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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澤也是如此,但是他們心裡都明白自己最終要的是什麼。”
她手裡的鑰匙和暮澤給她的那把一模一樣。
路瑾的眼睛被刺得生疼,為什麼她會有他家的鑰匙?
~
路瑾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腦子裡一直重複播放著周雅姿說的話。
“你不用感到奇怪,在美國的時候我就有他家鑰匙了,暮澤怕我來找他時他不在家,就把鑰匙給了我。”
“小時候我和他都愛往姑媽家跑,難免有碰到一起的時候,剛開始我很怕生,熟了以後我倆就老是一起去姑媽家蹭飯,姑媽總是拿我們沒辦法。”
“路瑾,我告訴你這些只是不想你受到無謂的傷害,無論暮澤與多少人交往過,我都是他最終想要的人,我會安靜的在原地等他,等他玩兒夠了,玩兒累了,回到我身邊。”
周雅姿這麼向她宣示著主權。
他們在美國的日子是怎樣的呢?
她有他家的鑰匙,她隨時可以進入他家。
隨時。
捏了捏手裡的鑰匙,路瑾覺得諷刺至極,她以為她是他的唯一,卻原來她現在所擁有的,另一個女人早就擁有了。
美國,她開始討厭這兩個字。
她為他打破了自己的規矩,她為他改變著自己,她滿心歡喜的收拾東西去他家,她以為自己就是那個被他捧在手心裡疼的人,她以為幸福在一點一點向自己靠近,她以為他就是那個會和她攜手一生的人,然而,這一切都是假象,終有一天,他會無情地拋棄她,將另一個女人擁入懷,與另一個女人共度一生。
他說他七年前就喜歡上她了,那為什麼還會和別的女人談戀愛?
他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無從辨別。
路瑾覺得很累,精神上的,身體上的。
她緩緩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額頭上滿是汗珠。
她做了個夢,夢裡有爸爸,有媽媽,他們一家三口在餐桌前其樂融融的吃著飯,爸爸替她剝著蝦,媽媽含笑與她說著話,突然,他們都消失了,她無助的四處尋找,大聲呼喊,卻沒有任何人回答她……畫面一轉,有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用極其溫柔的聲音對她說:“阿瑾,以後,我會做蝦給你吃,我會幫你剝蝦,一輩子。”她感動得熱淚盈眶,幸福的點點頭,正要去擁住他,他卻突然一把將她推開,面上滿是冷漠的神情,這時候一個美麗的女人從側面走來,勾住他的手臂,小鳥依人般往他身上靠,她看著她,眼裡滿是不屑……
毫無疑問,夢裡的男人是暮澤,女人是周雅姿。
看看窗外,天已擦黑,路瑾拉過被子,將自己裹成小小的一團,她緊緊閉著眼睛,淚水卻還是不聽話地滑落,打溼了大片被褥。
七年的時間,她明明就已經快要忘掉他了,他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
如果註定最後會失去,她寧願一開始就不要擁有。
第28章 發燒
不知睡了多久,腦袋又昏又脹,迷糊間聽到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不想動,奈何鈴聲實在吵得令人頭疼,路瑾抬了抬眼皮,一片昏暗,她循著聲音摸索到手機。
她接起,聲音有氣無力,“喂。”
“為什麼不接電話?我按了這麼久的門鈴都沒人開門,你不在家嗎?”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路瑾的腦袋清醒了些,她張了張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麼晚了,你在哪裡?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暮澤的聲音異常急切,甚至還帶著一絲慍怒。
淚水順著眼角無聲滑落,路瑾結束通話電話,剛翻了個身,手機又響了起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來的,盯著螢幕看了兩秒,她長按關機鍵,把手機扔在床上隨便哪個角落。
他說他在她家按了很久的門鈴,他說他很擔心她,無論是真是假,路瑾已經沒有心情去判斷。
把頭埋在被子裡,努力隱忍著不讓眼淚奪眶而出,然而只是片刻,被褥就已沁溼大片。
她沒出息的又一次落淚。
路瑾表面看起來嬌嬌弱弱,從小到大哭過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表白被暮澤拒絕,父母去世,與葉薇分離,暮澤向她表白,繼而到現在。
或許貪婪本就是人的本性,年少時,暮澤一個淡淡的笑容就能令她滿足,可現在,她只想想獨自擁有他。
剛跨進房間,藉著月光,暮澤一眼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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