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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徹骨的冰涼。
她沒有告訴陳佳煦,其實她很討厭冬天。
可是他們明明說好了春天就要來了啊……哪怕討厭,她也要忍著,和他共同度過……
早晨七點半,天空還未大亮,行走的人吐著白霧,漫天的霧把人的眼睛遮住。
街道尚算清淨,可是派出所內噪雜一片——
阿夜剛剛來到,就看到了黃石山,他快速走來,臉上帶著焦急。
“他出什麼事了?”阿夜開口,她發現她的聲音還算平穩。
黃石山道:“警察打電話給我說他惡意重傷他人,我趕緊來了,先給你打了電話,然後才通知了他家裡人。律師在裡面跟他談著……”
阿夜大口喘息,再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黃石山支支吾吾,像是難以開口。他身後的一個警察看到,走過來道:“你們是那個人的家屬吧?醫院那邊去人沒啊?趕緊去個人吧,把人打成那樣,他要入幾年,全要看那個人的命還有多長了!”
阿夜看向黃石山,這時,黃石山才順了事情經過,一一告訴阿夜。
清晨六點有群眾報警說小區樓下有人鬥毆,救護車和警車趕到後,發現了被害人滿身血跡躺在地上,陳佳煦則在傷者身邊坐著抽菸,冷靜又冰涼。
經查,那個人名叫徐振,一個從鄉下來尋女的男人……
黃石山說:“那個被打的人……是徐妙的父親?”
黃石山也是到了警局之後看到被害人的資料才知道的,而陳佳煦為什麼會這樣做,這中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他一無所知……
阿夜沒有回答他:“我能進去見見他嗎?”
黃石山扭頭問警察,那位剛才開口的警官是負責的人,口氣不太好:“看什麼看!人剛帶進派出所,我們自己才剛審了一下,接著你們一個說是朋友要看他,一會兒又一個律師來進去看他,有這功夫,趕緊去醫院看看情況吧!等會兒案子審完了,你們愛怎麼看就怎麼看!”
阿夜整個人像是被流放在荒漠中,毫無方向。
正在這時,和陳佳煦談過話的律師從裡面走出來,警察忙上前去,律師遞了煙過去,說:“辛苦你們了。”
那位警察不自覺回頭看了眼阿夜,她未免穿得太薄了。毛衣在身上,可是能看出來,她很瘦,整個一骨頭架子,也許送出去,風吹幾下,人就散了……
想了想,警察招手叫了聲:“哎!那姑娘,你進去看他吧,不能太久!”
第85章 。不離
清晨的光泛著藍色從視窗照進來,房間裡仍然罩著一層陰影。
好像所有的審訊室都是一樣的,阿夜想起來八年前她也曾在這樣一個房間裡,手上戴著冰涼的銬子,四周的牆壁明明是白色的,卻壓抑密不透風。
陳佳煦抬頭,他的表情很模糊。
阿夜在來的時候哭了一路,這個時候,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發緊。
她突然很能理解陳佳煦的行為,也許在別人看來,他是怪物,可是她知道,不是……他這樣有血有肉的人,怎麼可能是怪物?
審訊室的椅子凳子是塗了劣質紅漆的舊物,在律師的安排下,陳佳煦並沒有戴手銬,他自由,又不自在。
他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抬頭看到阿夜,第一句話說的是:“怎麼穿這麼少?不冷嗎?”
阿夜搖頭:“不冷。”
他皺眉說:“又撒謊。”
阿夜笑了下:“真的不冷。”
他像是有些無奈:“出去讓黃石山把外套給你,他皮糙肉厚,凍不著。”
阿夜點頭:“嗯,聽你的……”
兩個人對坐。
他又問:“小蘭回來沒?”
阿夜喉頭哽住:“還沒……”
他沒再說話。
警察過來敲門,能給他們的時間不多,直到這個時候,阿夜終於崩潰,她哭著說:“我不能走……我不能走……”
陳佳煦猛地站起身來,衝過來,而下一刻,就有兩個警察衝進來,壓制住他!
“幹什麼!坐下!”
“不準動!”
糟亂生起,耳邊都是爭吵聲,阿夜眼前的景物不斷晃動,越是局面混亂,警察越是不能讓阿夜久留,幾番拉扯之後,她終於還是被帶出來了。
她跪倒在地上,昨日的傷痕透過薄薄的紗布血痕清晰,可是她覺不到疼。
有一個地方,比這些傷口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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