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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回去不還要用晚飯嗎?吃太多了不太好吧。”
“小姐,你聽我的!木大人做的飯是絕對不能吃的,到時候你意思著嘗一點就是了。”
“這樣啊?”典小隻醒悟過來,將碟子裡的吃食全部解決。
待酒足飯飽,兩人慢慢走在出羽的街上。道旁店家都支起潔白的吊窗,能看到店裡的人來人往,酒酣耳熱間傳出些許爽朗大笑聲。
小隻一身道袍走在路上,與旁人完全不同,引得無數路人紛紛側目。這裡的女子都極喜歡束腰,衣袖上緊下放,一舉一動間俱是飄逸灑脫。襦裙也不同中州女子一樣長長蓋住腳,而是隻及腳踝,露出秀氣的小靴子。
還有很多豆蔻年華的少女,將那裙子裁的更短,露出半截纖細潔白的小腿。在靴子上系一串鈴鐺,走動間“叮叮”輕響。
她們像清風似的從典小隻身邊跑過,笑聲如銀鈴一般動聽,說不出的靈動嬌美。
“阿秀,你是妖族人嗎?”沒了蠱鈴,她只能靠自己的靈力去判斷。
阿秀搖搖頭,解釋道:“我爹是越前山妖家的人,承的是白虎血脈。加之我修為低微,所以身上有些妖氣,小姐莫要嫌棄。”
“不會,”小隻笑笑,“這只是我做道士的習慣罷了。”
路旁白色的泡桐花像一個個小喇叭,密密壓壓的開了滿簇。
花影稀疏間閃現出一對甜蜜的情人,那少女穿一身紫色百褶裙,將風袖用緞帶扎住上半段。她抬手去碰身前少年的肩膀,露出一段冰肌玉骨的玉臂。她面前的少年極為清俊,望著她的眉目間也滿是溫柔。兩人正親暱地互相傾訴著情話。
“那兩位是老夫人的弟子,目前在木家寄住。要是讓老夫人看到了,非打死不可。”
小隻勾起的唇角放下來,微微皺眉問:“為何?”
“木家有訓,修業未成者不得妄溺私情。之前大人就是因為這個,被老夫人生生將兩腿打斷了呢!那時候我還小,只記得和我娘去清掃刑院時,滿地都是血!”
典小隻聽得不寒而慄,不由得問她:“大長老是個怎樣的人?”
阿秀斂容屏氣,下意識的四顧看一下,吞嚥了好幾次才道:“老夫人為人極其可怕,性子本來暴烈,在大老走後更加變本加厲,變得有些瘋魔。不過,大人也沒好到哪裡去,自渡門出來後,脾氣也是一日壞過一日……”
話說到這自知失言,她急忙住了口。
小隻注意到她很愛說話,“之前我就聽旁人說過,木家女子性格極為暴烈,也不知是為什麼?”
“也不都是全部,只是大多數木家女子都是這樣。”阿秀雙眼放光,八卦的小火苗在豎瞳中熊熊燃燒,她緊緊抓住小隻的手,“這木家女人大都是來的‘四季經’,陰陽失調,使得脾氣暴躁,隨著年歲增長,越來越瘋魔。”
“什麼是‘四季經’?”典小隻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阿秀作出一副你連這也不知道的表情,“就是一年只會來四次月事,分別是春分、夏至、秋分、冬至這四天,所以叫四季經。”
她撓頭驚歎:“還有這樣的說法?”
“這可是所有木家人都知道的事。對了,小姐,你是什麼經?”
“……我?”這種將女子隱私大咧咧擺上桌的談話方式,典小隻覺得有些讓人難堪。她支吾了半天道:“我和你一樣,沒什麼不同。”
“這樣啊。”阿秀有些失望,生動無比的表情瞬間消失無蹤。隔了一會兒她又似是想到了什麼,興致勃勃的給典小隻說道:“南越人不是有句話嗎,‘好面溫,妙嘴唐,火燒木月家殤。’這木家女人脾氣大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了。當初大老都年逾半百的人了,還被老夫人罰跪呢。”
“為什麼?”
阿秀眼底起了促狹的神色,“他偷偷給一個美貌少婦寫情詩,大半夜還跑人家吊窗底下吟誦呢。後來給老夫人發現了,就罰他跪在那少婦家的茅廁門口,可跪了兩天兩夜呢。”
小隻還來不及反應,她又立馬接著道:“可是大老還是管不住那風流性子,整天尋花問柳的不回家。老夫人為了拉住他的心思,還專門跑去月家求那和合術呢。”
“和合術?!那不是已經失傳了嗎?”
典小隻大吃一驚,和合術與圓光術作為中古時期巫人和道士常用的兩種咒術,都莫名的失傳了,即使是正統的道家也沒有詳細的作法記載。現今只聽說還有些道統家族和巫族人能用,不過這也是道聽途說罷了。
“自然是失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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