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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戎開車往沈非煙家去,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有相擁逛街的情侶,晚歸吃夜市的路人,行色匆匆的媽媽抱著孩子,公車上都沒幾個人……他的心,從火熱,一點點到顫抖著冷靜下來,他覺得,她挑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回來,又為什麼?
車拐到沈非煙家門口的時候,她家裡已經亮了燈,江戎卻坐在車裡沒有動。
從她第一天回來,她就在他的監控中,她一定不高興。
他什麼都知道,卻管不住自己!
他開了車門,站在車門邊抽菸,不是說抽菸可以解悶,可以解憂,為什麼沒有用。
只會令他一次次想到六年前那晚
其實這樣也好,他覺得心裡這樣就沒有那麼痛苦,心急如焚。
他愛她愛到什麼都願意給她,可如果她什麼都不要,只要他不出現的那種自由,他該怎麼給?
他拿出鑰匙……沈非煙已經換鎖了,他,又讓人暗搓搓地配了一把,他捏著鑰匙,這病入膏肓的病,不治不行了。
她到底待多久,以後是什麼打算?他該怎麼做,她才能告訴他?
沈非煙家,一樓,二樓的燈都亮著。
沈非煙站在三樓,屋裡沒開燈,她看著樓下。
看到路燈下,江戎靠在那裡,身影英俊不凡,想到那一年分手前,他弄了輛摩托車,要帶她出去玩,她不敢坐。
倆人在街邊僵持,他就生氣走了。
晚上,她聽人說,江戎載了個女孩。
她從來沒有問過他。
後來餘想叫她出去,餘想追了她好久,跟著她轉學,甚至跟著她辦了簽證,她覺得有些話必須和餘想說清楚,可去玩的時候,卻聽到別人議論她和江戎,“其實江戎真的不想出國,都是為了遷就沈非煙。沈非煙那麼崇洋媚外,怎麼配得上江戎,江戎將來是要當實業家的。”
那些話,現在她都沒忘,想來當年真的很傷她。
沈非煙轉身,窗簾在身後晃。
屋裡一片黑暗,她摸黑上床,拉上被子,躺下,躺舒服躺好了。
她從枕頭下,摸出手機來,翻到最近通話,找到她媽媽的號碼,看了一會,覺得太晚了,把電話塞回去,翻身,閉上了眼睛。
有些事情隔了這麼多年,說起來,也已經沒有意思。
她生氣,賭氣說要走,他還真的……追也沒有追過。如今才來扮深情,神經病!
——
第二天一早,江戎才到公司,收到了sky帶來的一個好訊息,他的身體檢查報告出來了。
sky不知道江戎為什麼去體檢,有點一頭霧水,但速度很快,給他把報告找人拿了回來。
江戎終於得了“聖旨”,拿著檢查報告就去找沈非煙了。
清晨,無事可做的沈非煙正在做瑜伽。
他敲門,沈非煙拿毛巾擦著臉來開門,一開門,她非常意外。
“你怎麼又來了?”
江戎從容,但臉皮很厚地說,“昨晚我一晚上在外頭,想進來,又想在門口站站也好,你一定知道。”
沈非煙冷哼了一聲,關上門。
江戎被關在了屋內。
他又驚又喜,連忙把手上的報告呈上,“報告。”
沈非煙狐疑地接過,毛巾擦了擦臉,才抽出檔案來。
一看是身體檢查報告。
她也沒看,就扔在桌上說,“我沒去,反正如果有什麼怪病,你過幾個月也能知道,現在去檢查也是遲。”
江戎說,“你不用去,你怎麼不看我的。”
“等會看。”她轉身走到電視機前面。
客廳寬敞,晨光從落地窗照進來,她身形嫵媚站在光影下,青天白日,玻璃外頭一大叢的紅玫瑰,異常鮮亮漂亮。
她看也不看他。
江戎覺得沈非煙如果專心釣男人,男人都能讓她釣的欲生欲死。
他說,“看看吧,你看了我就安心了。”
沈非煙說,“我時間都有安排,這個時間是做瑜伽的,回頭我吃完飯會看。”她微微下腰,伸展了一下。
江戎抽出來那報告,跟過去,“那我給你念。”
沈非煙對著電視,手舉上去,頭揚起來,腿抬起,橫搭在半空,展示了一個在江戎看起來,優美,華麗,高難度的動作。
他都要醉了,恨不能每天都能看。
抱著那幾張紙,他站在旁邊,完全沒有昨天才攆了三個部門經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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