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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像你這樣,那南蠻子的稱號可落定了!”三十五橫他一眼。
中州人管粗魯的北地人叫北夷,管野蠻的南洲人叫南蠻子。
“凡是入了閻魔門的弟子,除了在各家修習法術外,還必須學會各族的禮儀和語言,只有這樣,才有資格入閻魔內門,獲封門主之位。”十七奶奶嚴肅道。
小隻咬著筷子,非常糾結:“那木歸也是這樣的嗎?”
十七奶奶額上青筋一跳,沉默不答。
……
“哈哈哈,這道素炒三絲也很不錯!大家快嚐嚐。”二十四岔開話題,夾了一筷子給小隻。
小隻低頭吃菜,眼睛卻去偷瞄她。十七奶奶頓了很久,才慢慢說道:“規矩這種東西,在你母親身上,向來是不存在的。”
“額……是麼?”小隻尷尬笑笑,吐了吐舌頭,低頭專心吃飯。
***
傍晚,真圓拉著小隻,相約去看那個漂亮香客。兩人走了許久,才見到一片綠意掩映中,隱約露出一座小小的青石院子,透過秀雅的圓拱門,可以窺見裡面鬱鬱蔥蔥的喬木。
兩人偷偷溜進去,躲在密密匝匝的花籬後面。
屋裡有人開門走出來,那人穿了一身象牙白的長袍,一頭青絲略略用根絲帶綁起,長身玉立、舉止清雅。他走到養了睡蓮和錦鯉的深口水缸旁,給魚兒們餵食。小隻觀那人身形,只覺很是熟悉。
“怎麼樣?好看吧。”真圓獻寶似的炫耀,抬手拽下一朵金黃色的丁香花,那籬笆上的枝枝葉葉頓時搖動起來,小隻嚇得急忙伸手一把將他按下。
“誰在那?”
公孫和浩偏過頭,望著開滿丁香的籬笆。過了一會兒,典小隻畏畏縮縮走出來,尷尬地朝他笑:“師兄。”
他沉默許久,朝她微微一笑。
“你還真的來天煞寺靜修了。”見公孫和浩朝她笑了,小隻舒口氣,走上前去。公孫和浩神色莫名,盯著手心的魚餌看了許久。
典小隻看他臉色蒼白,面上還有些許淤青,擔憂地問他:“你的傷好了嗎?”
公孫和浩微微點頭,將耳邊的傷疤擋住,“用了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他面上雖不動聲色,盯著她的眼神卻越發炙熱起來。
“怎麼樣,靜海大師有沒有解決你的困擾?”
小隻爬在缸邊,看那慢悠悠遊著的錦鯉。他語氣風輕雲淡:“我將近日煩憂告訴了靜海大師,他給了我很多良言。”
“嗯,他總是能讓人茅塞頓開的。”小隻從他手心裡捏了一點魚餌,引逗那條傻乎乎的紅鯉。
“人生在世,誰都會有不如意的時候,只要看開些就好了。”
“不過……”
公孫和浩頓了頓,話音一轉,聲音裡莫名染上些淒涼:“我覺得,解決問題的真正辦法,還是得去行動才是。”
小隻頸上突然一涼,一把月白色的扇子架在肩上,鋒利的扇骨輕易刺破她的面板。尖銳的骨針扎進喉嚨,有血珠滲出來,一滴滴落進瓦缸裡,驚壞了錦鯉,染紅了睡蓮。
公孫和浩湊上前,在她耳邊輕聲嘆:
“你說對麼,木-小-只?”
……
☆、痴人痴夢
“滴答!……滴答!……”
小隻驚恐地看著那血珠自水中蔓延開,身後那人清俊的面孔,也被玷染得血肉模糊。
“公孫師兄,你……”小隻難以置信,茶綠色的眼瞳孔放大。她想伸手去碰他,公孫和浩將她的雙手擰置身後。她急促的喘著氣,喉嚨上的血汩汩湧出。
“你也要殺我嗎?”
公孫和浩看著她的血,眼框微紅,握著白玉骨扇的手微微顫抖。
“小隻,你為什麼要是木歸的女兒?”他低聲嘶吼,面上俱是痛苦之色。
小隻苦笑,微微側頭去看他:“木歸,又是木歸。她要生我,我有什麼辦法?”
“啊!”
聽得她慘叫一聲,公孫和浩將扇子收回,換成右手緊緊掐住它。
小隻疼得抽搐,斜眼去看那把染滿血跡的白玉扇,顫聲笑道:“公孫師兄,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的本命法寶。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是用它來殺我……”
公孫和浩手上都是她的血,黏溼的、溫熱的、刺眼的血。他將頭擱在她肩膀上,姿勢親暱無比,卻滿藏殺意。
“小隻……”他聲音顫抖,含混不清:“我並不想殺你,我想了很久,猶豫了很久。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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