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頁)
中斷時有幻陣相持,以做犯戒弟子煉心規性所用;末端有諸多刑律法陣守衛,受刑之人往往是回不來的。
木淑雅額頭上被鑿出傷痕,手腳和膝蓋上也被磨出了血口,可她還是一步步往上面爬著,不斷地叩頭。傷口裡的血順著溪水流下來,彎彎曲曲的像一條血色的綢帶。
“淑雅!!”
木玄芳大喊,一下子跳進石階底的清潭裡,激起水花四濺,矇頭就往血階衝去。典小隻也一把跳入深潭,急忙祭出藤蔓將他拉回來,有一兩根藤蔓飛躍時碰到石階旁靈光閃閃的法陣,頓時被擊碎得四分五裂。
“你不要命了?!”“你放開我!”小隻和木玄芳兩人同時吼起來。
石階上的木淑雅聽到聲音,也轉頭俯身看下來。她見到心上人,心情激動得難以自持。
“玄芳,”她喃喃念他名字。
“玄芳,玄芳……”
只是倏然間,木淑雅突覺腦中暈眩,腳下一個不穩,就從高高的石階上摔下來了。底下兩人驚恐的張大了口,看著她像一隻柔弱的蝴蝶,從空中倏地飄落……
“淑雅!!!”
……
……
……
殿內一片壓抑,只能聽見低低的悲泣聲。
木歸臉上也是一片陰沉,冷冷望著跪在下首的幾家長老。歸柔早被她用鞭子綁在柱子上,還用一個青瓷茶杯堵住了嘴。幾位長老見她對自己老孃都這麼粗暴,不由得更加惶恐。
“陛下,這次真的不管我們的事啊!是歸長老怒氣衝衝地提了那女娃來,非說她身上惹了嬰煞,要她去跪血階除掉的。”開口的是魂家的大長老。
“對啊,她這理由放在這實在是再充分不過,我們也不可能插手您木家的家事。”
“哼!嬰煞?”木歸氣得將手邊玄石扶手重重一拍,“你們這藉口倒是找的好,我看你們分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丟了我木家的面子算什麼?在你們心裡連我都不當一回事!”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幾位長老紛紛磕頭求饒,其中一位青袍的長老拱手解釋道:“那女娃摔下去的時候,正是到了幻陣的交界處,木家大公子擅闖血階陣法,激得靈陣反彈,剛好那女娃從石階上摔下,靈陣一定是將她當作擅闖者才擊殺的。”
“對,這血階的靈陣以往對受戒弟子都會予以防護的,我們也沒想到這次會出事啊!”另一位黑衣老者也介面道。
木歸又和他們在爭執著什麼,幾人在那裡無關緊要的發著脾氣,典小隻卻再也聽不進去。殿外的宮人進殿來,迅速又沉默地將那些蜿蜒的血跡抹去,威嚴肅穆的長老殿再次變得乾乾淨淨。
小隻慢騰騰往血階再次走去,抬眼望去,清冽的深潭一片幽靜,木淑雅留下的血跡早就被緩瀑帶走。“嘩啦啦”的飛瀑不停嘶吼,她不敢看那一層層白如新雪的石階,只能蹲下身,搜尋石階底部的清潭。
澄澈清幽的水潭裡,只有幾塊長了滑膩青苔的石頭縫裡還餘有幾縷血絲。戀著天地間的敞亮,絲絲縷縷的遊動,溫婉像它們的主人……
“小姐?”
阿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典小隻還是一動不動地蹲在水潭邊。
“小姐,”她小心翼翼詢問,生怕驚嚇到誰似的。“大公子被陣法傷得很重……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
典小隻慢慢轉過身,緊緊盯著阿秀。濃黑的瞳孔一動不動,陰滲滲泛出死氣。
阿秀被她這麼一盯,頓時像只受驚的老虎,爪牙被收蜷,只剩下一雙圓嘟嘟的大眼,配著她粉嫩的衣裙,變得柔軟而無害起來。
“小姐,你怎麼了?”
“你是故意的,故意拖延了時間。好讓我們不能夠救下她,對吧?”
“……怎麼會,”阿秀被她嚇得愣住,笑得有些傻氣。“小姐你忘了,她的孩子還是……”
“如果不是因為拿掉孩子使她惹上嬰煞,她也不會被罰跪血階的!”小隻大聲衝著她吼。
阿秀也生氣回道:“如果不把孩子拿掉,難道讓她生下來嗎?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木家好!”
典小隻怒極反笑,一步步逼近她。“木家?為了木家所謂的名聲,還有大公子所謂的前途,就可以這樣平白犧牲一條性命嗎?”
阿秀也不甘示弱,琥珀色的豎瞳裡滿是火光。她兩手緊抓住小隻的臂膀,一字一句道:“你懂什麼,我們白家世代忠心耿耿,就是為了能夠讓木家血脈保持正統傳承。所有擋住主人的障礙,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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