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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這樣漫不經心地調侃自己,這才意識到原來由始至終也許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這叫秀玄心裡更加難過。
為了自己的未來,她決定賭上最後一把。
秀玄深呼吸了一下,鼓起了最大的勇氣說:『俊希,請你納我為妾,那麼我就可以一輩子留在這個家裡,一輩子待在你…們身邊。』
俊希一顫,停下筆抬起頭來,有點生氣的看著秀玄說:「妳不要傻了,我當妳是妹妹才勸妳一句,相夫教子就是女子的天命,離開本家嫁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認識的管三公子,雖然相貌是平庸了一點,但不失是一個敦厚實務、禮貌週週的人,妳就不用擔心他的人品了。…我娘為了妳這門親事也花了很多工夫;人家介意妳是我們家下人的女兒,我娘就說妳並非下人,從小就是她的乾女兒,這才能為妳找到這一門不錯的人家。…怎麼現在有一個好好的正室妳不願當,說什麼要當我的妾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再說,此生我就只愛志嫣一個,妳就不要打無謂的主意了。」
第二天,秀玄和絲綢莊的管三公子相親之後,那門親事很快也就定了下來。
在秀玄過門前的一個晚上,那又是一個月圓之夜。那天俊希忙著跟媽媽一起張羅隔天秀玄出門的事情,一直在大廳那邊忙到深夜。
跟以前那些月圓之夜一樣,秀玄煎了一碗湯藥,拿到了志嫣他們的房間。
那碗藥看起來還是很燙,志嫣沒有立即喝下,只把它放在一旁。
秀玄發覺志嫣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好,心裡暗忖:是不是俊希把那天要求他納自己為妾的事情告訴了志嫣?所以,志嫣現在是對自己心存芥蒂?!
秀玄拿起了桌上那碗湯藥,遞到了志嫣的面前。
「志嫣,快點把藥湯喝了吧,涼了就沒有功效了。…這次我加了另外一些藥材,是有利於哺乳的,對妳和孩子都很有益處。…這,也可能是我能為妳煎的最後一次湯藥。」
志嫣定睛看了秀玄好一會,就從她手裡接過藥來,一口氣的把它喝完。她把碗放下來的時候,秀玄看到她兩個眼眶都是溼溼的。
「怎麼了?藥湯還是太燙了嗎?」
「不是的。」志嫣搖了搖頭。「妳明天就要出嫁了,我很捨不得妳。…」說著,那些停在眼眶內的淚水就滴了下來。
志嫣急忙拿起手帕拭了一下淚,又轉頭從上了鎖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錦盒。
開啟了錦盒,裡面放著一對價值連城的翡翠手鐲,色澤非常非常的通透均勻。
「這是我家裡給我的嫁妝。」志嫣拿起了其中一隻,為秀玄帶上。「我現在就送妳其中一隻,妳要好好的儲存著。嫁到那邊之後,記得喜慶的時候要拿出來帶著,那麼你夫家的人和親戚就不會輕看妳。…如果將來妳有女兒的話,這就是我們家孩子給她的訂親信物。…」
「少奶…。」秀玄抱著志嫣泣不成聲。
第二天,秀玄出嫁的日子到了。天還未亮,下人便來到秀玄的房間,準備去為她裝身,卻赫然發現秀玄已懸樑自盡。
房間的桌子上有一個包袱,裡面放著從前俊希送給她的珍珠耳環、志嫣昨夜送給她的翡翠手鐲、一本古老殘舊的書,還有一封信。
遺書的內容,大概是說:她對不起這個家裡的所有人。因為自私和嫉妒,她犯下了彌天大錯:她一直煎給少奶志嫣喝的藥,其實是母親留給她那本巫書裡記載的一種巫術。喝過那些湯藥的女人,世世代代,只要是和她們有血源關係的男孩,在成年以後的每一個月圓之夜,便會不由自主的變成一頭野狼。可是,那巫書中只說了怎樣施咒,卻沒有提及如何化解。現在萬分愧疚的她,已無面目去面對商賈的一家人,除了一死就找不到其它出路。
商賈一家傷心之餘,對秀玄遺書裡所說,巫書裡所寫的話都不太相信,因為世上那有這樣無稽的事情。
這樣,這城中首富的一家,平平安安的又過了十幾年,其間志嫣又為俊希多生了二男一女。那個很多年前月圓之夜發生的事情,一早就給所有人淡忘了。
可是在多年之後的一天,就在俊希和志嫣他們那個大兒子行了成年禮之後不久,首富一家就突然變賣了所有,帶著妻兒僕婢,倉促地離開了那城。聽說,他們搬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去尋找更好的商機,從此就沒有回過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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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柏賢繼續說:「其實,他們一家的確是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但並不是去經商,而是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建立了一個小村落,自給自足的在那裡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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