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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要受不了。咱們去醫院吧?”宋靜雅瞪著兩個大眼睛看著那難受的樣子。著實自責。
王茹雪的肚子這會好受了很多,演技立馬恢復了,眯眼偷看了下宋靜雅的自責,心裡就想讓她自責的更深一些。
“我腸胃本身就有疾病,被…被你這麼一踢呀,裡面跟翻江倒海似的。我說小姑娘,你怎麼能這樣對付我這麼大年紀的人呀。”
“阿姨,剛才那麼一群人在追我,您也是看見了呀。”
“他們?為什麼追你?”王茹雪那追問的模樣,堪稱表演課模板了。眉頭疑問的擰皺裡還不忘加上那絲肚痛的難忍……
宋靜雅也不傻的,哪能逢人就說自己要被黑社會拉去賣淫啊。
“阿姨,您先別問了。我有苦衷的,您能借我手機用嗎?”
王茹雪見這宋靜雅嘴巴還挺硬,嘴巴越硬越好。在她心裡嘴巴硬是好事,因為那樣的人不會輕易相信別人。但是一旦相信又會格外認真。
“你怎麼又要藉手機啊?剛才那些人不是走了嗎?你快去別處吧。我不認識你,你總在我家裡也不是事啊。”
王茹雪欲擒故縱的伎倆再次展現!
宋靜雅這會哪敢出去,“阿姨,我…我還有個妹妹在他們手中呢。我得報警求救啊!”
妹妹?呵,這麼快就把自己寶寶管妹妹叫了?王茹雪心裡有絲喜色了,“妹妹?我說小姑娘啊。不是我不幫你,我看著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我實話跟你說吧。我之所以不讓你進來,只是因為我家裡就我自己一個人。不,還有我的球球。”說著指了指擋在門口進不來的那隻小白狗。
王茹雪的那一指,深深的印進了宋靜雅的腦海——好淒涼的一副女人與狗的淒涼畫面。
在如此空蕩而破舊的老房子裡過日子。再認真的四處的打量了一下這老房子。雖然是個別墅,可早已稱不上別墅了。連牆角的那絲縫隙都不忘展現那絲沒落。
空蕩、寂寞、斑駁各種意境在衝擊著她的大腦。
王茹雪見她打量起這個房間,左手捂著肚子,右手支撐起身子,“別看了,這破房子沒什麼好看的。小姑娘,我看你也不是個壞人。但是,你也要體諒我一個人居住的擔憂。我不敢輕易留人在家的。不過,你說你妹妹被那些壞人抓著是什麼事情?我在陽明市住了大半輩子了,或許還能幫上什麼忙。”
宋靜雅看著王茹雪那“慈眉善目”的,手指互掐了幾下道:“阿姨,他們…他們是想讓我去賣淫。還拿我妹妹當條件強迫我!”宋靜雅說出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種被騙的感覺,那種總也逃脫不了厄運的生活,那種想認真生活哪怕平淡生活都像是奢求的感覺,滿滿的佔了心頭又漫上眉頭……
她終於說出實話了,王茹雪覺著這孩子終於開始吐露心扉了呀!就像魚兒已經發現魚餌後,開始一點點的去嘗試著吃了。
只不過,王茹雪將她的“魚餌”包的很大很大。她要讓她慢慢“享用”,不到最後她是不會把那“鐵鉤”漏出來的。
“唉,你年紀這麼小,怎麼就這麼多的麻煩事啊……如果你說的事真的,那我考慮幫你。”
“是真的,咱們快報警吧!”宋靜雅趕緊說。
王茹雪一臉臉憂鬱之色的說:“你還是太年輕啊……”
“什麼意思?”
“官匪一家的道理你可能還不清楚,現在咱們報警只會激怒他們。如果他們一生氣殺了你妹妹,埋到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然後死不承認。那樣,你能怎麼辦?”王茹雪語重心長的教導(其實是嚇唬)說。
宋靜雅聽見王茹雪臺詞中的那個“殺”字,心頭就像被紮了把刀子!而且還是紮上就拔不出來的刀子!
“不!不可能的!他們不會的!殺人犯法的!我要報警,我要告他們!阿姨,我是個大學生,我大學學的就是法律!”
“法律講的是證據,你現在有什麼證據嗎?如果有咱們馬上去報警!”
“證據?”宋靜雅左想右想的什麼證據都沒有!誰能證明他們綁架了自己的孩子。保姆?保姆還是張曉彤安排的呢!做個假證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看著陷入沉默思索的宋靜雅,王靜茹很清楚的知道她——犯難了。
母親與孩子之間的那種感情,是這世間最無須解釋的深情。
想到此刻正在壞人手中的靜苒,宋靜雅顯得那麼的無力。是啊,報警會不會激怒他們?他們會不會痛下殺手?
一種前所未有的‘弱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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