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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受傷了,還是折騰了一夜,人的意志一下子就變得相當脆弱,平日偽裝的堅強就會被瓦解。言者無心,吳旻旻沒等管湛淇的話說完,就抱緊了自己沒有受傷的那條腿,把頭埋在膝蓋上,想哭卻努力的忍住。
管湛淇看見這樣的吳旻旻,心也亂了,把手輕輕放在她的肩上,神情焦急得很,聲音卻溫和委婉的問:「怎麼了,很痛嗎?」
吳旻旻還抵在膝上的頭只搖了搖;但是經管湛淇這樣一問,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就再也控制不了。
「哭什麼嘛?」
「我知道自己很沒用,一整夜在麻煩你們,…嗚…。」
「妳這傻瓜,沒人會希望自己受傷的;受傷了當然需要別人照顧呀,胡思亂想什麼呀…。」管湛淇一邊輕輕拍著吳旻旻的背,一邊給她安慰。
吳旻旻沒有再哭出聲,只是眼淚還是不能遏止地一串串的掉下來。看著那個嬌小的身子在不停的顫抖抽泣,一下一下的用手背抹著那些停不住的眼淚,管湛淇的心裡五味雜陳;那個感覺,應該叫作心疼吧。
他猶豫了片刻,身子十分僵硬地微微的往前傾,輕輕的把吳旻旻拉到自己的懷瑞安撫著。
就在感覺到懷裡的人緊緊地回抱自己的剎那間,管湛淇一再猶豫。只是過了幾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趁著吳旻旻垂著頭看不到的情況下,不留痕跡地隔著紗布在她的傷口上面的紗布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就將本來已圈著吳旻旻的手收得更緊,讓她把頭埋在自己的頸窩裡。
管湛淇覺得這刻的自己,彷佛站在通往地獄的階梯前面,慢慢的墮落。一生至此,沒有像現在一樣的無賴過。
* * * * *
第二天,就是中秋節當天。早上08:00,那是管湛淇和崔柏賢說好了的接班時間。
一早已坐在院子裡等候的崔柏賢,終於看到管湛淇從103號房間裡走出來。
「她還好嗎?…」
「嗯。」管湛淇點了點頭。
崔柏賢面上的表情忽然瞬間就凝住了,他伸手去捏著管湛淇的下巴,冰冷地質問:「你嘴角的那些是什麼?…血跡嗎?」
管湛淇伸手摸了摸嘴角,只感到那裡的觸感有點粗糙,看一下指腹,上面沾有幾點褐紅色的小顆粒。
他沒有覺得奇怪,卻淡定的反問:「是嗎?」並沒有對嘴角的血跡多作解釋,繼續說:「娃娃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剛剛又睡著了,不過她昨晚睡得不太好。…我上次叫醒她的時間是07:00,你在09:00要再叫醒她。…還有,她下床的時候,要提醒她用柺杖。…待會兒她醒來,你就送她去鎮上的醫院,不要讓她今晚待在這裡。」
他說完便轉身往自己的房間去,留下滿腹疑竇的崔柏賢在院子裡吼叫:「你作為醫生,不至於犯那麼低階的錯誤吧!」
* * * * *
午飯的時候,崔柏賢告訴管湛淇:「娃娃說她不想去醫院,打算下午就回羅松市。」
撞到了頭,腳也扭傷了,在國內並沒有什麼親人,要讓她自己一個人回去?!
結果當天下午,吳旻旻就被管湛淇逮到鎮上的醫院去。
照過了CT,確認了頭部的傷只是皮外傷。只是,一心要讓吳旻旻在中秋夜留院的管湛淇,縱使跟醫院有點交情,也還是無功而返。
因為像中秋這些大節日期間,入院的病人不知怎的就特別多,醫院的病床本來就十分緊張;有一些需要住院的病人,現在已沒辦法給他們安排正規的病床,得暫時安置在走廊或急診室的臨時病床了;像吳旻旻這些沒有什麼大礙的傷者,醫院還是儘量地把他們勸退。
在醫院忙了一個下午,管湛淇已沒有時間再另作安排,只好匆匆的把吳旻旻帶回民宿。
於是,昨晚空著的105號房間,今晚原來的那個房客又搬了回去。
接近黃昏的時候,管湛淇和崔柏賢準備從民宿出發去參與月狼族的祭典之前,他們就鄭重的告戒吳旻旻要早點睡覺,晚上千萬不要離開屋子到外面去。
因為中秋月圓的時候,在村子裡踫到外族的話,那是月狼族人的禁忌。而且,月狼鄉在圓月的晚上,的確時常會有大批的野狼出沒。
☆、惡夢
第二十二章 惡夢
兩個男人一起走到民宿的停車場,管湛淇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他把手上的旅行袋塞給了崔柏賢,一邊匆忙地轉頭跑回民宿,一邊對背後的人的說:「柏賢,你先過去祭典現場,我忘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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