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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九月道:“也不一定。但劫持案,卻一定是齊香韻與人串通好的。”解釋說:“第一,我今日去齊香韻的住宅,發現婢女每晚都會給她備好第二日要穿的外衣和中衣,失蹤那日備好的衣服不見了。”
徐正擎立刻明白,匪徒夜晚劫人,倉促忙亂,怎麼會好心帶上或者叫她穿上外衣呢?“第二呢?”
九月拿過齊香韻的雙手叫徐正擎看:“第二,她的手上一點淤青都沒有。”又從懷中拿出那隻玉鐲,道:“這隻被所謂劫匪用來做證物的鐲子是她自小帶上的,圈口非常小。想要褪下來不留一點淤青,一定要塗上雪花膏慢慢脫。哪個粗魯匪徒會這樣小心翼翼怕弄疼她?第三,也就是最明顯的疏漏,既然她被劫當晚被人下了迷藥,那麼床上和房中的掙扎痕跡從何而來?”
徐正擎頻頻點頭道:“實在是大家被那張勒索書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迷香,腳印,被破壞的門鎖,都是齊香韻為求逼真自己設下,可惜畫蛇添足。迷香這樣的東西,一個閨中小姐從哪裡得來?還有那個腳印,的確是男子的鞋無疑,因此你懷疑她有一個男子同夥?”
九月點頭道:“還有從齊香韻丫鬟和未婚夫口中聽說她近來對成親的事有過不滿,又從她房中找到了撕掉的一張箋紙。”拿出來遞給徐正擎。徐正擎看完,思考一會兒道:“那麼就是齊香韻意欲同人私奔,但那人拿到錢之後將她殺害,獨吞了五百兩黃金?”
駱枝道:“如果只是為了錢,兇手不必對死者這樣殘忍,他有明顯的恨意。”“恨意?那麼齊香韻後悔了,又不願意同他過東躲西藏的日子。那人恨她拋棄自己?”徐正擎沉吟。
九月不太確定,道:“可以肯定的是,齊香韻跟人合謀騙了這筆錢。至於她是因為反悔遭情郎毒手,還是又被另外什麼人劫走,就不知道了。”想一想問駱枝:“駱枝姐姐,能驗出來這些傷痕是多久前留下來的嗎?”
駱枝道:“從屍體的變化程度可以看出受傷的時間都不相同。最早的是右大腿內側這塊燙傷,面板脫落變黑,受傷時間五至六天。其他的都晚一些,最新的是昨日留下的是左臂上這塊,傷口捲曲外翻,肉呈粉色,是斧頭砍傷的。”
縫好屍身,駱枝疲倦異常道:“死者女,身高五尺,處子之身。死亡時間六月二十八申時,自縊而亡。脖頸上的傷跡表明,沒有二次懸掛。身上八處傷痕,有服用阿芙蓉的跡象。奇怪的是,所有的傷,卻都被簡單醫治處理過。遭人侵犯,陰內沒有殘留□□。從她髮間找到一個細小的一個枯萎花瓣,指甲髮間無其他皮屑。”
看了一眼他二人接著道:“陰內撕裂表明,是死後遭人侵犯。”九月驚叫一聲捂住嘴:“但沒有二次懸掛,也就是說,死者自縊而亡之後,有人站著……而那個樹根或者石頭之類的踩踏物,我們在現場並沒找到。”
簡直聞所未聞。
駱枝道:“阿芙蓉多服會讓人上癮致死,但是少量服用也有止痛之效,醫館會把它製成迷藥來麻醉病人。兇手對待死者很矛盾,下手殘暴有明顯恨意。但過後又用阿芙蓉為她止痛。”
愛恨交錯,死後侵犯,紅衣紅綾。
門吱呀一聲被風吹開,露出一個殺機重重的藍色月亮。貓頭鷹巨大靈異的雙目自黑暗中出現在一張人面上,嘴角滴著血一步一步走到床邊。一股滾燙的熱水潑過來,撕掉帶著皮肉的外衣,血盆大口迎面咬過來。
九月忽的從夢中驚醒,渾身已被浸透。點亮燈,大口喘著氣,拿過茶杯咕嘟咕嘟把心中的恐懼壓下去。
此時,破廟中,一群乞丐每人一隻破席,橫七豎八躺著胡亂聊。
“今日運氣當真不錯,撿了一個肉饅頭一壺好酒,哈哈。” 一個老乞丐舒服地半倚著喝口酒,踢一腳旁邊的人,“吶,肉饅頭已經入了老子的肚子了,酒拿去喝。”
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喝光。滿意摸摸肚皮,漸漸入睡。
陰風夜雨,貓頭鷹突然嘎嘎一笑。
老乞丐驚醒叫聲媽的,猛朝掌心吐口唾沫,啪的抹向眉毛。
遠遠的,暗中的獵人,目光陰狠盯著這裡,滿意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跟我一樣覺得貓頭鷹是很詭異的動物嗎?其實我以前看卡通形象還覺得眼睛大大很可愛,自從看了實物……哦那個紅樓夢裡的話,我就是喜歡就加了,你們一定會原諒我的,對吧。
☆、窈窕幽谷【一】
清晨,九月開門,一夜細雨溼流光。院中的山茶樹過了花期,但牆角的紫玉蘭和玉荷花雨露微凝,開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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