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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聰慧無雙,狗屁!老頭子不過是對那個賤人餘情未了罷了。老傢伙豬油蒙了心,被一個毛頭小子哄得團團轉!他也不想想我們娘倆,等他死了,這苗門門主的位置不還是要傳給你的。”
“這可不一定,他溫與朗將秘傳的主母簪交給木歸女兒,還在及笄典上給老頭子看了……這小子野心可不小。”大老爺虛胖的五官和老婦如出一轍,神態間也看著有幾分相似。
“這怎麼說的?就一個破簪子!當年我不屑要的東西。現在我不也照樣當上了苗家主母了嗎?”
當初溫善明為了與自己的哥哥爭奪苗主之位,想透過與靈家的聯姻得到支援。可靈家這位死活不願同溫炎母親一道服侍溫善明,嫁過來好幾年了,天天折騰不已,直把溫炎母親活活逼死了才罷休。
後來不知怎的,閻魔門中都傳是溫善明自己毒死了妻子的。也不想想,溫大少爺和溫炎可是相差了好幾歲。若是他溫善明有心討好,早就下手了,何必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才去殺人。
這事自然是有靈家人插手,其中齷齪自不必提。
溫大老爺回想起往事,面上不以為然,將面前的避暑玉盞攬向自己。白茫茫的寒氣燻在臉上,真是好生涼爽。
“想不到溫與朗和木歸女兒是這種關係,要向是祭皇看在她女兒的面子上,將聽位給了溫炎,那我就完了。”
老婦不禁冷笑:“木家女人噬夫嚴重,跟母螳螂似的,那小子敢娶,到也是膽量。不過當初溫炎為救她們母子,幫息容作證,害得木歸坐了十七年的渡門刑。這舊賬還沒算呢,怎麼可能將自己女兒嫁給他。”
溫大老爺不贊同她的看法,反駁道:“溫炎可是幫他們扳倒了息容……當年他們幾個入了閻魔門修習的夥伴,感情可是好的不得了。溫炎作為他們的大哥,還救過唐珉和浮蒼多次。”
“你可別忘了,入閻魔門修行的是他溫炎不是我。族中那些老頑固若是要照著規矩來,這苗主之位指不定給誰呢!”
老婦人見他那窩囊樣,很是氣不過:“看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這些年苗門上下,哪一處不是你幫著老頭子打理的?當初他溫炎可是答應過不再理事的,我看他有什麼臉面去要這個位置。”
老太太這話也說得很是沒有底氣,噘著嘴氣呼呼的樣子,狠灌了一口綠豆湯才罷休。
……
“話我就放在這,只要你能拿出比塗靈蠱王更高階的蠱種,我就把苗主之位給你。”
老爺子的話還擲地有聲的迴盪在耳邊,天色卻早已暗下來。屋子裡沒有點燈,只有簷外的立燈照進昏黃的光來。
溫炎五官猶如木刻,一動不動地浸在燈光裡。溫與朗坐在暗處不說話,藉著窗戶裡漏過來的光,細細擦著劍。
“這就是你的意思,想讓我去爭苗主之位?”
溫與朗盯著父親陰沉的面孔,無奈嘆口氣:“不是爭,它本來就是你的。比塗靈蠱王更好的蠱種難道你拿不出來嗎?”
溫與朗站起身來,走進溫炎道:
“你要清楚,大伯他已是族長身份,每日投身於族中繁雜事務中,對苗門蠱術甚至只瞭解些皮毛。若是讓他當苗主,該怎麼堵住西南部族的嘴?你不得到這個位置,將來你這一脈該怎麼傳下去?”
他語氣清寒,面上一派冷肅:“何況,現在外祖一族勢微,木歸逼迫照衍谷給鬼家做走狗,我們豈能答應?你若是沒有苗家給照衍谷做依靠,那我就得讓浮世軒現世。”
“混賬!你這是要挾我嗎?”溫炎氣得一腳踢翻凳椅。
溫與朗低頭俯視著自己的父親,他的身影將窗外燈光完全攔住,黑色的影子直罩在溫炎身上。溫炎滿是怒火的眸子燒得閃閃發亮,羞惱地瞪著他。
溫與朗面無表情的盯著他,過了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努力了這麼多年的心血,只不過是小打小鬧嗎?”
“爹,你是不是覺得很沒面子?”他笑得直顫,手搭在溫炎肩上狠狠拍了兩下。
溫炎氣結,帶著一肚子的火氣推門出去,溫與朗揹著手悠哉跟在後面。一路經過那些影影綽綽的花樹,含羞帶怯的樣子,讓他不禁想起那晚的某人。
他心頭微緊,沉沉吐口氣:“反正事已至此,你何不將那些人的閒言碎語看開些。只要等木歸給你聽位,從溫家的眾多子孫中選出適合的弟子,將你的一身本事盡數傳授即可。”
“這是最好走的一條路。”
溫炎搖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