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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哥衣服一塵不染,修長雙手纖細,指甲清潔乾淨,看起來也是手上的功夫,應該是用毒的淨殺吧。但淨殺如果跟在兩側,蕭少爺脖子上那顆生怕別人看不見的避毒珠還帶著做什麼。所以王大哥應該是輕殺吧,身輕如風,傳說中是可以立在樹枝上的。”
看錶情就知道猜對了,九月嘻嘻一笑,眼睛發著光。吳哲和王橋聽九月夸人誇得可愛,笑著連幹三杯。
江湖上有很多事,是普通人聞所未聞的。有新奇的,血腥的,也自有其規則。多數跟普通生活不沾邊,像傳說一樣。
江湖豪情,一直講一直講,幾個晚上都講不完。
“世間若有不平事,縱酒揮刀斬人頭。”
吳哲輕輕說。
九月和安姝像幾歲小姑娘聽故事一樣,睜大眼睛,聽得入迷。
蕭坤看小姑娘裹在毛茸茸的一團裡,聽著吳哲誇大其實的江湖故事,眼睛發亮,面頰酡紅。突然想到和她賽馬那次,她皺著眉抿著嘴,倔強地追上來。那個不服輸樣子竟然讓他放開手腳,酣暢淋漓地比了一場。
那些風雨,現在終究是遠了。
她的勇氣,能不能讓他也拾起舊日的勇敢,重新走進這些快意恩仇呢。其實他,根本沒離開吧。
安然沒有睡,女兒在樓下歡鬧的聲音隱約傳來,新愁舊夢一起湧上心頭。蕭坤是個不錯的人,但對於九月,終究是太複雜了。安姝呢?宋桉對她視如己出,已經積極在找夫家了。對蕭坤的那顆心,終究是不能圓滿了。
要擔心的事這樣多,輾轉不能眠。
這個時候一個同樣不能入睡的人,鼓起勇氣推開一扇隱藏了二十年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沒什麼內容,就是讓九姑娘見一下愛豆。
☆、憑何懷緬【一】
九月被什麼硌得慌,迷迷糊糊翻個身,手在床上亂摸一氣。找到罪魁禍首正要仍,等等,幾乎是一瞬間清醒過來,手裡攥著的是個寫著“殺”字的小玉牌。
昨天的猜對有獎。
九月一下坐直,正在她旁邊洗臉的安姝嚇了一跳。
“媽呀你殭屍一樣是要幹什麼,可算醒了,門都要被那個小黑鬼撓壞了。”
“姐,”九月異常心虛,“我昨天喝多了?”
“嗯。”
“我喝多幹什麼了?”
“什麼都沒幹啊,就是拖著我們要去查案,還非要去大半夜看雪山。”
“嘿嘿,原來我這麼敬業呢……”
九月剛醒來的那點迷糊,聽安姝說著也就想起來了。昨晚上意氣風發的,喝了許多酒。最後被蕭坤奪下酒壺,說正長身體呢,不準再喝,其他人笑的蔫兒壞。
她喝醉酒了也不鬧不吵,就站在樓梯口特別期盼地看著蕭坤,喃喃地說要去鄉里的戶籍登記處查失蹤人口,還說想看蕭坤說的雪山。安姝這個時候想起自己是長姐來了,指著她要教訓,半天也想不出來說什麼,最後說了句,你怎麼不想上天呢。九月就嗚嗚假哭,只是拿兩隻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人,最後蕭坤連哄帶騙,才讓她回去房間。
如果沒記錯,蕭坤當時說,乖,明天帶你去。
九月此刻一身雞皮疙瘩,然後忍不住笑了。安姝正想到上樓的時候九月腿一軟她跟蕭坤同時去扶,碰到男子帶著溫度的手的那一瞬間,她竟然沒臉地想到,真是不虛此行。也不理會九月的傻笑,扔下一句“你快洗臉”就出去了。
九月看安姝臉頰生霞才真是莫名其妙,洗了兩把臉整理一下趕快出門。
太陽還沒升起來呢,還以為有多晚。
蕭坤他們在門口,安姝正跟蕭坤說著話。
九月走過去的時候剛好聽見安姝有點調皮有點撒嬌的聲音,“你昨天都答應九月了……”猜都猜得到,蕭坤他們要出去不想帶安姝,心說安姝死皮賴臉的功夫越發長進了。
蕭坤越過安姝看九月,她又是那個不愛漂亮,灑灑脫脫的小姑娘了。想到她昨晚上坐在燈下的模樣,臉上帶著細細絨毛,面板瓷白無暇,腮邊一抹紅暈。覺得有些人就是得天獨厚,再不愛打扮,也還是美得人神共憤。
“答應什麼啊?”九月問。
“答應帶我們去看雪山啊。”
“那不就是嗎?幹嗎要他們帶,這看的很清楚啊。”九月疑惑,一抬眼就能看到高聳入雲的山,尖尖山頭上銀白的雪。
“他們說有個地方可以踩到雪的!我都同姨母請假了,他們去下葬,我們也不能去,只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