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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意的熱鬧一下子褪去,一陣悲愴浮現在許多人的臉上。
龍丘淵有十分不好的預感,這感覺讓她不自覺的攥緊了手裡的劍,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心裡稍稍的平靜。
“師相是為了朕。。。”一身的粗布衣穿在鳳雲的身上依然是一種貴氣,極美的容顏卻縈繞著一層抹不開的愁緒。
“是我殺了她。”沈白霜打斷了她。
龍丘淵一時之間無法理解這句話,看著她的臉,彷彿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說笑的痕跡。
為何會是你殺了她?
你為什麼要殺了她?
“當時事態危機,師相為了朕的安全,假扮於朕待在鸞鳳殿內。。。不料。。。。”鳳雲看了一眼沈白霜,說著解釋的話語,眼中卻深藏著陰暗之色:“沈姑娘也是被奸人所哄騙。”
“是我殺的便是我殺的,不必再多解釋。你若要報仇,那便動手吧。”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她便從人人歆羨的沈家少主,淪為了一個罪人。
“我理解,我知道她是為了江山社稷,為了大義,心甘情願。”龍丘淵說這話的時候,語調平平的,不帶一絲波動。
聽到這句話,屋內的人有的鬆了一口氣,但有的人卻攥緊了拳頭。
“但我感情上,接受不了。”
龍丘淵一下子拔出了手中的劍,劍光清寒,輕袍若雪,眸色泠然。
沈白霜低頭笑了一下,閉上了眼睛,耳邊金石碰撞聲音響起,再睜開眼睛,卻只見一個老人執杖護在她的身前。
“放手吧,她必定比你更痛苦。”垂暮的老人衝她搖了搖頭。
“主子。。。那也是純鈞小姐的心願,她不會想看到你這樣。”
“老朽也不贊同你在此生殺,你近來殺伐之氣太重了,終歸不是好事。”
看著這些熟悉的人的臉,看著這些或是悲憫或是傷感的表情,龍丘淵泛起一種厭惡感。
她收了手中的劍勢,默默的從這屋內離開了。
龍丘純鈞的決定,從來沒有給她質疑的權利。
她怕是老早就有赴死的決心了。
但她終歸是。。。。。
從屋內出去,正好便撞上了外出歸來的楚烈鴻,龍丘淵揪著他的衣袖,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半餉沒有說話。
“難受嗎?”他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髮,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還是自覺的充當她的靠墊。
龍丘淵握著他的手,心想自己一旦面對他,便像是個小姑娘一樣的沒出息。
“我們去吃東西好嗎?”楚烈鴻不知道該怎麼哄她,只好笨拙的捧著她的臉。
“好。”
楚烈鴻牽著她冰涼的手,慢慢在掌心搓暖,和她慢慢的在路上走。
他很喜歡看她除了木著臉以外的表情,但他不是很喜歡看她這幅神情低落的模樣。
著急解釋的時候語速突然加快也好,害羞的時候別開臉抱著劍裝冷漠也好,哪怕是唱歌跑調,亦或是迷路也會固執的往前走也好,對他而言都是她身上可愛的點。
他總是追逐著她的背影跑,樂此不疲,但是偶爾也能像這樣將她的手撈回手裡,與她並肩走。
雖然還未過完一輩子,但楚烈鴻覺得就這樣和她過一輩子好像也不差。
她沒有說話,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你就像我的劍柄。”
她說這話的時候很認真,蔚藍色的眼眸就像是一汪湖水。
有時候龍丘淵說話會讓他聽不懂,但並不妨礙他去逗她。
“我還是更想聽你說,我就像是你的夫君。”楚烈鴻痞痞的笑著,將她的手撈在嘴邊親了一口。
“不去掉‘像’嗎?”
她難得還有精神去反擊回去,而楚烈鴻卻愣了愣,然後笑出聲。
“你要是難得坦率一下,那該有多好。”
龍丘淵沉默著,良久才抬起了頭,專注的看著他的眼睛:“我想你。”
這記直球比想象中的殺傷力更大。
楚烈鴻別開臉,咳嗽道:“你這話說晚了吧!”
“是嗎?”龍丘淵握著他的手,看著他微紅的臉,輕笑道。
看著她臉上的笑,楚烈鴻臉上的笑有些傻乎乎的:“媳婦,你真好看。”
他為什麼總喜歡說一個女子好看?
龍丘淵側過頭看著他,好像有些懂了。
“我也喜歡看你。”
這句話比她的劍還要利,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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