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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未免嘆氣:“他一個字也沒有要給你帶。”
戴鈺無法置信,登時怒了摔門要走,哪裡想得到顧忌,屋內坐著的是他師傅。
風八等不去阻攔,語調蒼涼的開口道:“你該知道安安的性格,不爭不搶不嗔不怒,不是他本性如此,而是他已經習慣如此。”
戴鈺止住腳步,握緊了拳頭,僵直著脊背站在門口。
“安安就是這種性格。”風八等的眼裡充滿了老年人沉靜的滄桑:“你不給他的東西,他是不會要的。如我沒有給他一個收徒儀式,安安便不叫我師傅,不是他鬧脾氣,而是太過謹遵本分,不是他的東西他一律想都不想。而你更是,就算和你在一起這些日子,你給過他什麼可以讓安安放心的承諾嗎?你既然沒給過他,就別怪他不爭取,他只是沒勇氣,沒信心。”
戴鈺僵硬的脊背慢慢的緩和著。
“安安是個很好的孩子,對人也好,對事也好,他沒要求過你什麼,也沒奢望過你什麼。他在病重昏迷的時候和我說過一句話,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你的性格。他說‘風前輩,我是真的愛他,你不要替他恨我。’你懂他說這話的時候有多心酸嗎?”
戴鈺沉默的回到座位,坐了下來。
風八等意味深長的繼續道:“你應該給他一點信心,別讓他覺得他在你身邊可有可無。你這點上做得並不好,你對他根本不夠珍惜。”
戴鈺沉默,無意識的把玩著手裡的東西,認真回想著自己和左策安在一起的日子。
自己對左策安付出,是不是不如左策安對自己付出的多?
左策安不說要什麼,自己就忽視掉左策安的需求,依稀記得左策安的中衣還是補丁摞補丁,自己從沒想著為他換幾件,除了任性的胡攪蠻纏,真正的為他做過什麼呢。
戴鈺的思緒是亂的。
“為什麼總想著要安安退步?憑什麼呢?戴鈺,你總是任性,為師樂得寵你,可你那樣傷過安安之後,又是憑什麼呢?”
面對師傅近乎責問一樣的追問,戴鈺說不出辯駁的話語。
風八等幽幽開口:“你要是覺得,你可以做到對左策安死心塌地,就別和緋如畫成親,害了她,也讓她恨你。安安雖然不會恨,可是心死了救不一定能救回來的,別玩兒他了,低頭服軟不是什麼難事,回去找他吧,擺正位置好好過日子。”
戴鈺思緒仍是混沌的,想著師傅說的話,仍有些迷惘困惑,戴鈺開始搞不懂很多問題,更是得不到答案。
婚禮當天,從起床開始戴鈺的臉就是臭的,寫滿了請勿打擾。
神情兇惡的不像是要娶親,活活像是要去找深仇大恨的仇人,你死我活的決鬥。
眾人哪裡敢於招惹,服侍的人小心幫他梳好了頭髮,只怕弄痛了戴鈺引來未知的災難,引著他伸手匆匆的換好喜服,都躲得遠遠的看著。
戴鈺一夜未睡,他心裡仍存著幻想,想著左策安是否來劫親?眼見著到了這個時辰,想必左策安是真的不會來了。
他惱怒的重重捶桌,嚇得門外伺候的人默默的再站遠一點,心裡嘀咕著,這大喜的日子,火氣怎麼這樣大嗎?
時辰一點點流逝,喜娘壯著膽子小心的催了幾回,戴鈺只做充耳不聞。戴鈺他爹小心翼翼的在門口,輕聲呼喚幾聲,戴鈺也權當沒有聽見。
最後是風八等嚴肅的站在門外,清咳數聲,戴鈺恍惚的回了神。
左策安不會來的。戴鈺有些絕望的笑了,接受了這個現實,正是因為知道,心底的這點幻想,才更讓人覺得可笑。
他承認以前的確對左策安不好,包括後來雖然在一起了,也處於一種試探的態度,因為從未想過,會被左策安這樣決絕的放棄。
即便是後來在一起,左策安態度中明顯的疏離和防備,他不是不知,總是覺得該是左策安讓步。
憑什麼是他讓步呢?主動的是左策安不是他啊。
他以為。。。他以為。。。左策安還會像以前的樣子沒臉沒皮的追著他跑,畢竟,他以前連希望都未給過左策安,而現在給了。
高高在上的偶爾施以冷飯,不好用了嗎?
可是。。。可是。。。想著左策安真的死心放棄自己 ,那種滋味並不比百爪撓心好受,怎麼,他記不住教訓嗎?
如果真的不做出什麼,左策安這次放棄,真的會是天涯陌路永不相見了吧。左策安看上去好脾氣,實際上,上次的事情足夠證明,觸及到左策安底線的事,任憑再難捨的感情,左策安也毫不戀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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