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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緊窄的T恤,包臀的俏短裙,兩條大腿在高跟鞋的陪襯下,越發筆挺而奪人魂魄。她的五官算不得精緻,但這姣好的身材,卻經常為她吸引來一片側目。
在她沒有成為我女友前,對於她的這種穿著,我經常只是一望而過。但正式確立關係後,我不止一次告誡她:不許這麼辣!
可她就像故意跟我作對似的,我越不高興她做的事,她做的越來勁!好比現在,她倚在那棵大柳樹旁朝我盈盈的笑,那裡頭的意味深長,我一眼就有些心生盪漾。
我說不清自己是不是有點不高興,只知道上岸後,對於她貼上來的溫軟身體,微微的口乾舌燥。
我象徵性的推她一把,我說:“溼。”一邊用脫下來的T恤擦身子。
她卻沒有被我推開,反而緊緊摟著我的脖子吹氣:“我又不嫌你。沈毅,你說,你愛不愛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要我說這麼肉麻的話,我哪兒說得出口啊?儘管身體的某個部位在她的嬌嗔嗲語裡漸次失去理智,面子上,猶自強撐著沉默。
她一勒我脖子:“愛不愛?!”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掏了掏耳朵,點了點頭,嘴角溢滿幸福,我說:“嗯。”
她戳了我腦袋一記:“呆子!”罵了一句。卻又冷不丁的在我臉頰邊啜了一口。這始料未及的溼糯嘴唇令我一陣酥軟,有那麼一刻,我真想將她壓倒在草地上……但我忍住了,因為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哭著罵我流氓?
於是第一次就成了她主動,當我意識到之前她的所作所為皆為了引誘,我直在心底裡痛罵自己是豬!但完事後,我有一點兒覺得她不夠矜持——而且,她沒有落紅的現實,也確實微微讓我不舒服。
我沒有問她之前都跟過誰,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曉得怎麼開口。可她好像把我的沉默當成了欣然接受,她從後面抱住我,對我說:“沈毅,我敢說,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了。除了你,我再不會愛別人!”忽然繞到我前面來,定定的看著我,問:“你會娶我嗎?”
我一愣。這個問題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我而言,如果我跟村裡那些初中畢業就輟學打工的男孩子一般無二,那17歲的年紀考慮結婚問題,也是可以理解的。但現在,我在縣重點高中唸書,成績優異、名列前茅,獲獎無數、表揚聲不斷。班主任不止一次跟我爸媽說,我有機會考上國家重點大學。而我自己也不止一次,想象著大城市重點大學的風光……
結婚?這個原來離我很遙遠的事,在這一年被忽然的提起,令我感到既陌生,又無措。我不開化的腦子第一反應是:我闖禍了。然後便開始緊張,看著面前這張跟我一樣略顯稚嫩、滿懷期待的臉,想象人家爸爸——我們的村長大人,那怒髮衝冠、怒目圓睜的發威模樣。
我感到沒穿衣服的背部,涼颼颼吹過一陣冷風。手心,卻反其道的冒著汗。剛才在她身上的那點享受,被她一句話,掃得煙消雲散。我注視著她,不敢眨一下眼,直到眼睛發酸,眼淚流出來,我顫抖著嗓音對她說:“秀兒,等過幾年我再娶你好嗎?我現在要啥沒啥的,我爸媽還指著砸鍋賣鐵的供我上大學呢。我不能辜負他們……當然,我也不能辜負你……我……我……”
腦子亂成一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幸好,沈秀聽懂了。她微笑著握著我的手,對我說:“我明白的沈毅。只要你的心在我這兒,你去哪兒上大學我都不會阻攔,我還會幫你。”
我滿腹感動的望著她,她一臉的真誠看上去美麗極了。我感到自己的小腹一熱,我又跟她相擁在了一起……
曾幾何時,我真以為自己這輩子的終身伴侶就是沈秀。尤其當這日之後,她爸爸——我們沈家村的村長大人——上門,跟我說了一番話。他要求我跟沈秀訂婚,他說村裡流言蜚語的,傳我跟沈秀的事兒,我不能不對他女兒的名譽負責。他知道我還要上大學,沒到法定年齡就是辦了婚禮,這婚姻也不受法律認可。可他不能就這樣眼巴巴的任由我遠去,無論如何,哪怕兩家人吃頓飯,我跟沈秀的關係也算得到認可。
他噼裡啪啦跟放鞭炮似的說話,態度是居高臨下,口氣是毋庸置疑。聽在我和我家人耳朵裡,是這件事由不得我不答應。其實他的這個作風真的挺令我反感的,從小到大我最討厭一件事,那就是受人脅迫。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正好處在叛逆期,對於沈秀爸的要求,我沒有立刻作回應。我心裡只是不服氣的想:名譽?負責?誰該對誰負責還不一定呢!你家女兒又不是處女,憑什麼村裡就傳我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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