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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過了嗎?”
徐妙心裡更難受:“那個人有病的!你沒看到他打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嗎?那會兒我真覺得他會把那個的哥打死……”
阿夜說:“其實我這幾天也一直在想,不行,就回老家吧……”
“不行!你不能回去!”
阿夜看向她,徐妙慌了,也不知道剛才為什麼那麼堅決地不讓阿夜回去。
她想了很多事情。想到小村裡冷漠的臉旁,想到門戶前的冷嘲熱諷,想到裹屍布旁聲嘶力竭的女人……她知道,阿夜不能回去。回去,才真的是死路一條。
徐妙撩了下頭髮,開始理清自己的思路。
“算了阿夜……找工作有我,不在東華也可以在別的地方!等這事兒過去了,我就幫你找!”
阿夜握徐妙的手緊了緊,有話要說,卻到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
夜裡,徐妙睡了,阿夜坐在窗前想起往事。
想起學生時期,徐妙和她,兩個姑娘是路上走遇到死狗都害怕得緊抱對方哭紅眼睛的人,如今卻被殘酷的世界鍛鍊成這般模樣。可她分明也看到徐妙堅固的外殼下,還藏著柔軟,只是不能輕易被人觸碰。
手裡的牛皮本翻開,密密麻麻的人體穴位詞和用鋼筆一筆一筆勾勒的圖畫,都還清晰,尾頁有一段不一樣的字型,寫著一句話:深夜終將過去,你看,有我陪著你。
……
陳佳煦是後半夜從拘留所出來的,餘妄早走一步,留下話,說他後媽來了。
餘妄的後媽,是陳佳煦的親姑媽。
餘陳兩家原本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關係。
餘妄的父親餘康業出生在艱苦年代,家裡兄弟七個,只有他一個活下來,成年後應召入伍,卻沒有混出個名堂,退伍後三十五才娶上第一任老婆,靠岳父的關係在東城一家國企當上車間主任。
這麼過了小半生,趕到八十年代初,餘康業聽了一個朋友的建議,拿出積蓄買下東城西部一塊兒地建棉紡工廠,投資百萬,卻賠得血本無歸,老婆跟他離婚帶著兩個兒子回了孃家。餘康業卻沒有氣餒,留著手裡的地,四處求人,等待投資。
果然,沒兩年,房地產行業快速發展,餘康業手裡的地被開發,平地而起幾座高樓大廈,將這塊兒燙手山芋變成了黃金。
再後來,餘康業撿起以前在部隊和國企的關係,用賺來的錢買地蓋商場寫字樓,建小區公寓,身價開始暴漲。如今那塊兒地改名叫湛平,成了東城最富裕的地區,餘康業的事業也越來越大。九零年代末,餘氏偉業上市,改名康雲集團。
陳迅的姑媽——就是陳家的小女兒陳迅——是在餘康業第一次在地產界展露頭角時認識他的。
陳家兩代軍人,陳迅的父親當年參加抗戰,拿過不少勳章,兩個哥哥有父親的支援,都走了仕途。她自小跟母親在文工團長大,17歲成了團裡年輕的芭蕾舞演員,20歲認識在一場舞會上餘康業。
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餘康業與陳迅都不相匹配。
餘康業出身貧農,小時候家裡貧困,初中都沒上,雖有萬貫家財,卻離異帶兩個孩子。
陳迅年輕貌美,自小被寵到大,大院兒裡出了名的名媛閨秀,走起路來後背挺直,下巴高抬,自然是連看都不會看餘康業一眼的。
偏偏餘康業對她一見傾心,為博美人笑,天天往陳老爺子家裡鑽,一呆就是一整天。
陳家上下都看不上他——可笑!一個狗屁不通的奸商,自己家糟糠媳婦還沒追回,就想娶他們陳家的寶貝女兒,說他是癩□□都是抬舉他!
不曾想,偏偏陳家老爺子對餘康業大加讚賞,道,你們懂個屁!這世道再不是從前達官貴人皇親國戚橫著走的時候了,貧民早就翻身做主人!再者說,餘康業這人自小生活艱苦,憑著自己本事發家致富,說明他不但性格堅韌,還聰明有野心!怎麼算都比你們這群借陳家名聲狐假虎威的臭小子強得多!
陳家兄弟雖有不服,但也不敢抱怨了。
眼見著有陳老爺子撐腰,餘康業貼得更緊,這麼過了一年,倒是陳迅自己先開了口,說要結婚,陳家人個個都懵了。
陳老爺子一拍大腿,餘康業更是驚喜,立刻派人張羅婚禮!
沒多久,喜事辦過,陳迅便查出身懷有孕,歡喜過三個月,孩子意外流產,母子險些一屍兩命。再後來,這段被人傳頌的佳話漸漸沉寂,卻到現在,二十年過去了,陳迅膝下仍無一兒一女。
但陳迅對陳佳煦這個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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