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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嶽陪著他說話,又給他講了幾個故事。
他講故事的聲音竟然還是挺好聽的,音色醇厚低啞,在這黑暗中娓娓道來,別說楠楠喜歡聽,就是葉寧都不知不覺聽入迷了。
楠楠終於睡著了,屋子裡很安靜,只有空調變頻時會發出的幾乎讓人忽略的聲響。
葉寧簡直是覺得自己要生病了,她僵硬地屏住呼吸,支著耳朵,努力地捕捉著隔了一個楠楠距離的床那頭的蕭嶽的動靜。
偏偏蕭嶽好像沒什麼動靜,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她努力地放平了自己的呼吸,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同時放輕鬆自己緊繃的身體。
心間依然在躁動,那種躁動來得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自己是羞澀還是害怕,亦或者甚至是渴望?
她年紀也不小了,有過一夜情,還生了個孩子,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了。
這些年來,她孤身一人,也許是自從霍晨的事情後她再也沒有心力去投入男女情感,當然也許是撫養楠楠已經佔去了大部分精力,在男女之事上她可以說是心如止水。
即使夜深人靜無法入眠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過那種屬於女人的渴望。
可是今天,也許是之前那種壓在腹部的堅硬太過突兀,以至於讓她根本無法忽視,她竟然發現自己心裡有點可恥的想法。
這點可恥的想法像一個小蟲子般,啃噬著她身體的某一處,並生出那種羞恥的感覺,那點感覺開始很輕微,後來開始蔓延,蔓延到全身各處,讓她緊繃的身體止不住地發出輕輕的顫抖。
當她發現自己的想法時,下意識地狠狠咬住了嘴唇,幾乎咬破的力道。
她並不是一個特別保守的人,當年在國外她也見識過一些事情的,可是現在當她那麼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有某種渴望的時候,她心裡還是泛起罪惡感。
她的身邊就是兒子,兒子睡得香甜。
就在這個時候,隔著楠楠的那邊,蕭嶽輕輕伸出了手,在黑暗中摸索著,捉到了她的手。
當他的手捉住自己時,她才明白,自己的手心其實已經出汗了,潮溼而顫抖。
她從腳趾頭開始,每一處一下子都繃緊了。
心跳得特別厲害,就在嗓子那裡竄動,她甚至懷疑在這安靜的房間裡,是不是隔著楠楠的蕭嶽都能聽到她的心跳。
蕭嶽的手握住她的,輕輕地捏住,力道不大不小。
不過他也就只是捏著,看起來並沒有進一步動作的樣子。
過了好半天后,低沉而暗啞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他這話落到葉寧耳朵裡,葉寧不知道自己是失落,還是放心。
她那顆跳著的心總算平息下來。
她緊咬著唇,輕輕“嗯”了聲,就要掙脫他的手。
她想翻身,背對著他的那個方向,藉此平息下心中那說不出的滋味。
不過蕭嶽沒給她這個機會,他依然輕輕捏著她的手,依然是不大不小的力道。
他低聲說:“葉寧。”
“嗯?”
過了好久,蕭嶽才用呢喃一樣的聲音說:“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是吧。”
第40章
葉寧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那一夜她的一切記憶彷彿都被模糊了,所有的焦點都在那雙手,那雙似有若無握著自己的手。
以至於在那一夜的夢裡,也有那雙手。
在夢裡,她回到了十三歲。十三歲的她舉著傘走在一個下雨的路上,路上泥濘,她摔倒了。
腳上的涼鞋是去年的,她在長身體,破舊的涼鞋已經不合腳。這麼一滑後,在斜摔的力道中,那雙鞋被縫起來的介面處又裂開了。
已經沒辦法穿了。
傘也跌到了雨水中,沾上了汙水。
她狼狽地倒在那裡,望著裙子和腿上的泥水,有點不知所措。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手伸到了她面前。
她抬起頭,想看清楚那個人,可是頭髮溼漉漉地黏臉上,擋住了眼睛,她看不到。
她不知怎麼心裡就發慌,總覺得她應該看清楚,怎麼可以看不到呢,於是拼命地撥開擋住眼睛的劉海。
正撥弄著,她醒了。
醒了後,大口地喘氣,她望向四周,這才明白過來,她已經三十歲了,而不是十三歲。她不是在大雨中舉著傘往前走,而是躺在帶有些微空調聲響的賓館大床上,身邊是酣睡的兒子,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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