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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我覺得你身上的衣服太簡單了,你不是還有好幾套衣服沒穿嗎?拿出來穿上。”
她說的便是從前在靳言那兒留宿、隔天他為我準備的衣服,都是嶄新的,我一次也沒穿過。有一次找東西的時候被小雪看到過,小雪驚訝地問我怎麼會有這麼昂貴的衣服,我才知道他為我準備的衣服原來都是世界級名牌,怪不得摸起來面料特別高檔。
又是關於他的回憶,我心又黯然了兩分,我搖了搖頭,我說:“不想穿,就這樣吧,又不是見什麼人。”
“小書,你不能這樣。”小雪突然嚴肅了起來,“人活著最要緊的就是開心,這些情情愛愛的都是浮雲,愛又怎樣,不愛又能怎樣,我們都拗不過生活的。你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何必為難自己,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呢?我看那套枚紅色的套裝就很好,我這兒剛好有一條珍珠項鍊,你先穿上,我再幫你把頭髮盤起來,一定會特別好看。”
未經我同意,小雪已經開始忙活開了,她幫著我把衣服找了出來,逼著我換上,隨後又興致勃勃地拿著她的髮卡幫我打扮起來,我本就無心,也就任由著她折騰。
這一番折騰下,我連鏡子都懶得看一眼,就隨著她一起下了樓。
刑風在樓下等候已久。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妹妹這一趟體驗可把自己折騰夠嗆,所以洗漱的時間長了些,讓你久等啦。”小雪對刑風說話的語氣既帶點兒諂媚、又頗有些男女之間的微妙成分,她並沒有按照往常一樣對所有客戶都統一以“總”相稱,但直呼其名又似乎關係還不夠那層面,所以乾脆就“你你你”地叫著。
“沒事,為了欣賞美女,再多等一會兒也是願意的。”刑風從車上下來,靠在車前,笑意盈盈望著我們。
他很快把目光投向了小雪背後的我,眼裡閃過一許亮光:“這是剛才的那位……作家?”
“是啊。沒有錯。”小雪往旁邊挪了挪,把我當“寶”一樣獻出來。
我目光淡然,本身對自己的外貌就自認普通從不在意,所以刑風的讚美聽在我耳朵裡都是一種套路式的奉承,並未太往心裡去。
這一次,刑風親自為我們開啟了車門。
原本訂的餐廳告訴我們臨時更換了,換成了更加高階的本色食府,h城青城區裡最高階最豪華的餐廳,一頓飯以萬元計。
本色食府……又是他家的地盤,連大廳的裝潢風格都與本色娛樂會所的風格類似,一看就是同宗同源。
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這麼近,卻那麼遠。
刑風帶著我們進了一間名叫清風軒的包間,名字聽起來雅緻,裡面的格局也挺古樸,和大廳的奢華有本質之別。
“這一間包廂是靳總為我們幾個朋友準備的。”刑風說這話的語氣頗為自豪,話裡之意,他是靳言父親的朋友。
“傳聞中靳總很難接近啊,你和他是朋友?”小雪詫異地問道。
刑風微微一笑,眼神卻是望向我的:“靳總的朋友雖不多,但是但凡被他認定為朋友,便和他是一家人。我在這裡,都是享受最低折扣價。”
我並沒有留心聽他說些什麼,我只是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凝視著博古架上考究的瓷器,看著案臺上精緻的茶具,以及窗外那一片竹林蕭蕭,空氣中似乎有他殘存的氣味,我想他之前或許來過這裡。
我真是為自己的矯情感到可笑,又可悲。人是你讓他走的,心是被你傷的,明知道殘局只有你一人收拾,又何必在這裡傷春悲秋?傷給誰看?又悲給誰聽?
我自嘲似地笑了笑,不想刑風一直注意著我,以為我對他笑,他更是欣喜,對我說:“美女作家,我猜想你一定會喜歡這樣古色古香的環境,所以才臨時起意,帶你們來到這裡。”
小雪捂嘴偷笑,顯然為這一句蹩腳的“稱呼”而暗暗發笑。
假如這刑風知道我真實身份不過是一個卑躬屈膝的服務員,不知道是否還會這麼彬彬有禮地咬文嚼字?
“我叫潘如書,你可以叫我全名或者小書。”我坐了下來,一本正經地說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我是僥倖就發表了一篇文章,真的稱不上什麼美女作家,請不要作踐作家這個詞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
我話沒說完,就被小雪緊急捂住了嘴巴,隨後她嬌笑著說:“哎呀何必如此較真,出來玩各自都有各自的身份。就比如我,我的名片上還寫著營銷經理呢?這是門面,小書啊,你還是出門太少。”
刑風在一旁笑了起來,有意無意掃了我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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