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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道吉日,我和沈恪的訂婚儀式終於華麗麗的開幕了。
即便是在我們那個“千萬滿地走,百萬不如狗”的縣城,謝沈聯姻也是一樁響噹噹的大事,看看我的訂婚宴吧,整整八十八桌,主會場設在我們縣北面最高檔的那家四星級酒店,另有一家酒店為縣南分會場,利用網路技術實現南北大螢幕同步直播;主持人請了三對六個,其中一個還是某著名節目主持人,出場費五萬,因為是喜事,沈家還多給了8888的零頭,外加來回商務艙。演出團體更是規模龐大:包括一個從香港請的歌星,兩個從北京請來說相聲的,一支從上海請的爵士樂隊、外加一個本縣土產的小型雜技團。
我和沈恪是提前一天回的老家,他是從機場直接趕到的,神情透著疲憊,和細皮嫩肉一臉養尊處優的我形成鮮明對比。路上有司機開車,沈恪的膝上型電腦始終放在膝頭,發郵件,看PPT,然後不停的接電話,絕大部分是工作上的事,只有一個是例外——他一直只是“嗯”、“好”,最後來了句“回頭再說”便掛了電話。
車子的密封性很好,我能聽見電話另一頭那個柔軟嬌嗲的聲音。
於是我就開始裝睡,閉著眼睛把頭抵在車窗上,不一會兒我聽見電腦關機的聲音,接著有一雙手把我攬了過去。我枕在他的腿上,很快就真的睡著了。
車進縣城的時候路況開始變得不好,我揉著眼睛發現滿大街飄著小彩旗,大戲院門口貼了張兩層樓高的大海報,我老遠一看倆俊男美女還以為又有什麼國產大片上映,開近了一看才發現是我跟沈恪的合影,上邊還掛一橫幅,寫著:熱烈慶祝沈恪先生、謝絲絲小姐喜結良緣。這也就罷了,問題是我那雪白的後背上也被人用黑筆題了詞:辦證135XXXXXXXX!
到了地方我和沈恪就各回各家,我這一路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到家我飯都沒吃倒頭接著睡,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被人推醒,刷完牙洗完臉定睛一看,才七點半!
化妝、梳頭、換禮服……因為只是訂婚,所以把告別父母的環節給省了。沈恪接了我去他家,按照沈家的原意,是打算整一出超長豪華車隊的,被我拼死拒絕了,我說咱們兩家可是鐵了心要走國際化大集團道路的,回頭給人拍下來傳網上,這形象可就全毀了。
到了沈家,我和沈恪在客廳裡給沈家二老鞠躬奉茶,我先叫一聲“媽”,沈阿姨笑眯眯的說“好!”跟著塞給我一個紅包;我又叫一聲“爸”,沈叔叔也笑得見牙不見眼,又塞給我一個紅包。我把紅包順手遞給於慧——她是我伴娘,這丫頭真識貨,一過手就喜上眉梢,出門的時候在我耳朵旁邊說,“薄的,支票!”
宴會剛開始時,觀眾們的情緒還是很淡定的,然而隨著那位歌星唱了兩首口水歌、那光頭假郭德綱說了一支相聲後,場面就漸漸熱鬧了起來,等到那雜技團的幾個小妹開始表演柔術的時候,氣氛儼然High到了最高點!
當時我正在休息室換禮服,在房間裡的膝上型電腦上可以看到外面的狀況,那幾個表演柔術的妹子真不是蓋得,小腰一擰“啪”九十度,跟電線杆突然斷了似的,我正看得高/潮迭起,忽的沈恪敲門進來,問我說你準備好了嗎?
他指的是敬酒。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好了!”跟劉胡蘭似的挽著沈恪的胳膊就出去了!
在我們老家,敬酒敬菸那絕對堪稱一場戰爭,只可惜敵我實力相差太過懸殊,敵方光主會場就有五百多號人,而我軍除了我和沈恪,加上四男四女八位儐相,一共也才十二個!於是當我們排著整齊的佇列踏著鼓點進入會場時,不到兩分鐘就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要說我們這八位儐相也不是當假的,比如於慧那丫頭平時一斤白酒跟玩兒似的,而男儐相隊伍裡的某位胖子更是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紅的白的統統不在話下,而且特能說特仗義,誰逼著我跟沈恪喝酒都彷彿能要了他的親命,花言巧語痛哭流涕十八般技藝全都使出來給我們擋酒,看得我那叫一個歎為觀止。
我悄悄問沈恪,“這哥們兒誰啊?”
“不知道,說是雙輪酒廠的,我爸找來的!”
“……”
然而好狗架不住賴狗多,更何況這些來賓一個個都彷彿跟我們有深仇大恨似的“嗷嗷”叫著撲上來,我們這一小支隊伍雖說精兵強將銳不可當,可這幾十桌走下來,我還是覺得酒精上頭,太陽穴“突突”直跳,腳底也開始發軟。
“還行嗎?”沈恪問我。
“不好說……”我覺得我隨時隨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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