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除非,他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喬邃低語琢磨著這個詞,突然精光一閃,朝華叔望去。
華叔立即領悟,朝站著的幾個人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
喬邃一邊看著魚貫而出的下屬,一邊站起身來,走到不遠處的紫檀木沙發坐了下去,這個男人雖然年齡不大,但偏好一些中國傳統的東西,比如這套紫檀木傢俱,中規中矩,年輕人都嫌呆板無趣,只他偏偏喜歡它的沉穩和流暢,一如傳統的中國文化所推崇的氣質,只可惜他的性格卻又是外露而霸氣,決斷專行,跟中國自古以來推崇的“中庸之道”完全不搭。
喬邃示意華叔坐在他的對面,轉身從茶几上伸手拿過一包香菸,自己抽了一根,又遞過去一根菸給下屬,“你對蘇男這個女人,有什麼感覺?”
華叔雙手接過香菸,連忙拿起打火機給老闆點上,簡短答了三個字:“有問題。”
“哪方面?”
“特別冷靜,做事詭秘。”
“怎麼說?”
“上次發生追尾,我們去接您的時候,親眼看到她從後座拉開車門,行動敏捷地逃到綠化帶躲起來,如果是一般的女人,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哪有這份鎮定和警醒。”
喬邃點點頭。
“您讓我送她回家,結果她提前在另一個小區下得車。等我走了,又重新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家。做事這麼小心和詭秘,肯定有問題。”
“住哪兒?”
華叔臉色略帶尷尬,“跟丟了。”
喬邃聽到這,咧嘴笑了笑,“沒事,她既然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來接近我,不會這麼輕易主動消失的,我們不急,耐著性子先等一段時間,準備看好戲吧。”
華叔有點不放心,想了想,“陳歸塵,是不是也盯上她了?”
喬邃愣了一下,隨即擺擺手,“我們都沒看清楚這個女人,諒他陳歸塵也不敢貿貿然採取什麼行動,頂多跟我們一樣,存著懷疑和示探。”
華叔不由點了點頭,“那,我派個人盯著這女人?”
“不用,”喬邃突然站了起來,“不要打草驚蛇,我自有分寸。”
華叔也趕緊站了起來,低頭答道,“好。”
“陳一順,最近怎麼樣了?”
“醫生說,老樣子,沒什麼變化。”
喬邃頓了一下,“有四年了吧。”
“嗯,有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沉默下來,陷入到往事的回憶當中。
當年,那場腥風血雨的內部大清洗,讓喬氏集團上上下下都難以忘懷,老闆的兒子和開國功臣為了喬氏集團的控制權,鬥得天昏地暗。自古以來,就有權臣欺負弱主的說法,皇家更是如此。這種老掉牙的故事在中國無時無刻不在發生,最知名的典故莫過於清朝的康熙皇帝和權臣鰲拜。平常老百姓,看不到皇家的內幕,但豪門的爭鬥還是能看個現場直播,媒體記者更是使出吃奶的力,挖掘各種狗血劇情。
喬邃也是在那場爭鬥中一戰成名,以一人之力剷除了三名元老,順利接掌喬氏集團,成為真正的掌舵人。而當時最大的競爭對手陳一順就是在那場清洗當中,被掃地出門,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一躺就是四年。
眾人都以為喬邃大獲全勝,但只有喬氏集團職務最高的幾個老總才知道底細,喬邃當時勝得很險,而且還留在了禍根。陳一順到底在商場混了多年,也有些能耐,過得橋比喬邃走得路還多,早就留了一手,出事之前所有財產全部轉移了國外,幾乎讓喬氏成為一個空殼。一個公司沒了現金流,就等同於一個人沒了血液。喬氏破產只在鼻息之間,正當所有商場中人等著看好戲的時候,剛掌權的喬邃長揮袖舞,不知從哪裡弄回了一大筆錢,竟然輕鬆渡過了生死關頭,從那以後,喬氏越走越穩,自然也越來越大了。
然而那個禍根終究還是留下了。
兩年後,陳一順的兒子陳歸塵,突然在L市偷偷冒了出來。由於他為人低調,做事謹慎,能力又強,再加上父親留下的一大把錢,很快結交了一批朋友,站穩了腳跟。等到喬邃發現時晚了,對方成了氣候,想剷除已經沒那麼容易了。
從此,這兩個年齡相當的年輕人,開始了勢均力敵的較量,各有輸贏。
喬邃坐回了自己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略有所思,顯得整張臉陰晴不定。眼前又浮現了當年陳一順在他面前的挑釁和極端蔑視,“你老子在世時還得忌憚我三分,你算什麼東西,毛都沒長全還想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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