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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直氣壯地說。
“你怎麼就知道我過得不好?我過得好得不得了!”我也開始言不由衷了。
“是嗎?在醫院生孩子沒錢付,老公不給,賭輸了幾十萬被高利貸逼債,老公也不管。回家晚了,沒帶鑰匙,直接連家門也進不去,這叫過得好的不得了?你這標準是受虐狂專用的嗎?我這平常人真的是完全理解不了啊?”安明問。
讓別人太瞭解你果然也是有風險的,我的事安明全知道,我在他面前想裝一下都裝不了。
見我不說話,他的口氣又緩和下來,“我也不是想揭你的傷疤,只是我覺得你沒必要那樣委屈自己,你無奈哪方面都是一流的,嫁了個四流的老公本來就已經很委屈了,現在那個四流的老公對你還不好,你有什麼必要守著那段婚姻?”
我還是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我知道你喜歡那種安穩的生活,可是安穩這個概念也是相對的,也不是說有一個家,有一個老公這就是安穩了,家你是有了,可是你連家門都進不去,天寒地凍在外面遊蕩,這算是安穩嗎?你一個人在醫院裡無助地哭泣,這算是安穩?安穩的前提,至少是不以淚洗面吧?內心幸福,那才算是安穩吧?要不然死不是更安穩,只要死了,別人就無論如何也傷不了你了。”
“你才死了呢,你倒是死一個我看看。”我當然要反擊。
“哈哈,我又不需要安穩的生活,所以不必去死。”安明笑道。
其實安明說的話我也不是說完全聽不進去,我當然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我和陳年的婚姻已經三年了,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現在又有了女兒棉棉,我要是堅持離婚,我真的缺乏勇氣。
第56章 我很重要啊
我知道在那種不完整的家庭裡成長的滋味,我不想讓我的女兒那麼小就過上那種生活。既然把她生下來,我覺得我就有責任給她一家完整的家。而且現在陳年和周紅對我都不錯,我認為我就算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不應該一直念著過他們對我的不好,如果一個人總是惦記著別人對你的不好,那你肯定會長時間地活在仇恨或者憤怒之中,那人生又怎麼可能有快樂可言?
所以我總是在想,或許陳年和周紅以後就會對我好了,只要他們能讓我過得去,為了孩子,我就繼續留在陳家,以後他們對我又不好了,那時孩子大一些了,我要怎樣,也可以更放心一點。
但這些話我沒法向安明說,他沒結婚,又是個男人,他根本不可能完全理解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思。
大多數的母親,可以為自己的孩子放棄一切,我也一樣。如果我註定不幸福,那為什麼不能委屈一下自己,讓我的女兒更幸福一些。
“生氣了?”安明見我半天不說話,一隻手掌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捅了捅我的腰。
我把他的手開啟,“你別動手動腳的,前一分鐘還叫我阿姨呢。”
“你不是不讓我叫你阿姨嗎?咱倆都那樣了,你說你這個阿姨還能當得成嗎?咱倆根本是八杆子打不著,壓根沒什麼血緣關係,阿姨這個稱呼也就只是叫著玩玩。”安明說著,又伸手過來碰了一下我的腿。
這一次我更狠地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說了叫你別動手動腳的!”
安明被打之後縮回了手,但很快伸過來,我直接拾起他的手,咬了一口,他這才作罷。
和他一番鬧騰,我這才發現原來他開車的方向並不在我回家的方向。
“你要帶我去哪?我要回家!”
“你不是不舒服嘛,我帶你去看醫生啊。”
“我只要不看到你,我就舒服了。”我賭氣說。
“是嗎?那說明在你內心我很重要啊,我都能影響到你的身體情況的變化,你一看到我身體就有反應,這是好事啊。”
我當然聽得出他話裡使壞的意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得意地一笑,一副痞樣。
這樣的人,竟然是留洋歸來的高材生,據說還畢業於某名校,是個碩士還是博士,真讓人不敢相信。
難道家裡有錢,那學歷是買來的?
“你快點送我回去,我不去看醫生,我沒病,看什麼醫生啊。”
“你明明說不舒服,我也明明當著眾人的面說還你去看醫生來著,要是現在你又不去了,那一回家陳年他們回去看到你在,你怎麼解釋?你不去看醫生沒問題,但你就算是在外面晃也要晃一會才回去吧?我又不會把你吃了,你急什麼?”
說話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