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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的吸了口煙,又給我和他自己分別滿上,冷不丁的道:“你看上去,的確心情不好。”
……!
“你很想嫁給我?”
我……我真心的想問蒼天,要怎樣的人,才能狂妄自大到這個地步?
我扯出一抹笑,調皮的反問,“你很不想娶我?”
他點頭,“不想。”
丫太直接了!
我以手扶額,哀嘆連連,“沈恪,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這樣太傷我的心了。”
“我以為,這樣的事情,在一開始就說明白了比較好,”他頓了頓,“而且我不理解,你既然是這樣的人,為什麼會贊同這樁婚事?”
“等等!”我豎起巴掌叫停,“什麼叫‘你既然是這樣的人’?”這話說的恁不順耳。
他笑起來,“是我用詞不當,不過……”他用指甲彈了彈酒杯,聲音清亮,“會來‘煐煌’,摟著男公關接吻的女人,應該不會甘願被婚姻束縛的吧?何況你連大學都還沒畢業。”
男公關……鴨子就鴨子吧……說的那麼動聽做啥?
“你錯了,”我晃手指,“正因為,我是那種會來‘煐煌摟著男公關接吻’的女人,所以我才會很甘心的順從父母的意思,儘快找個歸宿安定下來。”
“為什麼?”
“因為我一沒有過人的能力,二沒有事業上的企圖心。恰好我又是花天酒地慣了的人,你要我去過苦日子我肯定活不了,所以我既需要個有錢的孃家,也需要個有錢的夫家……既然如此,我何必不聽父母的話?他們絕不會害我。”
沈恪有些訝然,“你這麼說出來,不擔心我就算娶了你,婚後也會對你不好?”
“你想怎麼個對我不好法?”我微笑,“是在外花天酒地給我戴綠帽子,還是不給我吃穿打罵虐待我?哈哈,沈恪,你不會這麼沒品的!”
“你不介意我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我幹嘛要介意,”我笑得越發燦爛,“我又不愛你。”
還有句話我沒說:萬一我在外面有別的男人呢?大家腳碰腳,張三不要講李四,大哥不要說二哥呀。
“可假如有一天,你發現你愛上了誰,無法忍耐這樣的生活呢?”
“我?我會愛上誰?”我指著自己的鼻尖大笑,“不會的,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愛誰?”我站起來,拉開包廂門對著走廊喊,“阿兵,你可以進來了!”又轉頭對沈恪道:“好了,我現在要‘摟著男公關接吻’了,您請自便吧。”
沈恪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在他英俊的臉上看到分明的輕蔑,於是,我笑得更加歡暢了!
我想想,扒著門框衝著他的背影歡樂的喊:
“莫非,你愛上了誰?”
***
“玫瑰園”的英式下午茶,三層的亮銀托盤,最下層是夾著燻鮭魚、火腿、小黃瓜和青橄欖的小份三明治;中層是圓形的鬆餅、果醬、和脫脂奶油;最上層則是藍莓覆盆子撻和黑森林巧克力蛋糕。
我早晨出席了兩堂精讀課兩堂寫作課,自以為很對得住學校和父母了,便約于慧一起午餐加午茶,順便彙報最新情況。
“你怎麼能全都說出來呢!”于慧扼腕,“你這麼一來,別說沈恪不會娶你了,萬一傳出去,那就沒人願意娶你了。”
“得了吧,對於你我來說,婚姻不過是為了相互借勢,在切切實實的利益需要面前,偶爾做點出格的事根本無傷大雅,”我喝了口茶,“只要不過分就可以。”
“也是,反正你是當嫖客,又不是當妓*女!”
我大笑起來,“那個阿兵真的很可愛。”
“可愛就多去捧場咯,”于慧顯然對這事不感興趣,飛快的改了話題,“絲絲,你說我們是真的不會愛上誰嗎?”
我奇怪的看她,“我們不是說好的嗎?絕不愛上誰!男女都不行!”
初一那年,我和于慧去參加一個姐姐的婚禮,那個姐姐一邊化妝一邊接電話,說著、說著就哭了,剛塗上去的睫毛膏全部化作兩行黑色的液體,化妝師急得跳腳,我到現在都記得那個姐姐哭著說:“你放心吧,我會好的。”
那個時候的我們,已經很成熟,憑著想象和猜測輕易推出結論。
我悄悄對於慧說:“我們千萬不要愛上誰。”
于慧重重的點頭。
當然,現在那位當年的姐姐已然是三個兒子的媽,心寬體胖,打麻將時很有一統山河的氣魄——更加證明了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