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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住處,華音紅腫著眼睛迎上來,“蘇姐姐還活著,只是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晞白喃喃,像是在安慰華音,又像是在安慰自己,緩緩跨門走了進去。
蘇拂靜靜的躺在床上,因為受的是內傷,外面看不出什麼來,彷彿只是安靜的沉睡過去。晞白走過去坐在床頭凝望,拉起她的手,“蘇蘇,你不會有事的。”
晞白回到沈府,管家阿福喜出望外迎了出來。晞白此刻沒有閒工夫耽擱,稍說了兩句,就往自己以前的舊屋子趕去,翻箱倒櫃半日,果然在一個抽屜底下找出銀簪。當日蘇拂剛要說銀簪的事,就被華音打斷,後來家中出了慘事,自己也忘了這件事,竟然讓銀簪在沈府躺了這麼久。
今日得見,晞白心中不甚唏噓。
還記得蘇拂初來沈府時,自己被迫紮了幾枚銀針,她卻不說是為解毒,一路上惹得六塵十分不滿。那時的她笑得雲淡風輕,自己也不以為意,誰也沒有想過彼此後來的糾葛,此時憶起竟然恍若隔世。
晞白披星戴月火速返回京城,此行一路九人,另外八人都是太后所派,一直護送到了雙隱街住處方才離開。俞幼安早就奉命在此等候,見到晞白,趕忙接過銀簪仔細研究起來,半日不得結果,沉吟道:“這簪子本身沒有什麼特別,倒是份量特別的輕,怕是空心的,公子不妨剖開來看。”
難不成裡面藏著解藥?晞白趕緊找來乾淨絲絹墊上,用凝風劍劃開小口,手上運上內力乾脆一掰,“啪嗒”一聲,從裡面掉出一卷薄薄的牛皮紙卷。俞幼安展開研究了半日,額頭上汗如雨下,“的確是破解銀針刺穴的法子,不過……”嚥了咽口水,“上面寫的太過稀奇古怪,與普通常法不同,像是蘇姑娘自家獨門研創的手法,下官的資質實在是無法破解。”
“……”晞白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結果,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來。
俞幼安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公子別急,這上面提到一本醫書手札,不如找出來,看看上面是怎麼說的。”
“是這本嗎?”華音飛快的搬來一本笨重紙書,大約是年代良久,紙張顏色已經呈現蠟黃,用牛筋線死死縫好,足有一寸來厚,放在手裡亦是沉甸甸的。
俞幼安快速翻了幾頁,臉色更加難看,“這應該是蘇姑娘自家的針法,只是內中理論頗為奇怪,如果能學會上面的手法,大約就能破解紙捲上的秘密了。”
晞白聞言燃出希望,忙道:“那太醫你……”
“公子”俞幼安苦笑道:“蘇姑娘的陣法與普通針灸不同,須得從頭學起,下官粗略估計了一下,少說也得十年功夫。”他朝蘇拂那邊看了一眼,“下官倒是不介意花費這十年光陰,可是蘇姑娘……”言下之意明顯,一個人昏迷十年是個什麼概念,蘇拂不過一介弱質女流,能撐得了多久呢?
“蘇姐姐不會有事的!”華音眸色篤定不移,正色道:“我跟著蘇姐姐有些時日,原本就在她身邊幫忙,雖然學得不多,也算是有半師情誼。蘇姐姐從前給爹爹看過病,還救過我的性命,如今她出了這樣的事,我還她十年也是應該的。”她抬眸,看向悲傷萬分的晞白,“哥哥,讓我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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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幼安在雙隱街交待妥當,回到宮中覆命,“啟稟太后娘娘,公子的傷勢只是破了皮肉,臣已經處理妥當,養上幾天就可以痊癒。”
“那就好。”太后放下心來,微有沉默。
原本太后心裡存了許多話,此刻卻是無言,一來晞白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二來也不想逼得他太緊,只要他平安無事就好,叫不叫那聲孃親畢竟是次要的。不過,道理雖然能夠想得通,但終歸還是有些淡淡失落,靜了靜,又問:“那位蘇姑娘呢?”
俞幼安回道:“尚有一息知覺,只是神智並不清楚,不能說話、亦不能做出其他回應。加上胸口受了不小的內傷,得調養一段日子,東西是吃不成了,針灸刺激穴位,勉勉強強能灌一些流食進去。”見太后一臉憂色,補道:“娘娘放心,臣留了兩名醫官在旁邊守候,臣也會常去檢視,蘇姑娘的性命應是無礙。”
“嗯,知道了。”太后揮手,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你時常過去那邊,蘇姑娘有什麼事儘快回報,需要什麼東西,只管告訴慕丞相去辦就是。”俞幼安見她不勝疲倦,輕聲告安退出。
“娘娘”吳連貴從外面匆匆進來,近身附耳,“前幾天晚上到場的無影門人,全都已經被肅清,其中有一個叫‘七殺’的,據說就是當初殺害沈家夫婦的殺手,不知道為什麼跟同門打了起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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