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服扔在地上,站起來,嘟囔了句:“什麼東西都能鑽進來……”
阿夜聽到了,解釋說:“它很聽話,不會傷人,也很乾淨。”
陳佳煦根本不想聽,又問她:“你不是在東華會所上班嗎?今天上班嗎?”
阿夜正愁怎麼勸他離開,聽到他這麼問,倒是有了理由,說:“我正準備去。”
不料陳佳煦說:“好,你去吧。”
好,你去吧……
那你呢?
阿夜忍不住皺了下眉,這個表情恰被陳佳煦收在眼底。
他表情變了變:“怎麼?怕我在你家把你家東西偷走不成?”
“不是……”
陳佳煦表情難看:“算了,我也走就是了!”
不等阿夜反應,他像是叛逆的少年,負氣從阿夜身邊走出去。到門口,穿鞋,開門,最後“砰”得一聲把門關上!
這人……真是莫名其妙。
阿夜怔怔看了會兒緊閉的房門,嘆口氣,把貓放下來。
腳下,男人的衣服還躺在地上。
天是真的熱了,南方溼氣隨風颳來,空氣中四處潮溼。
阿夜中午的班,為了把陳佳煦“趕”出來,只好早早出來,在休息室待著,沒什麼活兒要做,太熱,她躲在樓後面的陰涼地拿手機給徐妙打了電話。
徐妙簡單問:“他走了?”
“走了。”
“留下什麼話沒?”
“沒。”
“……還會去嗎?”
阿夜猶豫道:“不知道……”
是真的不敢肯定,畢竟這種人的思維,沒人能琢磨透。
徐妙聽了又無奈又心急:“我還沒跟餘妄說,昨天找了一晚上,今天也是找了一天,估計他還沒回去。”
阿夜抽口煙,問:“他那邊出什麼事了。”
徐妙笑:“真造孽,聽說他在家裡對他姑媽動手了,好像起了大沖突,還是跟上次那個的哥被打的事有關吧,嘖嘖,很難想象那個場面啊!”
阿夜靜默片刻,張張口,卻沒說出來話。
他對自己姑媽動手,這個確實難以想象……然而可以放心的是,他絕對不會像對待那位司機一樣對待自己的親姑媽。
阿夜是這麼想的。
徐妙繼續說:“我今晚可能還沒不回去,你自己在家小心一點。”
阿夜點頭,應:“知道,你也是。”
一天無事,阿夜的煙倒抽了一盒。
根本想不到早上從她家裡走出去陳佳煦這一天是怎麼過的。
陳佳煦昨晚從家裡出來,身上就什麼都沒帶,現在一個人在街上游蕩更是。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脖子上的一隻白銀墜子。那是他爸媽的遺物。
總不能為了吃口飯把父母遺物賣了吧?
不回家,不想回。
那種家根本不算家,家裡的人他也不想見到。他寧願在街上流浪。
只是,無計劃的流浪總會顯得狼狽些。
好在有早上那頓飽飯撐著,他還沒那麼快餓,到晌午,翻一番褲兜,也算幸運,竟找到了兩塊錢紙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去的,錢的邊緣磨得發白。
他沒走遠,花了這兩塊錢在小賣部買一瓶飲料,蹲在路邊喝了半瓶。
這時太陽已經照在了頭頂,熱得他額頭滿是汗珠。
棉紡廠附近有一個小公園——說是公園不如叫圍起來的草地,種了幾棵老梧桐,葉子在風經過的地方“嘩啦啦”地響。
他蹲在那片樹蔭下,晃著腿,過往行人紛紛側目,像看街頭混混一樣看他。
可不就是個街頭混混嗎?
大中午的,在路邊叼了個汽水瓶,劉海蓋住眼睛,露出半張痞像臉,手臂上還纏著紗布。
漠視行人,一臉傲氣。
反正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人。
陳佳煦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他蹲了會兒腿麻了,撿一張紙盒子就往草地上一躺,翹起二郎腿。用兩片葉子蓋住眼睛,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
等醒來時,葉子掉了,眼前光線晃眼,已經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時候。
他悶悶嘆了口氣,正要側頭哥,發現旁邊蹲了個東西——陳佳煦看清了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后,嚇得叫出聲來!
“見鬼!”
身子迅速往後撤,他坐在草地上,謹慎地看著離他一步遠的黑貓。
陳佳煦頭疼,貓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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