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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我錢,難道你還想賴賬不成?
我哦了一聲,趕緊把遞給他,“我叫袁小暖,我住在……”
“你的資料我會在醫院裡查到,你就不用重複了,有錢還給我就打我電話,沒錢不要騷擾我。”
我心想現在是我欠你的錢,難道不應該是我擔心你天天打電話催債麼,你卻擔心我打電話騷擾你?
說完後他就走出病房,我拿過電話,他在我的裡記的備註名字是:債主安明。
我當時腦子有點短路,心想這人竟然姓債,後來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債主,名字叫安明。
我們就這樣突兀地認識,在我最狼狽的時候,他神奇地闖入我的生活,像天使一樣拯救我於困頓潦倒之中,我對他充滿感激,卻又覺得他草率而又有些輕佻。從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以猜測得到他不是一個缺錢的人,不然他不會那麼容易就借錢給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女人。
…
三天後我抱著孩子出院,他給我預交的醫藥費竟然有結餘,但我找遍了醫院,也沒有找到他,打他的電話,沒有在服務區。
護士告訴我說,這傢俬立醫院隸屬於一家龐大的醫療集團,安明是上面派來裝成病人體驗醫院的各項服務的,安明對於醫院的管理和諸多方面非常不滿意,給出了幾十條的意,見,還讓上面開除了多名醫院的工作人員。
對於安明的身份我並沒什麼興趣,我現在考慮的是儘快回去,籌到錢後再想辦法還給他。
出院的時候飄起了雪,我乘計程車回到家。婆婆冷著臉看著我,從我手裡接過孩子,指著廚房:“去做飯吧,陳年下班回來肯定會餓。”
人家坐月子的人都是別人伺候,我出院的第一天,卻是親自下廚房給老公和婆婆做飯。
把飯做好後,陳年下班回來了。他看我的眼神也是冷冷的,就好像我生了個女孩是犯了多大的罪一樣。
晚飯桌上異常沉悶,婆婆和陳年竟然對我的住院費一事隻字不提。我幾次想提,但看著婆婆和陳年的冷臉,我又把話給嚥了下去。
吃完飯後陳年說要出去和朋友玩牌,我只好叫住他,說住院的錢我是向一個朋友借的,能不能把錢給我,明天我先把錢還上。
陳年沒有說話,眼睛卻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婆婆。
婆婆站了起來,“家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錢都給你們買房付首付了,哪裡還有錢?你自己算算你有多長時間沒上班了?沒有收入會有錢嗎?”
天地良心,我不上班不是我偷懶,是因為我懷孕了,他們說對著電腦有輻射,不讓我上班。現在這責任竟然全歸了我。
婆婆的退休工資一個月幾千,陳年的工資也有四千多,房貸每個月不過是供兩千塊而已,家裡雖然不富,但支付住院費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這一點我心裡非常的清楚。
“可是那些錢總得要還啊,也沒有多少,八千多塊而已。”我低著頭輕聲說。
“人家生個兒子五千塊都花不了,你生個女兒卻要一萬多!你自己去上班還錢去,我們沒有錢!”陳年在知道婆婆的態度之後,也知道該如何發言了。
“當初是你們說要去私立醫院的,你們那裡條件更好,可是私立醫院本來就會有些貴的……”我心裡不服,忍不住頂了一句。
但我的話還沒說完,婆婆就走了過來,一耳光抽在我的臉上。
“你生個女兒還有理了?天天給你這樣補那樣補,最後你生個賠錢貨!你還出息了,敢頂嘴?”
結婚三年多以來,我一直忍著婆婆。她是退休幹部,一直有那種底層官吏莫名其妙的優越感,總以為我嫁到他們家是佔了大便宜,對我呵斥是家常便飯,但動手打我,這還是第一次。
我眼淚嘩地一下子就下來了,氣急攻心,竟只知道哭,什麼也說不出來。
“要哭你就滾出去哭!不要在我家裡哭!抱著你的賠錢貨滾出去!”婆婆指著門說。
“滾就滾!”衝過去,抱起放在嬰兒車裡寶寶就準備往外面走。
陳年見我真的要走,看了看襁褓中的女兒,可能是內心那僅剩不多的良知起了作用,伸手攔住了我。“大冷天的你去哪裡?凍著孩子怎麼辦?快回房去待著。”
我也是在一時的氣頭之上,我也擔心凍著孩子,見陳年肯攔我,我也就沒再更往外面走,而是抱著孩子回了臥室。
抱著孩子,看著她還有些皺皺的小臉,我不禁悲從中來,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這個可憐的孩子一出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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