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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直抱著不肯撒手。招娣才抱著看了一會兒,他就接了過來,讓招娣趕緊躺下歇息,不要管孩子的事。
櫻娘給穩婆付了錢,穩婆為招娣弄淨了血水就走了。櫻娘忙著去廚房給招娣熬紅糖補血,再為她煮些麵條吃。
招娣的月子肯定是由櫻娘來照顧,無非就是做飯、洗尿布、看孩子。
櫻娘端著紅糖水過來時,招娣有些愧疚,“大嫂,我坐月子看來是要累著你了。”
“這點事累啥累,到時候我生孩子坐月子,可不就由你來照顧我麼?”櫻娘吹了吹紅糖水,讓招娣趕緊喝。
招娣尋思著也是,沒有婆婆,她們妯娌就只能互相照顧了。
待伯明他們回來時,見家裡多出來一位小千金,整個院子裡都熱鬧了起來。這時伯明從仲平手裡接過孩子抱著,他是越看越喜歡,都忍不住想親她了,“櫻娘,我可以親親她麼?”
櫻娘知道伯明喜歡小孩子,見他那樣,忍不住想笑,“這個我可不敢做主,你問孩子的爹孃吧。”
仲平嘻嘻笑著,“這還需問麼,想親就親唄。”
伯明才親過孩子的臉蛋,季旺就跑過來也要親。叔昌其實也想過來的,可是大哥最近對他總是沉著臉,他也不好意思湊上來。想到他自己也快要當爹了,那種感覺說不上來,若是被人接受那就是喜事,若是不被世人接受,怕是隻會帶來煩惱。
櫻娘熬了高梁米湯來喂孩子,又讓伯明去鎮上買鯽魚給招娣發奶。
當伯明買了魚回家時,上次託的那位媒人來了,說錢秀才不同意,至於為什麼她也不清楚,只說讓伯明帶著叔昌去一趟他家。
伯明只好帶著叔昌去了,一進錢家大門就聽見銀月在哭。
“爹,我現在生是薛家的人,死是薛家的鬼,你不讓我嫁到薛家,我就只能去死!”
錢秀才氣得直跳腳,罵道:“這世人的男人是死絕了還是怎麼的,難道只剩薛家有男人了?”
錢秀才見伯明與叔昌過來了,就吹鬍子瞪眼睛地說:“誰允許你們私自拿我閨女的生辰去配八字了?甄家不要她,難不成就非得嫁到你們薛家?我啥時候同意把銀月下嫁到你家了?”
伯明聽他說是下嫁,頓時火冒三丈,“好,愛嫁不嫁!”
伯明想甩袖就走,見叔昌苦著臉,只好停下了腳步。錢秀才見伯明竟然這麼說話,氣得想上來揍伯明,他手指著伯明的腦門,“我要是把閨女嫁給了你們薛家,我就不姓錢!”
銀月見她爹與伯明鬧翻了,嚇得哭得聲音更大了,“爹,你咋能不姓錢,我肚子裡都有叔昌的孩子了,哪怕你不姓錢,我的孩子也要姓薛的。”
錢秀才聽得兩眼圓睜,怔了一會兒,他隨手掄起牆角的鋤頭就要挖叔昌的腦袋,“你們薛家竟然出這種畜生,還真當我錢家這麼好欺負麼?我今日就打死你這個……”
銀月跑過來攔住她爹,“你把他打死了,我和孩子怎麼辦?”
錢秀才氣得甩了銀月一巴掌,若不是叔昌及時扶住銀月,銀月就要被甩得地上去了。
錢秀才回屋氣得摔酒瓶、砸椅子,銀月她娘聽見閨女說肚子裡有孩子了,連忙來勸錢秀才,“你還犟啥呀,你再不同意嫁,人家扭頭說不要你家閨女了,銀月這一輩子可咋辦?”
錢秀才當然知道這個理,把伯明叫進去了,說讓他家拿一萬文錢過來。伯明實話實說:“我家真的沒有那麼多錢。”
錢秀才像賣閨女似的,跟伯明討價還價到五千。伯明想到還得花錢給叔昌置辦新桌椅、櫥櫃啥的,不可能把家裡的錢全花在娶銀月身上,就坦白地說只能按一般人家娶媳婦那樣給一千八百文錢。
伯明沒有多說什麼,就說大家娶親都是這樣的。何況若為此事花多了錢,仲平肯定會怪他心軟,說他任由錢家索要。
最後還是在銀月她孃的勸說下,錢秀才終於妥協了。當伯明說不能辦喜酒,也不能請迎親隊,不能打鼓吹嗩吶時,錢秀才簡直要吐血了。吐血歸吐血,他也認了,誰叫他的閨女這麼不爭氣,不知道高貴自己呢。
之後這些日子錢秀才日日罵罵咧咧的,罵銀月丟錢家的臉,罵銀月破財。他過年前之所以外出,本就是為了銀月的事,雖然甄家不要銀月了,可是縣裡有一位大地主家想納小妾呀,他都跟人家談好彩禮錢了,人家願意出十萬文錢哩。
十萬文錢就這麼沒了且不說,他認為銀月要是嫁到地主家,那可是要享一輩子的福的。事情變成這樣,他怎能不罵?
所謂好事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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