來,聞言“咦”了一聲,“孃親你還會繡荷包?孃親偏心,怎麼從來都沒給我繡過。”
沈夫人淡斥道:“別搗亂,自己到外面好好玩去。”
晞白倒是不曾疑心,感激道:“多謝二嬸費心勞神,看這荷包繡得如此精緻,想來二嬸辛苦了不少時日,侄兒自當好生儲存。”
因為是晞白的生辰,而且難得家人齊數團聚在一起,故此雖無親朋好友來賀,此次生辰宴席也同樣格外豐盛。沈義山與晞白對飲了幾杯,沉吟道:“晞白,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總是窩在淮安這種小地方沒意思,所以二叔想讓你出去走一走。”
晞白沒有特別留心,點頭道:“二叔說的是,正所謂行萬裡路勝讀萬捲書。”
“是啊。”沈義山敷衍應了一句,往下說道:“二叔在京中有一位舊友,已有二十年不曾見面,甚是掛念,只是如今我的身體不大好,不宜長途奔波,左右你也去過京城一趟,下個月拜會一下罷。”
晞白從不曾聽叔叔說過這些,只當他是真的思念故友,自己當然是樂意去跑這一趟的,因此笑道:“好啊,二叔有什麼話要轉告,或是有物事要捎帶,侄兒一併帶到京城去。”頓了頓又問:“只是不知二叔的故友姓甚名誰,侄兒該如何稱呼?”
“這個……”沈義山略微猶豫,然後道:“你不用擔心,到時候京城裡自然會有人來接你,再把五蘊、六塵也帶上,你們一起去。”
去拜訪還有人來接?晞白心想,這位故人好大的排場,通常客氣點的主人親自到門口迎客,已算不錯,哪有千里迢迢接到客人家來的?這般新鮮事還真是頭一次聽說,但他不好對長輩多做議論,於是應道:“好的,二叔安排妥當便是。”
“華音呢?”沈夫人聽他二人說半晌,才發現女兒早已離席,不由嘆道:“這丫頭,就是這麼坐不住。”說著喚人,“小霜,給小姐送一碟桂花糕過去。”
早先華音纏著哥哥教武功,可是學了幾天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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