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人活著不享受享受,難道等死啊?!”
她咯咯咯的笑了,用嘴努了努舞池的方向,又問:“你喜歡哪種型別的?”
周越澤答:“哪種都不喜歡!這裡最順眼的只有你!”
柳絮笑得更歡了。
我在這一頭默默的灌自己,看到她那張笑臉,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感覺很陌生,似乎從沒有認識過她的疏離。
周越澤提議玩色子,鑑於我們中,我和郭嘉都是不出來玩的土包子,他說就選擇玩最簡單的“比點數”。各人手上有五顆色子,然後幾個幾的猜。覺得可能就繼續往下猜,覺得不可能就開。誰輸了罰喝酒,還要接受一輪真心話大冒險。
聽上去好像很有趣,我們便開始。第一輪,周越澤慘敗在柳絮“15個5”之下,他指了指柳絮,稱她是老手。柳絮嬌嗔著跺腳,她說:“哪有?!色子這東西我也才接觸好不好?!”
周越澤顯然不信,呵呵一笑了之。然後接受大家的真心話大冒險,郭嘉問:“你媽和你女朋友掉水裡,你救誰?”
周越澤答:“我媽。”
陶謙問:“女朋友和哥們哪個重要?”
周越澤答:“哥們。”
我和郭嘉對他這個回答深感不信,紛紛叫囂著讓他喝酒,他嘿嘿一笑,道:“好吧,我承認。生理有需要時,女朋友比哥們重要。我特麼現在就有生理需要了,你們先玩,我去廁所解決一下。”
然後在我們大家的鬨笑中跑去廁所,不一會兒,柳絮也站了起來,她問唐悠悠:“悠悠,你上廁所嗎?”
唐悠悠說:“不上,不過我可以陪你。”
正要起身,卻被柳絮一把攔下,說:“不用。”
然後大步流星往廁所方向走。
我總覺得這個夜晚,柳絮與周越澤的距離,有屬於她的目的。好比這趟廁所,有什麼理由一上就要上半個多小時?又不是對糞坑有什麼特殊感情,一個任人都能上的公廁而已!
而周越澤的遲遲未歸,同樣在我心裡埋下不安的種子。在兩杯酒下肚,又等了5分鐘之後,我亦起身,藉口去廁所。
但我並沒有在廁所找到周越澤,右眼莫名的跳動,忽然令我有些許不安。我給周越澤打了電話,一陣鈴響之後,那邊,傳來他似乎慵懶的嗓音:“沈毅。”
我假裝關切:“你沒事吧?怎麼上廁所上那麼久?”
他沒有很快回答我,只彷彿話說到一半,嗓子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頓了頓,然後才道:“前面的海鮮不知道是不是不乾淨,我有點……”
一語未完,便傳來悶悶的一聲“嘔”,接著是柳絮的聲音,在那裡道:“我送你回酒店吧?”
我的腦海裡馬上出現一副曖昧的畫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燈光是昏暗,大床是舒適……
我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的發生?!我立刻道:“老周你在哪兒?我現在過來!”
他答的艱難:“酒吧……外面……”
我一個箭步衝出去,果然在酒吧旁邊頗有情調的露天茶座找到了他和柳絮。他整個人癱軟在露天的椅子上,旁邊坐著柳絮,關切的陪著他。他面前是一杯溫水,我猜測是柳絮替他向茶座老闆討的。
曾幾何時,她向我討水,解決自己的口渴。今天,她卻為周越澤討水,只為體貼。
我油然而生起一股醋意,但走近後,看到周越澤果然不太好的臉色,便只能強壓住那股酸勁。我對周越澤說:“走吧,送你去醫院。”
這個夜晚誰的狂歡、誰的落寞,於是暫時,告了一個段落。
二十五、沈毅,我喜歡上週越澤了。
周越澤被診斷為急性腸胃炎,可能是這兩天胡吃海塞的太厲害,他本就矜貴的身子,終於承受不住了。否則吃同樣東西的我們,怎麼就沒不舒服呢?
儘管挺掃興,卻也沒辦法。我這邊急急的送他去附近的醫院,那邊,陶謙、郭嘉和唐悠悠在接到柳絮電話後,也匆匆趕了過來。在醫院掛上鹽水之後,周越澤對著站在他床邊的我們,笑道:“我說你們別整的跟遺體告別式一樣好不好?悶得我都透不過氣!”
是啊,年輕就是這樣,經常口沒遮攔的。我們從不會去考慮,當生命真的快臨近結束時,我們會是怎樣一種心態?
當回憶走到這裡,當週越澤的原話如一個魔咒,從我嘴裡複述出來時,我承認,我有一刻的晃神與揪心。這是我自入獄以來,第一次有這樣深刻的感覺,如整個人跌進了谷底,有無盡的恐懼與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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