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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籠罩一團氤氳霧氣,“經過這麼一場大事,我自己也想了想,怨不得別人記恨我,都怪自己平時太不知收斂,暗地裡得罪了誰也不知道,所以才招來這樣的禍事。”
桓帝皺眉道:“是旁人心懷叵測,不管你事。”
“不只是這樣。”雲枝搖搖頭,明澈如水的眼眸極清極透,似能照透一切陰霾,她偏過頭道:“我覺得,這次中毒的事不是那麼簡單。先不說大表姐是如何精明世故,便是皇嫂也不傻,怎麼會用這種手段,即便害死了我,自己也是脫不了干係的啊。”
“你說的這些,朕也想過。”桓帝頷首,沉吟片刻問道:“可是,玉湄兒有什麼理由要害你呢?”
“這就只有她自己知道……”雲枝咳了咳,漲得兩頰泛出些許潮紅之色,由著皇帝將自己扶起坐好,接了花露茶抿了一口,“我總覺得,玉湄兒害我倒是次要的,彷彿更像是要害大表姐和皇嫂。”
“看起來好像是這樣,不過她能與她們有什麼深仇大恨?”桓帝不是很有耐心討論這些,敷衍道:“這件事朕會去徹查的,你就別勞心勞力的費神了。”
雲枝點點頭,又追問了一句,“玉湄兒和賢妃長得那麼像,會不會是姐妹?如果是的話……”話沒有說完,但意思不言而喻。倘使玉湄兒和賢妃是姐妹,賢妃韓姜當年枉死,與皇后和恭妃有莫大的關係,自然是替姐姐報仇的。
“……”桓帝怔了怔,“應該不會,賢妃她並沒有姊妹。”
雲枝有些失望,但到底此刻精力有些不濟,緩了緩氣,嘆道:“算了,都是我自己胡思亂想的,還是讓刑部的人審問吧。”說著虛弱的笑了笑,“想來也不會是這樣,就算她要報仇,也沒必要把自己的主人拉扯進來。”
“歇著吧,不要去想了。”桓帝扶著她緩緩躺下,“聽話,好好睡覺。”
雲枝突然起了頑皮之意,“皇帝哥哥,要是我真的死了……”話還沒說完,就被皇帝一手捂住了嘴,見皇帝皺眉,不由輕輕笑了笑,將他的手移開,“好了,不說還不行嗎?”
“月兒……”桓帝握緊了她的手,“不要說那樣的話,你不知道……,朕知道你出事有多擔心,甚至想過……”他凝視著她的眼眸,心痛道:“只要你能夠活下來,就算嫁了別人也沒關係。”
“……”雲枝忽地沉默下來,靜靜不語。
“月兒?”
“皇帝哥哥……”雲枝緩緩抬眸,目光清亮猶如一泓春水,在皇帝的臉上久久流連不息,輕聲吐道:“我不嫁別人。”
桓帝的眸光猛地一亮,只是怔怔。
“怎麼……,不願意?”雲枝有些發窘,扭臉道:“當我沒說好了。”
桓帝握住她的手,輕聲問:“月兒,你不是在騙我吧?”
“當然不是。”
“那就好。”桓帝唇邊綻出笑容,“你先好好養著身子,等你的病好了再說。”隱隱還是有些不放心,低低道:“月兒,我希望你不是在哄我、騙我,如果是騙我,那就騙我一輩子好了。”
第十章 危局(四)
正在桓帝和雲枝情濃甜膩之際,宮外突然傳來意外訊息,安和郡主之子陳兆慶,居然被人毒斃在刑部大牢。候全去打聽仔細,回來稟道:“已經查實,是一名小獄吏在飯菜中下的毒,一五一十,自己全都交待清楚了。”
“怎麼回事?”桓帝問。
“據那小獄吏說,陳兆慶從前在京郊修別院時,看中了他家老宅的地,三番兩次買不下來,便找了藉口,將他父親以冤案害死在牢裡,然後奪走了房產。如今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因果報應,不與別人相干,殺人償命便是。”
“哼!”桓帝冷哼,一想起陳兆慶送了玉湄兒進宮,鬧出這許多事,甚至還險些害得雲枝喪命,就忍不住一陣厭惡,“真是死有餘辜!”
候全勸道:“皇上消消氣。”
桓帝負手轉身,不悅道:“那個玉湄兒呢?還沒審出個結果?!”
“奴才下去催催。”候全正要出去,便見一名小太監匆匆進來回話。
“刑部的竇大人回奏,犯婦玉氏冥頑不靈、極不配合,堅持面聖詳稟,除此之外一概不開口,倘使再用重刑,只怕就不能留活口了。”小太監小心翼翼,垂首道:“竇大人請皇上示下,是否召見玉氏?”
桓帝一甩袖子,“傳!”
等玉湄兒帶到時,已是一副衣衫襤褸、滿臉血汙的模樣,不復從前嬌顏,大約是受過極重的酷刑,連跪在地上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勉強俯身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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