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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凌墨軒站到面前的時候,楚河真以為見鬼了。
“你,你怎麼來了?”楚河裹著睡衣驚恐不已。凌墨軒大大咧咧的走向他的酒櫃,掏了一瓶酒出來,坐到沙發上自斟自飲起來。
楚河挪過去,依舊端著一副看鬼的眼光看他。
“那個,凌總裁,您這是被虐了?還是打算自虐?”
別怪他為什麼用了這二個詞,實在是這麼久時間以來某總裁自虐和受虐的頻率都太高,以至於一瞧見他不正常的樣子就讓人聯想起這些。
凌墨軒懶得搭理他,低頭喝酒。
楚河很肉疼的看著自己收藏的名酒一點點的下去,實在受不了就伸手奪了他的酒瓶。
“喂,你別喝了。這又是怎麼了?蘇大姐又怎麼你了?哎呀墨軒你你談個戀愛怎麼那麼費勁呢?動不動就把自己折騰的死去活來。激烈啊,刺激啊,好玩啊,是吧?有意思嗎?”
為了避免他的酒全部被某人浪費,楚河也跟著喝了起來。
他噼裡啪啦的了一大堆。凌墨軒依舊不理會,只是抬手轉著酒杯,目光也放在酒杯上,沒看楚河一眼。
楚河被人蔑視成這樣,氣不順,端起杯子碰了一下凌墨軒的杯子。
“吭個聲啊。你總不會就專程到我這裡來喝酒的吧?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覺得沒弄懂她。”凌墨軒輕聲道。
楚河剛抿了一口酒下去,此時差點悉數噴到凌墨軒身上去了。
“你,這是在研究女人的心理?”
神啊,這世界是怎麼了?連凌總裁都開始揣摩起女人的心思了。
“墨軒,我記得沒錯的吧,這些年你可過的跟和尚差不多。不管什麼樣的女人貼上來,你都是連看都不看一眼。今天這是怎麼了?研究起女人的心思了。真是難得。”
蘇姐真乃人才。楚河心道。
凌墨軒的目光終於從那毫無生氣的玻璃杯上移了出來,看了看楚河,笑了笑:“那不同。”
“不同?有什麼不同的?”楚河自飲一口。
凌墨軒不解釋。解釋什麼呢,不同就是不同,如人飲水冷自知就好。
又喝一杯,他站了起來:“好了,我該走了。”
“啊?”楚河驚叫一聲,“你就走了?大晚上跑來喝了我半瓶酒,然後就走了?合著你專門消遣我來的?”
已走到門口的凌墨軒停住轉過頭來,又是一笑:“我真的得回去了。末末還在家裡睡覺,醒了看不到我,我怕她會著急。”
“……”
‘啪’的一聲楚河手裡的酒杯落了地。
“這是我專門從瑞士帶回來的水晶杯。”某人心痛的叫道。
這算什麼?大半夜跑來秀恩愛,然後還害得他驚恐之下砸了一隻心愛的杯子。
遇人不淑,交友不慎,那就是這個樣子的。
凌墨軒轉身離開,唇角的笑意漸濃。嗯,消遣了好友一頓,心裡那些亂糟糟的感覺也平復了不少。
就像他剛才跟楚河的那樣,她不同。確實,蘇末這個女人她真的不同,所以他自然要用不同的態度對待她,不是嗎?
驅車回到家。還好,她還在熟睡。凌墨軒脫衣上床,緩緩的從身後將蘇末摟住。
抱著她,滿懷的溫。這樣就足夠了。
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凌墨軒不再身邊。蘇末揉揉有些痠痛的眼睛,起身下床。
收拾好了下樓來,卻見凌墨軒繫著圍裙在廚房做早餐。
這個場景她不是第一次見。但是,這一次的觸動卻是最深。看著他俊朗的身形,想起昨晚她對他發的那些脾氣,進而想到他的那些話。
懊悔的情緒又一次填滿了蘇末的心。他用心如斯,她的心卻總好像包裹著一層膜。
那層膜牢牢的把她的心封閉,保護起來,即便是他都不能碰觸。
內疚,卻又對自己無奈。蘇末簡直有些恨自己了。
看了一會,她悄悄走過去,從背後摟住了凌墨軒,“墨軒。”
正在忙活的某人愣了一下,關了火,轉過身抱住她,“怎麼了?”
蘇末也不抬頭,只是貼著凌墨軒的胸口,悶悶道:“沒什麼。就是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有些事情我不想去想,可又控制不住。”
頓了一下,她突然抬頭,認真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很麻煩的女人?”
她的眸光清澈乾淨,透著點點緊張,又似乎帶著絲絲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