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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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架後方,聲音越來越近。
不一會兒,女人牽著孩子出來。她頭髮中長搭在肩上,一根黑色頭繩綁著,身上穿寬大鬆垮的連衣裙,皺得不成樣子,明明四十多歲的年紀,雙鬢已有白霜,面板黝黑皺褶,老態之下,透著年輕時的輪廓和經歷的滄桑。
陳佳煦越來越緊張,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阿夜的母親——
她手裡牽著的孩子,哭得滿臉淚水,拉著她的手不肯鬆開:“媽媽……媽媽……”他說不出別的話,只不斷叫著。
收銀臺前的男人彷彿對這一切都習以為常了,衝女人喊了句:“行了!孩子懂啥啊!哭得心煩!”
女人橫他一眼,見有人在,也不再言語。
她帶孩子走過去,讓那小傢伙坐在門口的一隻凳子上:“老實坐著,不準自己打電話了,聽到沒!不然還打你!”
陳佳煦看到,那凳子旁邊就正好有個白色的電話……難怪,原來電話接線員是這樣“工作”的。
這邊,中年男人又道:“我們這鎮子小,現在世道變了,出去打工的不少,總共留下來的也就幾十戶人家,鄰里鄰居熟門熟路,你們找誰啊?看看我認識不認識。”
陳佳煦未語,而是走到女人面前。
女人愣住,怔怔問他:“怎麼了?你是找誰啊?”聲音和電話裡的一樣。
他張張口,醞釀在心裡的話早就重複了多遍,此刻慢慢道出:“我是……阿夜的朋友。”
……
夜幕落下,城市與小鎮大不相同,白日的光落下,夜裡的華燈喧鬧著升起。
阿夜未想這一覺睡得這麼深,醒來,徐妙竟在。
她茫然,睡了太久,頭是昏的。
徐妙道:“睡醒啦?”
阿夜出門環顧四周,再沒有別人。沒等她問,徐妙便說:“我下班的時候,忽然接到陳佳煦的電話,他說他出門幾天,讓我過來照顧你。你倆出什麼事了?”
阿夜頓了頓,恍然想起中午他們還在廚房一起做飯,其樂融融,她睡一個午覺,他就走了。
去哪兒了?
她搖頭:“沒有,中午還在一起吃飯了……”想起來陳佳煦和林鶴說的那些話,她道,“應該是去辦工作上的事了吧。”
果然,這一夜,陳佳煦真的沒回來。
早晨醒來,徐妙早早洗漱了,化好妝,見阿夜跑完步回來,坐著不動,她催道:“趕緊啊。”
阿夜頓了頓,明白她的意思。
那個請帖……阿夜還沒忘。
徐妙等不及了,捉住阿夜,把她推進浴室,她倚在門口道:“我知道你又在退縮了。可是能怎麼辦啊?首先吧,這請帖是你接的,人家千萬囑咐,以後又是鄰居,這次不去,下次見了,更尷尬!再者,你倆之間的事情,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阿夜站在浴室裡,水花流淌下來,她低頭,心知徐妙說得沒錯。
徐妙嘆了口氣,勸她:“聽話啊!快點洗洗!”
阿夜再出來,徐妙深感欣慰,幫她擦乾頭髮。
“這才對嘛,我聽說早上九點那邊就要開始了,宴客不多,都是湊熱鬧的,我們也去過個場算了。”
阿夜點頭,穿好衣服就跟徐妙一起出門。
她穿最普通的t恤和短褲,膝蓋上的傷還未好,不敢穿長褲。
路過東華會所,到古醫生診所,門前掛氣球門,鋪紅色地毯,路過的人總要張望一眼。
徐妙看了眼阿夜:“我們先進去看看吧。”
腳踩紅地毯,進門,屋內的擺設比她們上一次去更齊全了,屋內坐著幾名穿著白褂的醫生,其中就有那次見過的一男一女和古華年。
見她們進來,屋內的來人都看過來,那日那個叫“橙子”的人立刻站起來:“你們來了啊?”
古華年也跟著慢慢起身。
徐妙笑道:“是啊,我們來早了吧?”
那人道:“是有點早啊哈哈,沒事沒事!先坐著吧,等不了多久了!”
那邊有人讓座位,阿夜和徐妙坐下來,古華年走來,面對兩人,卻對阿夜說:“來啦?”
阿夜默了默,點頭。
旁白,那日幫阿夜包紮的女人悄悄對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她旁邊的女人看過來,忽然一愣,叫出聲來:“良夜?”
阿夜看過去,也是愣住。
女人走來,再看她一眼,道:“真是你啊!我是李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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