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平的命門而去的。看來,是個極不好招惹的角色。
就在空中幾人都默不作聲,不敢輕易動作之時,溫與朗立在虛影身後,垂首衝那灰袍人叫了一聲——“師父。”
“你?!”雲老兒指著溫與朗,眼睛瞪得快似銅鈴般大。
“這人居然是你師父!”
“這……”幾位真人面面相覷,都不敢相信。
“溫與朗,你拜在我門下還要修習自家醫術就算了,你居然還重師!你……!”雲老兒怒髮衝冠,指著溫與朗大罵:
“枉我昔日待你不薄,可你倒好,怎麼?嫌我不夠資格教你,居然還另拜他人!好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養不熟的白眼狼!”
溫與朗面色鐵青,低著頭一言不發。
倒是那名灰袍人開了口,是一個嘶啞難聽的男聲:“這小子六歲的時候我就開始教他了。要論重師,還是你這老傢伙後來的。”
“再說了,”灰袍人話音一轉,居然又變成一個妖媚的女聲,嬌滴滴似是帶著水珠:“堂堂化劍門的掌門,吵起架來怎麼跟潑婦罵街似的。”
“你到底是何方人士!怎麼會這移形幻聲之術?”王喻眉頭緊鎖,大喝道。
“無名無姓,浮世之人。”灰袍人冷冷一笑,衝身後的溫與朗道:“他們人多,我最多隻能擋一刻時辰。”
好大的口氣,人家六名上清境的大能,他還能攔住一刻時辰,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連溫與朗也不信,有著片刻猶豫。
“傻小子,我帶了幫手哇!”玉拂真人的拂塵卷著靈力“倏”地打來,被那灰袍人大叫著一下擋開。
溫與朗連忙攜著典小隻往南邊溜走。
……
瘋狂逃命的路上小隻問溫與朗:“那灰袍人真是你師父?”
溫與朗沉默了一會兒:“是,你會瞧不起我麼?”
“怎麼會,”小隻吶吶,為了多學些東西,重師這種事哪個弟子沒幹過,只是放到檯面上來講就有些不好聽了。她忙道:“我很尊敬我的師父,但也同時跟著喬媽媽學習鞭法,還有我孃親,也教過我咒術。”
“小隻。”溫與朗似是有意避開這個話題,典小隻便立馬噤了聲。兩人腳下飛劍迅疾得如同閃電,耳邊只聽得烈風呼嘯一過。
“等到了南沼,我們就兵分兩路。你從我之前帶你去的水潭回南洲,我去千鶴閣截斷訊息。”
典小隻遲疑道:“這樣你太危險了,我……”
“他們的目標是你,斷不會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溫與朗看她一眼,眸子裡看不清情緒,只是讓人感覺沉得慌。
“可是我不想回南洲,我好不容易才決定離開。”小隻語氣急促:“我已經給你們帶來了這麼多麻煩,剩下的我自己解決。”
“說什麼傻話?!你一個人能擋住他們那麼多人嗎?”溫與朗氣得臉都憋紅了。
耳旁的風太烈,混著他生氣的聲音,將她眼眶裡湧出的眼淚一下子吹乾。典小隻咬著牙,眼神俱是狠絕:“若是不能保護自己愛的人,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若是永遠不能強大,那我如何修出自己的道?要我一輩子都活在你們的羽翼下,永遠那麼懦弱不堪嗎?”
溫與朗皺眉猛地望住她,目光中滿是沉痛。這雙墨玉似的眼睛已經陪她共渡了太多艱辛。明亮的足夠替代瓦窯那晚看不見的月;足夠替代兒時透過花架窺視的玉色。她不想再因為自己害了他。
身後已經有數股磅礴的靈氣洶湧而來,含著刺骨的殺意。天上雲層都沾染上了血色,奔騰著不斷朝南方瀰漫,紅色的雲氣遮蓋住太陽,暗無天日的景象,引起底下人們莫名的騷動。
天色灰暗,小隻臉上俱是淚水,眼睛卻異樣的亮:
“溫與朗,我已經拖累你很久了……”
這次,請相信我。
☆、廝殺
典小隻兩人剛分開不一會兒,身後幾人就已經追至。御著青冥劍的雲掌門一馬當先,森寒的劍氣從小隻上方當頭劈下,若不是她閃躲及時,只怕此刻就化作那青冥劍下的亡魂了。
此時她已經飛入南沼深處,隔著茂密的森林看過去,‘夸父’巨陣的玉色靈光已經隱約在霧氣中浮現。李良平抬頭見到那巨陣邊緣,知道典小隻打的是什麼主意,忙大聲道:“快下手!這妖女想逃回南洲!”
“喝!”王喻肅嘯一聲,身影如同虛化一般,還未讓人覺察到靈力異動,就閃身堵截了小隻的去路。他單掌一推,其力勢如千鈞,朝典小隻面門猛地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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