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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沒關係,過幾年又憋不住在外頭搞三搞四。”
沈非煙皺起眉頭,這種話題總是令人很氣悶,她自己也沒什麼看人的經驗可以分享,低下頭,她想了一會,說,“和自己過一輩子的人,是應該相信他的人品,還是相信他對自己的喜愛,或者是那人本身的責任感。——我也不知道。”
“這誰知道呢。”桔子說,“多少男的,幾十年都好好的,壞心思藏在骨頭裡,幾十歲在外頭忽然和別人生兒子的又不是沒有,就算你現在看的再好,將來也許一樣會變。所以愛自己最實在,像你這樣。”
沈非煙,“……”
沈非煙抬手,一下一下,拍著桔子,無聲地安慰。
“非煙……”桔子靠在她肩膀上,“……我那天晚上,心血來潮,查了一下,這座城市,每年賣出去多少輛車,多少套房。你說我和四喜這種,草根裡的草根,連正式工作也沒,我們怎麼敢買房呢?”
“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沈非煙輕輕拍著她。
桔子靠在她身上,“你也是個傻的,明明知道這個,還願意借錢給我?”
沈非煙輕輕嘆了口氣,說,“我還有地方住,其實只要有片瓦遮頭,大多數人並沒有太多野心,我也沒什麼野心,就想專心做好一件事就行。”
屋裡很靜,只有兩個人這樣說話,悲傷都被放大。
沈非煙按遙控開了電視,多了一個閃動的畫面。
桔子推開她站了起來,“我要走了。”
“走?”沈非煙很意外,“今晚留下吧。”
桔子搖頭,“我要去找四喜。”
沈非煙想說,這種時候找他並不好,應該等他來找你。
桔子自己也已經轉了過來,她說,“不!我不能去找他,找他顯得我求著他。我回家去,家裡一家人還等著我呢。”
沈非煙說,“你給家裡人說了?”
“當然,婚禮有可能都要取消了,當然要告訴家裡人。”
沈非煙不好再留她。
開了門,外頭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下雨。
風很涼。
沈非煙說,“我幫你叫一輛計程車。”
她要了車,和桔子站在門口,看雨一串串落下來,沈非煙家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大盆花,開的奼紫嫣紅。
雨水落在花葉上。
車來了,她撐著傘送桔子走,車拐離視線,沈非煙還站在路邊,覺得人活著,特別辛苦。
轉身的時候,江戎已經下來了,正在家門口看著她。
滴滴答答,雨滴落在門口的花盆上,叮噹作響,
他帶了的那一大盆花,盛開在他的腳邊。
沈非煙進門,他抬手接過傘,又摸她的頭髮。
門關上,沈非煙走進去,看到門口的飯桌上,給江戎的那碟菜,還有飯,原封不動。
她走到沙發前坐下,慢聲說,“那一年,有人有門路,有個雜誌想弄個專欄,一星期一箇中國菜。可以幫忙做簽證。”
她看著江戎,“你不明白這種,為了簽證,要做和自己專業不相關工作的事情吧?”
江戎沒說話,看著她。
沈非煙又說,“簡單來說,就是我讀完書,再簽證會很困難,就很想拿到那個機會,後來我就虛構了廚藝經驗,每星期在家練習一個菜,只做那一個,硬是撐了一年。”
電視畫面晃在她臉上,她說的語調平淡,江戎卻覺心驚膽顫,這是她回來這麼多天,第一次好好和他說話。
說心裡話。
他走過去,聽到她又說,“可是有一天,我想到了以後,我媽媽年齡越來越大,還有婆婆,我應該早點回來……”
江戎說,“是因為什麼,才想到的?”
沈非煙看向他。
江戎說,“人不可能都是哲學家,忽然一天想通了,‘這不是我要的生活!’開啟門就走了。——正常人,大概都是有什麼事情影響。”
沈非煙笑,“你現在很厲害,見微知著,但我不想告訴你。”她挪開目光,自顧自說道,“六年前,我想到,我爸爸不在,我家會不同,其實我一直是有點抗拒回來的,也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做,討厭我的人還是會笑我。可是這是我的家,我何必在乎別人。”
江戎的心,又揪成一團,原來她心裡是這樣預備過的,可也無力改變。
他說,“你不用管那些無聊的人。”
“我自然不會管。”沈非煙說,“這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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