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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枝一向都很怕她父親,不敢說話,低頭藏在皇帝身後,倒是桓帝笑勸道:“月兒剛剛摔了一跤,朕答應讓她過來玩會兒,不礙事的,等下就讓人送到後面去。”招手叫來候全,低聲道:“把顏侍衛找來,陪郡主去做兔籠子。”
雲琅看著女兒怯怯走遠,搖了搖頭,然後從懷裡抽出一本摺子,遞給皇帝,“刑部那邊查出一點線索了,皇上先瞧一瞧。”
桓帝領著雲琅步入內殿,展開黃皮摺子,上面寫道:“根據霍連線人刑後所供,今日巳時三刻將在普光寺與人街頭,臣等按部就班等候……”其間夾雜不少邀功之詞,說刑部的人如何指揮、如何排程等等,桓帝一目十行飛快跳過,當看到,“……來人頭戴烏紗圓帽遮容,揭其面,乃是大理寺卿阮洪……”時,不由又惱又怒,反手將摺子重重扣在御案上頭。
雲琅勸道:“皇上息怒。”
桓帝深吸了一口氣,冷笑道:“好啊,爪子都伸到朝堂裡來了,這個阮洪裡通外國、居心叵測,此等奸邪實在當誅!”
雲琅上前走近兩步,低聲道:“請恕臣擅自做主,未免阮洪府中之人得知訊息,方才已經著令傅校尉圍合阮府,家眷一律嚴加看守,眼下還等皇上發落旨意。”
“這種事情不能等。”桓帝自熱想要儘快查清案情,當即道:“小舅舅為此事連日辛苦了,傳朕的旨意,即刻查抄阮洪府邸,務必將其所有罪證都找出來。”
“是。”雲琅欠身領旨,臨走又道:“皇上勿急,臣會盡快查清此事的。”
“好,有勞小舅舅了。”桓帝親自將人送了出去,自己靜了好一會兒,仍然不能平息心中的火氣,只想快點了解此案。不過眼下急也沒有用,因此吩咐道:“如果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來人都不用見了。”
候全躬身道:“是,奴才明白。”
眼下這段時間,看書只怕也是看不進去的,下棋、射箭也是沒有興致,桓帝緩氣平息了片刻,“走,到裡面瞧瞧小郡主去。”
第二十五章 雲湧
阮洪的案子進行的並不順利,開始一口咬定是誤會,自己只是碰巧去了普光寺,剛好撞上刑部人員搜查而已。後來在竇無寬的嚴刑逼問下,承受不住方才又改了口,說是昨夜有人飛鏢入信,內書自己為官曆年的違法之事,邀於普光寺面談商議,否則便要上書朝廷已達聖聽。自己萬般無奈之下,才迫不得已按時前往見面,說來說去,終究不肯承認與霍連有任何勾結。
桓帝不悅之下,曾問朝臣:“為何此人被當場抓了現行,卻總是死撐不認?反倒顧左右而言他,甚至不惜抖出昔年醜事轉移視聽。”
群臣不敢妄加議論,最後還是右丞相慕毓藻出列答話,“通敵乃是死罪,朝中大員若只是貪汙受賄,或者其他輕微罪狀,未必足以論死,多半隻是抄家貶官沒收財產,最終可得一條性命存活,二者不可等同而論。”
桓帝冷笑道:“朝中原有重金贖命的舊例,所以這些人都不怕犯事,以為只要出幾個銀子就能息事,想得倒美!朕今兒就改改規矩,凡貪汙一定數目以上皆處死!”說著下旨,“阮洪其罪已近定論,豈容他以別的事混淆視聽?既然他承認為官不清,那麼必有罪狀,立刻對其歷年歷任官任徹查,朕要嚴辦!”
刑部大小官員忙得一團熱火朝天,阮洪的罪狀一項一項羅列出來,正在人仰馬翻之際,後宮裡又出了一件大事安和公主、福親王之生母董太妃,因進來身體發福,各種輕重病症不一偶犯,於十六月圓之夜薨逝懿慈宮中。
太妃董氏在先明帝時尊號熹妃,在當時諸位后妃中資歷最老,育有一子一女,因不得先帝歡心而長年無寵。昔日年輕氣盛、性子驕揚,與先帝諸妃皆有不少摩擦,與今時太后亦有不和,幸得其女安和公主時常規勸,方才收斂脾性,加之太后少有計較,未曾有意恃寵與之為難,乃得以享受榮華富貴至今。
自先帝駕崩後,太后待諸位太妃頗為優厚,凡子女在外有府邸者,皆可不定期出宮外養散心。董太妃經常輾轉安和公主府、福親王府靜養,原是眾太妃最為豔羨之處,然因她原本體形微豐,在外不免更加無所拘束、飲食無忌,每每懶怠行動,平素好吃甜爛之食,久而久之,終致富貴之病染身不去。
董太妃突然逝去,安和公主、福親王皆是悲痛不已。安和公主曾與駙馬商議,欲為生母上摺子請封德太妃,不料駙馬婉拒,於是便央胞弟福親王入宮面奏。福親王紅著眼圈行完禮,哽咽道:“昔日母妃侍奉父皇數十年,其間未嘗有過一次位分榮升,今日已去,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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