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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點評他的文章。徐老爺的褒獎似乎成了孫璟瑜的動力,如今每每來此討教,進步顯著。
書房裡,孫璟瑜靜靜等候徐老爺開動尊口,可徐老爺只是將那些文字翻了又翻,重複好幾遍都未說話。
孫璟瑜不由得忐忑,良久,徐老爺總算出聲了。
“恩,如今看來你已經很穩實了。”年初所有進士的文章徐老爺已經看過,與孫璟瑜如今的文章做比較,孫璟瑜一點不差。
“璟瑜,可知道今年高中的雷進士?”
“璟瑜知道。”
徐老爺點頭:“那好,雷進士還未授官,這之前他會回鄉一趟,屆時他來拜訪我,你也一併過來。”
“……璟瑜謹記。”
甜言蜜語
孫璟瑜記掛著雷進士要來徐家的事,但是回家並未告訴秋娘。那日聽秋娘的口氣,她顯然已是對那姑姑家淡漠無比,就如同說著外人的事,漠不關心,只不過隨口提提而已。就算兩家是親戚,多年沒有走動,還不就是隻記得名字的陌生人。那位高中的雷進士,怕是也不願意與他孫璟瑜拉扯什麼關係,孫璟瑜暗道如此也好。
雷進士要來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孫璟瑜除了隔些日去拜訪徐老爺,其他日子也沒閒著,三天兩頭和同窗們走動,白天幾乎不在家中。
盛夏眨眼而過,秋老虎卻讓人難熬。
大下午的,秋娘趴在孫璟瑜的書齋小亭子裡看,打打瞌睡,渾身燥熱心靜不下來,周邊沒有丁點風聲,這天氣持續了好些天卻一直沒下雨。村裡人全在忙秋收,孫鐵錘總惦記家裡原本那幾畝田地,明明有佃農做事,他卻非要親自下田參合,生怕不幹活來年就沒得米吃的架勢,自己閒不下來還要拉著大兒子下地,李氏卻是死活不聽老頭子的,堅決不下田,但這時節沒人陪李氏閒聊,李氏只好成天穿梭在田地間,嘴裡說是看著佃農幹活,實際是真的無聊了。大嫂有幾個兒女要帶,每天光是忙這些就時常被折磨的亂髮脾氣。說來說去最悠哉的莫過於秋娘,看練練字快活得很,若是天氣能好一點更沒話說了。
秋娘緩緩收起書,提著裙子走到水邊搓洗滿是汗漬的雙手,格外期盼天色快點黑下去,好回房沐浴。
桂花腳步匆忙的找到書齋前,見秋娘蹲在水邊洗手,那雙手白的跟玉似地,垂在腦後的烏黑髮鬢光澤閃耀,上頭插戴的銀簪別緻無比,隨著她的動作,耳朵上的那對耳環輕輕擺動,俏麗之極。桂花走上前,喊道:“二奶奶,大奶奶的孃家來人了,廚房沒幾個菜,大奶奶讓我找你要點錢出去買點回來。”
秋娘聞言從水邊站起,仰起頭看著高處的桂花微楞,半晌道:“哦,我這就上來。”說著爬上書齋,回房裡掏了些銅錢給桂花,大下午要買菜無非就是在村裡人家去找,像去大伯母家可以買魚和藕、蓮子菱角等,去村尾瘸子家有豆腐,自己家有些雞鴨,但平日去那些人家買菜,十次有九次人家不收錢。家裡來了客人買幾個菜實屬應當,秋娘覺得詫異的是大嫂為何叫桂花找她要錢?
桂花拿著錢出門了,秋娘客套的陪著大嫂的親孃和兩個嫂子說了些話便離去,人家母女相聚有好些話要說,她也不好意思多留。
見秋娘腳步輕盈的告辭走開,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屋子裡,大嫂的孃親花氏和嫂子們才收回目光。
花氏眯起眼嘖嘖道:“閨女啊,你這弟妹可真是……”說著又不知如何形容,唯有搖著頭,一臉鄙夷的神色。
大嫂聞言詫異:“娘說什麼呢?秋娘咋呢?”
花氏沒好氣的瞪女兒幾眼:“沒咋的,就你個糊塗鬼!”
“我咋呢?真是……”大嫂鬱卒的嘟囔,很是莫名其妙。
“死妮子你還瞪我?娘可是為你才把桂花表妹給你送來,結果你這丫頭糊里糊塗的又不幫著她,你瞧瞧你現在成天抱著幾個孩子折騰,你弟妹就聰明多了,明明排行老二卻能掌家,怎不見你當老大的管管家事?”
大嫂聞言困惑不解:“誰說秋娘掌家呢?這事我咋不知道?”
“沒掌家你咋讓桂花找她要錢買菜?分明是你婆婆把錢給你弟妹管著!”
大嫂眨眼,躊躇半晌才接話:“不是吧,秋娘的錢是二弟給他的,二弟時常帶她去鎮上買東西所以給她些小錢,秋娘平常總買零嘴給我家幾個小鬼吃……我手裡沒錢,所以才讓桂花找秋娘。”
花氏聞言更是惱火的打斷女兒呵斥:“你二弟的錢不就是家裡的錢,還不都是找你婆婆要的,你婆婆給錢他眼都不眨的,你倒是問她要錢試試?讓大海去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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