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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了等待他而付出了太慘重的代價,可是真的有一天能來到他身邊的時候,她卻沒有勇氣告訴他。
不管他怎麼樣復地強調在等她在找她,他們彼此都知道,她和以前不一樣了,永遠都不會再是他記憶中,那個嬌俏明媚,可以拿著包子去拼命砸他的頭的深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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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才能產生美
雨下了一夜,直到天明的時候才有停下來的跡象。
但天色仍然陰霾著,偶爾有毛毛細雨從半空中灑落下來。
衛飛衣把深深扶起來,背到肩上,他們誰都沒有說話,沉默是毒藥,腐蝕著微不足道的溫柔。
山崖非常陡峭,下完了雨之後,青苔滋長,連成了一片一片的綠海。
深深伏在衛飛衣後背上,感覺到他的腳一步一步踏上山石,她想問他地是不是很滑。腳會不會踩住,會不會不小心就從上面摔下來。可是她什麼都沒有說,那些話在她心裡反覆了一萬次。連在前面低著頭走路的人似乎都聽到了。
“深深?”
她沒有答應。也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感受著他胸腔微妙的震動。原來伏在一個人背上,竟可以一個人的心這麼近。
“不用擔心。”
許久以後,她很細很細的嗯了一聲,卻不知道為什麼眼角有點溼潤。她搭在他肩膀上的雙手始終軟軟的,這時候卻用力地摟住了他的胸膛。
衛飛衣身體猛地震了一震。
回到客棧的時候深深睡著了。
衛飛衣發現她好像很能睡覺,而且只要一睡就沒有醒過來的趨勢。
站在床前等郎中過來的時候,他幾次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探試她的鼻息,每次感覺到細細的氣息噴在自己手上,他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敏了。可是下一次,卻還是忍不住把這個動作再重複一遍。
郎中來得很慢,好像是吃完一頓飯再喝完茶再蹲了一會茅草才慢條斯理的爬過來。
“腿斷了嘛。”他理所當然的口氣,就好像人的腿本來就是該是斷的,完全的能走路的才不正常,“處理得很好嘛!”
郎中簡直想去拍衛飛衣的肩膀,被他冷煞的眼光一掃才訕訕地把手縮了回去:“挺好的挺好的,不用開藥了,養兩天就好了。”
樂四和常春聽他們回來了,趕到這邊來看看情況,還沒進屋就聽見郎中在那裡大放厥詞,樂四腦子裡什麼都沒有想,一巴掌就拍了過去:“你媽了個屌,你的腿是屑裡虎子,斷了就可以往外長啊!”
郎中用兩隻手指架住他的手:“別急,你別說,在本郎中眼裡,除了要死的和已經死了的,其他的還真不算毛病。”
“靠!”樂四氣得一蹦三尺高。
“百樂門裡我算好的了,你沒碰見常春他二哥,那傢伙才叫沒人性,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他歪過頭去徵詢常春的意見。
常春很配合地接下去:“寧見閻王,不見常青。”
“嗯,對比才能產生美。”郎中提起他的包和黃色小說往外走,樂四突然飛起一腳,踢得他直飛出去,在院子裡摔了個大馬爬。
他翻身跳起來,衝著樂四衝過去。
衛飛衣卻在這時淡淡地開口:“軍中鬥毆,記過,扣薪餉。”
郎中氣極敗壞:“明明是他先動手的。”
“哦?”衛飛衣看了樂四一眼:“我怎麼沒看見。”
常春和其他人都攤開兩手:“我們也沒看見啊。”
郎中氣得全身顫抖,可幹架肯定幹不過這麼一堆人,拿黃色小說往臉上一捂,嚎啕大哭著淚奔走了。
“呸!”樂四在背後吐了他一口唾沫,“我就不明白,這種人大將軍為什麼還要用他?”
“因為他技術確實好。”常春接了他的話說道,“學醫的人只要進了百樂門,就肯定是卑鄙下流無恥又沒有人性,但也只有百樂門的人,能把死人當活人一樣的治。”
樂四無話可說了。
這世上不能得罪的人無非就是那麼幾種,有錢的有權的還有有本事的。
“對了,大將軍。”他突然想起來,“你們昨天晚上跑哪兒去了,我看見玲瓏一個人回來,直接就把她關柴房裡去了,要不是想問清你們的下落,我就把她劈成一塊一塊兒的了。”
衛飛衣還沒有開口,卻感覺到手指被輕輕拉了一下,低下頭去的時候看到了深深的眼晴,她被這群人連打帶鬧早已經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