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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荀歡認出了裴涯,愛屋及烏的心情令她興奮不已,一不留神沒控制住就喊出了,“師叔!快起來!”
這下吃醋的可是蘇衍了。蘇衍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忙活了大半年,也沒聽見秦翊喚他一聲師傅!人比人不如人,真是殘忍,殘忍啊!
裴涯甫一起身,就結結實實地抱住了撲上來的太子。
“殿下不是答應我,眾人面前不能喊師叔麼。”裴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皺起眉嚇唬太子。
荀歡撇了撇嘴,“終於能見到師傅,我高興嘛……不過,師傅呢?”
密密麻麻的人跪在荀歡面前,也足夠擋住她的視線了。她踮起腳尖,四處張望,卻沒有那人的身影。
裴涯牽住太子,解釋道,“殿下隨我進來,二哥他正休息,我就沒有讓人擾他。太子恕罪。”
“哦……沒事沒事,不能擾他,他還要養傷。”荀歡收起失落,又是一副歡喜模樣,她已經等不及要見他了。
於是,裴涯就牽著手舞足蹈的太子,前去尋裴淵。
裴淵因為養傷,一直住在府裡一處非常僻靜的院落。
院落裡栽種著許多松柏,因著前些日的雪,一株株仿若身著雪白盔甲的衛士,靜靜守候著庭院。
終於,終於,終於可以瞥得裴淵臥房裡的春光了!這絕對可獲年度最值得期待獎!荀歡踏在石板路上,一蹦一蹦地,格外快樂。
臨近房門,荀歡見房門虛掩著,不禁為裴淵心疼,這麼冷的日子也不知道關門!
“師傅!”
她衝進屋子,思念的煎熬下,還哪裡顧得上敲門。
然而,屋內果然是春光四溢。望著靜臥在榻上的裴淵,以及坐在榻邊,此刻正捏著裴淵手臂的陌生女子,荀歡只覺得雙目都快被這些光束刺痛了。
裴淵倒是怔住,“太子殿下?”說罷,顧及禮數,他連忙下了床榻,跪下請安。
那位陌生女子聽聞,也跟著跪了下來,一併請了安。
荀歡只覺得自己頭上似是天雷滾滾,將她劈了無數遭,她有些站不住了。
太子不再歡脫,裴涯和蘇衍都感受到了秦翊身上的劇變,一時面面相覷,不知為何。
“太子殿下……”荀歡跟著囁嚅了一遍,“師傅,你從前都是喚我阿翊的……這麼久沒見,你是忘了我麼……”
裴淵見太子滿面的委屈,一雙眼睛就快汪出淚來,趕緊解釋道,“不,微臣不敢忘。只是太——阿翊突然出現,微臣有些不知所措了。”
荀歡強行忍住淚,她可不能哭,她現在是秦翊,她要是為了跟這個女人吃醋哭了,那不成了斷袖了!
裴涯揮揮手,讓跪在一旁的女子退下了。荀歡刻意多留意了一眼,只見那女子還算得上有幾分姿色。但是,在她心裡,誰都配不上裴淵。
原本一趟歡喜之旅,全被這件事給打亂了。荀歡提不起心情,一直怏怏的耷拉著腦袋。
太子莫名其妙悶悶不樂,這可愁壞了二裴以及蘇衍。三個男人圍著小小的太子團團轉,極盡了努力,也沒能讓荀歡再笑出來。
這若是擱了平時,有這三個男神級的人物作伴,她做夢都會笑出聲好麼!
坐在榻上,荀歡直愣愣地瞅著這三個男人費盡心機的哄她,最後淡淡對蘇衍道,“蘇大人,我想回去了。”
“嗯?殿下才剛來,這麼快就想走麼?”蘇衍心想,太子這是抽風病又犯了。
荀歡點點頭,憑一己之力從床榻上跳了下來,“這就走。”
裴淵立在當場,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過錯,卻不敢多言詢問。裴涯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瞅著蘇衍牽著太子離開,而後對裴淵道,“奇了怪,進門前太子都好好的,別提多惦記二哥你了。”
裴淵收起目光,黯然道,“太子是怪我疏遠他了。”
“可太子才不過五歲,我就不相信,一個小孩子怎麼會那麼敏感?”
“太子不一樣。”裴淵頓了一下,似有沉思,“他與旁人都不同。”
“這倒是。”裴涯十分贊同,“尋常孩子四五歲能說幾句流利話已經不錯了,太子雖不是出口成章,卻看得出心裡頭思路是格外清晰的。或許真如傳言那般,是個天賦異稟的奇才。”
回宮的路上,馬車顛簸,荀歡盯著簾外千里冰封的世界,低落不已。
她有些後悔,方才不該反應那麼過激。這麼難得見了裴淵一面,她還沒有撲到他懷裡,沒有讓他舉起她,就無功而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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