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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非常漂亮但穿著破舊的小女孩扎著兩個馬尾辮,揹著破書包一臉歡愉的蹦躂著進了院子裡。
一進院門便習慣性的看向了男人的臥室,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見裡面那熟悉大黃頭時,頓時結了霜一般。
沒有躡手躡腳,反而加快了腳步的往裡屋跑了過去。
臥室的房門大大的敞開著,看見那蹲在床角的翠花,小女孩不由的咬了咬牙。眼睛像是結了層冰似的透出微微的冷意。
“宋志濤!你們真噁心!”
翠花看見站在臥室門口一臉不爽的小女孩,斜眼一瞪:“宋靜雅啊!你瞪什麼瞪?瞅什麼瞅啊?趕緊讓你爸給錢!”
“他不是我爸爸!”
“呵!小嘴怎麼這麼潑辣!他不是你爸是誰啊?”翠花明知故問的說。
“不知道!”宋靜雅瞪了一眼翠花後,轉身走了。
翠花看見倔強的宋靜雅扭頭就走的樣子,兩頰一凸的咧開嘴大笑笑起來。
轉而又一個回頭嘲笑起宋志濤來,一拍破床笑道:“哎呦喂,我說宋志濤啊!你這〃小媳婦〃脾氣牛的很啊!哈哈!以後你可得小心點啊!哈哈!”
隨著激盪的笑,層巒疊嶂的肚皮又愈發的猖狂了……
第二章 小犟驢
宋靜雅放下書包後,就去院裡的南房屋裡燒火做飯去了。
這年頭裡別人家都用上液化氣了,可宋家卻還在沿用這種手拉的風箱來做飯。
宋靜雅熟悉的將大鍋裡添上水,放上橫墊,將不知吃了多久的饅頭剝掉上面的青毛後放在上面開始加溫。
小小的手一邊拉著風箱一邊添著柴火。
不一會,翠花從屋裡出來了。
聽到自家屋門的響聲,宋靜雅略微定了定眼神後,又重新的開始拉著風箱燒火。
翠花站到了南屋門口一邊搔首弄姿的扎著長長的黃髮,一邊看著靜雅笑笑說道:“靜雅呀,聽說你今年期末考試考了第一啊?今年要去城裡去上中學呀?”
宋靜雅彷彿沒聽見一般,看也沒看翠花那濃的已然快花了妝的臉,繼續的拉著風箱。
翠花嘴角微微的一彎,眼睛裡卻是一副瞧不起的模樣,“呵~別說哈,你跟宋志濤還真不一樣,他軟的跟個麵條似的,你倒是倔的跟頭小犟驢似的。唉,你說宋志濤怎麼著也是個知識分子,會修電器會整電圈的,怎麼就因為個女人就頹廢了呢?”
宋靜雅依舊像是沒看見這個女人一般的往爐裡添著柴火。細小的髒胳膊被爐火那麼一映,都分不出哪是柴火哪是胳膊了。
翠花看著小犟驢那倔脾氣,嘴角也自討沒趣的不彎了。
換上了一副輕蔑的面孔奚落道:“哎呦,你整天的瞧見我們這些女人,打心眼裡不爽吧?呵呵,小丫頭片子的你也甭這麼倔!阿姨告訴你,就宋志濤那狗熊樣啊!你就是考上了好學校也供不起你!切~你長大以後說不定還不如我掙錢多呢!哼~告訴你,幹我們這行!掙錢可多了!哼~”
翠花丟下幾句戲謔的話後,扭著巨大的屁股一步一顛的走了。
宋靜雅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後,手停在了風箱的手把上一動不動。
看著爐子裡劈啪作響的火苗,輕輕的咬了咬牙,心裡默默的流起淚來。但眼裡卻沒有淚光閃動,有的只是與她的年齡所不相稱的一種成熟。
這種女人宋靜雅見的多了去了。一個月總能見到那麼些又騷又臭的女人來找宋志濤。
至於宋志濤為什麼這麼頹廢,她是很清楚的——因為一個叫王茹雪的美的妙不可言的女人。
那是他的妻子。但卻在宋靜雅六歲的時候,突然帶著與宋靜雅一樣大的哥哥消失不見了。
宋志濤妻離子散的打擊下,酒越來越猛,直至頹廢。
男人總是寂寞的,所謂的寂寞就是生理上的慾望。
馬家鎮是個大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呀。一些失足婦女的小窯子自然少不了的。宋志濤喝酒成性,自然也耐不住寂寞。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從宋靜雅六歲開始一直持續到了十二歲。
剛開始宋志濤還有意的避開年齡尚小的宋靜雅,可是喝醉了的時候也全然顧忌不了那麼多了。一回生二回熟的也不避諱宋靜雅。
而宋靜雅從第一次看見宋志濤與一個野女人的激戰畫面開始,便也是一回傷二回痛的慢慢的適應了宋志濤一次又一次的領著那些野女人回家鬼混。
在宋靜雅幼小的心裡,她是極度的想逃離這個家的。
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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