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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只能自己先走,臨出門的時候,又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重重樹影后的燈火,彷彿平原上徒然燃起的一撮火苗,它終究燒向我這裡,也不知灼了誰的心。
我沒想到豪宅是這麼偏的。順著道兒一直走了半個多小時,還沒有遇到公共汽車站或地鐵站。加上這裡人煙稀少,連打車都不方便。要不是我從小走慣山路,這半小時走下來,一準洩氣到不行。
好不容易最後看見一輛巴士吧,還不是通往我們學校那個方向的,此時已是晚上10點,我估摸著已經趕不上末班車了。我做好了徒步回學校的打算,大不了從晚上走到凌晨。老家去縣裡求學的孩子都是這樣的,所以我們那兒的作息,跟大城市根本不一樣。一般下午2點半就放學,沒有體育課、美術課這些。
我的這個在大城市的人聽來或許都不可思議的想法,最終因為周越澤朋友的好心,而沒有實施。我又走了一段路後,聽到身後有汽車鳴喇叭的聲音。我回頭過去看,只見方才被我拉住問周越澤在哪兒的那個男孩兒,放下車窗叫我上去。他說:“你沒開車嗎?去哪兒?我送你。”
我不好意思跟他說,我沒車,也沒駕照,杵在那兒猶豫了一下,主要怕自己腳底上的泥,踩髒他那輛漂亮的跑車。
他見我呆呆的,笑了,他說:“嗨!你想什麼呢?!”
這是個很陽光的男孩兒,一笑,彷彿有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我被他的好心打動,最終,沒有再扭捏。
他路上跟我聊他跟周越澤的相識經過,說他們家跟周家是世交,他們家是做房地產的,周越澤家是製藥的。問我:“你老爸幹嘛的?”
難道要我跟這位公子哥說,我老爸是他老爸的墊腳石?他老爸管大指一揮,我老爸管積極投奔?如果說人與人的差距就像一棟大廈,那我老爸跟他老爸,就是一整幢樓的距離。都是搞房地產的,他老爸手握資源,我老爸有什麼?連地底上的泥,都怕蹭多的小心翼翼吧?
所以我淡淡的回答他:“他就是一普通人。”
他看了我一眼,或許是聽出了我話裡低低的意味,他說:“靠自己能力掙錢養家的男人,都值得尊敬。”
我感激的衝他笑了笑。
他把我放在了學校門口,臨走的時候還微笑著對我說:“有空再一起玩啊。”
我點了點頭,不知從哪兒升騰起一股自豪,我忽然就高興了。
我開啟宿舍門的時候,看到郭嘉還沒睡,點著燈正看書呢。我們學校的管理制度是晚上11點半關宿舍門、斷網,但不熄燈、關風扇。我是踩著點進來的,看到躺床上眼睛瞪的溜兒圓的郭嘉嚇了一跳,我說:“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你打完工不累嗎?”
郭嘉說:“怎麼不累?你看我眼睛,充血成這樣了。”
說完轉過頭來給我看,我一看,還真是,整個眼球都紅了。我說:“休息吧,別把眼熬瞎了。”
他說:“瞎了就去鑽研二胡,反正還是得活啊!”
我嗤的一笑,但旋即,笑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脫掉褲子襪子上床,我問他:“老郭,你今天為什麼不去?”
郭嘉說:“我不是打工嘛!”
我說:“不能請假嗎?”
郭嘉沉默了一兩秒,說:“嗨!咱沒那個住豪宅的命,就不虐自己硬湊熱鬧了唄!”看了我一眼,道:“我還沒問你呢,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周越澤和陶謙呢?不是一早就說好了,今晚上都住周越澤家嗎?”
我說:“啊,我不習慣睡陌生地方,就先回來了。”
郭嘉點了點頭,又去看書。屋子裡一沒聲音,喝的上頭的酒精就催使我,沉沉的睡去了。
六、周越澤的仗義(一)
第二天週一,上午兩節英語課。除了實驗課這種周越澤認為有得玩的課程他會一節不落,其餘諸如數、理、化、英語等等,哪怕是明確的主修課,他也是憑興趣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的。
我曾多次懷疑過他入學的成績,想著就他這種吊兒郎當的個性,真的是憑自己本事考上我們學校的嗎?確定不是找人替考的?
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又確實很難相信這種事的存在!高考,是高考這樣的考試噯!怎麼可能整什麼么蛾子?反正以我有限的眼力與資歷,我在正反面間遊移也很正常。誰叫他的水平真的很難讓人捉摸呢?
中午我和郭嘉回到宿舍後,劈頭蓋臉,就被周越澤一頓數落。他罵我不厚道,說:“你小子,怎麼臨陣退縮?我們家阿姨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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