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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鐲子,右腕上戴了一隻南玉鐲子,腰繫配套嫁衣的紅色束腰帶子,繡有團花紋路,並在左右束有五福香囊各一個,錦囊的另一端還用五色絲繩打了個小小的瓔珞,取平安之意,兩腳戴有腳鈴,足蹬紅緞繡花鞋,上紋有金雀抱枝圖樣,頂端各繡有一雙南海珍珠,襯得瑞瓏嫣愈發好看。
瑞五娘看得眼都直了,怔怔地緩不過神來。
瑞婉婉在旁拍掌稱好,笑得眉眼彎彎,眼見落梅同暖玉折回去取了金花八寶朱雀冠過來,立時蹦了起來,叫嚷著要親手給自家四姐姐戴上。
瑞婉婉這脾性,一旦犟起來,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
只是落梅和暖玉聽了話,哪裡真敢將寶冠交與瑞婉婉——這位小祖宗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主子,什麼伺候人的活計曾做過呀?萬一失手,摔了寶冠,自個兒捱打挨罰事小,四姑娘出嫁晦氣事大。
便是三夫人也直皺眉頭,曉得自家閨女自小胡鬧慣了,沒個規矩,一連瞪了好幾眼,就差出口責怪了,要不是怕新嫁娘不喜,三夫人才不會緘口不言。
“就讓阿婉給我戴吧。”瑞瓏嫣卻是十分放心,“三叔母,阿婉一向心細,一個小小寶冠哪裡難得住。”卻是瑞瓏嫣尋得空,反過來調笑瑞婉婉,以報方才之“仇”哩,“阿婉,你說是與不是?”
雖然得了四姑娘允,落梅同暖玉還是打心眼裡不放心,讓位給瑞婉婉是讓了、寶冠交與瑞婉婉也交與了,但兩眼直愣愣地盯著金花八寶珠雀冠不說,一雙手還在旁虛虛護著,生怕瑞婉婉一不留神給摔了。
“哼,你們就瞧好了吧!”
瑞婉婉挺不服氣的,可寶冠耀人眼,活計也是自個兒討來的,自然要做好咯,沒得教人取笑不是?遂小心翼翼地將金花八寶珠雀冠戴在瑞瓏嫣盤好的髮髻上。一旁的落梅同暖玉眼疾手快,拿起幾支金簪子斜斜一插便將寶冠固定住。
丫鬟僕婦們自然連聲稱好,直把這姑娘祖宗誇上天去。
“得虧得瓏姐兒膽子大,容許你撒潑,若要你娘我呀,可得嚇得沒邊兒了。”三夫人嘴上打趣,心底裡到底不贊同自家閨女毛手毛腳、沒大沒小,但卻又欣喜倆姐妹間交情不差,日後嫁了人也算有個相伴依靠。
不多時,外頭一陣喧譁,原是做客的官夫人和未出閣的府院姑娘來訪。前頭引客的,便是二夫人林氏。
二夫人雖非汝國公府正兒八經的女主人,便畢竟是二房的嫡夫人,是今日出嫁的四姑娘瑞瓏嫣的嫡親生母,依禮,是該要在外待客的。
只是二夫人到底掛念著閨女,抽得空,總要往斜陽閣走一遭,藉著引客的功夫,與閨女見上一見。這嫁出去的女兒總歸不比待字閨中的女兒,更何況,今日過後,女兒便是皇家的敦王妃了,母女之間隔著君臣禮儀,萬事有條條框框的規矩約束,自然不比往時隨心隨意。
瑞瓏嫣一見,不免紅了眼眶,嘴裡諾諾著“母親”二字。
落梅急呀,在一旁好說好歹才勸住。
連瑞五娘,也學著落梅的模樣,半懂不懂地諾諾著“阿姐不哭。”
雖說姑娘家出嫁有“哭嫁”一說,但都是臨了拜別長輩時的面上功夫。這會兒還沒到那時候呢,哭花了妝容可怎麼好?屆時可還要到公主府給老夫人磕頭哩!再者說了,眼下來了好些做客的人家,人家歡歡喜喜地來道賀,自家姑娘還能哭哭啼啼地待客不成?
眾位官夫人都是過來人,這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瞭的,或有暗歎母女情深、或有暗諷惺惺作態,各有心思,但眼前這人乃是聖上欽定的敦郡王嫡王妃,論說起來,其地位也就比母儀天下的皇后、一品親王妃差了點了——在明面上,誰也不曾吐露自個兒真正的心聲。
因著有外人在,又教左右幾個丫鬟急急一鬨,瑞瓏嫣便也就收了淚花,轉而揚起一抹笑意,逐一給眾位做客的官夫人問安。
做客的官夫人多與公夫人、二夫人熟識,有幾位更是看著瑞瓏嫣長大的,譬如瑞瓏嫣的姑母毅親王妃瑞氏、姨母秦三夫人林氏。瑞瓏嫣打眼望了望,只見這些個做客的官夫人和府院姑娘當中,卻有輔國公夫人同輔國公府四姑娘李嫵。
李嫵見了瑞瓏嫣這一身正紅嫁衣便移不開眼了,巴巴地望著,眼裡閃過一絲妒忌。
☆、大結局(下)
李嫵雖然常年養於府院深閨,但因她母親深得輔國公喜愛,愛屋及烏,李嫵非嫡女而勝似嫡女,這京城中大大小小的訊息知道的是一個不差。只除了先輔國公夫人堵著一口氣,至死不曾帶過李嫵出席京中任何一場宴席之外,該給李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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