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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一個閃爍的小紅點尤為醒目:“你的位置。”
“方閱執,你瘋了是不是!什麼時候裝的?”田絲葵驚惶地望向他。
而那邊的方閱執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椒椒,你真是十年如一日地好騙。”田絲葵茫然無措。
方閱執伸手撓了一下她的紅點,“這是蚊子包。”拉過她的手背,“這兒也有,醫院蚊子多。”
唯恐她一擊不死,方閱執搖晃著手裡的電話:“這個是閱臨最新開發的三維地圖,紅點只是座標而已。”
田絲葵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手指著方閱執半天吐出一句話:“除了捉弄我你他媽還有什麼本事?”
“還需要什麼本事?”方閱執頭一歪,手一攤,“我就喜歡你這樣單純善良,能給我增添多少樂趣。”
是可忍孰不可忍!田絲葵揪出枕頭朝方閱執丟過去,忘了左手還掛著水,方閱執當然輕鬆接住,不過她就悲劇了,吊針的針頭斷在了手背裡面。
田絲葵本來就最怕打針,如今眼淚汪汪地任由護士取針,含著一泡淚狠狠瞪方閱執的模樣也顯得楚楚可憐,方閱執忍不住掏出手帕替她揩淚。
田絲葵不配合地扭頭,方閱執笑著調侃:“椒椒,眼淚不揩,總要把鼻涕揩一揩。”田絲葵這才發現鼻涕真的流出來了,一時又尷尬又悲憤。
“護士小姐,我未婚妻怕疼,請儘量輕一點。”方閱執一和別人說話,首先表情就會變得很正經,語氣也是斯文敗類的典型,小護士臉一紅,拼命點頭,手一抖,新的針頭扎歪了。
田絲葵疼得嗷嗷叫,心裡已經對方閱執恨到極點,你這個時候色誘小護士是不是太缺德了!
醫生表示田絲葵毫無大礙,只是受了點驚嚇,用他的原話就是:“這姑娘是我見過腦袋最硬的,沒有之一。完全沒有腦震盪,只蹭破了點皮,掛完鹽水就可以出院了。”
從前她要是有個小毛小病的,方閱執肯定逼著她住院治療七天以上,這也是她為什麼體魄這麼強健的關係,她是真不想住院!
可是今天,方閱執只是很配合地替她拿了消炎藥,就攙著她出院了,甚至還嫌棄她腳步慢,差點一把將她抱起來。反正那種急吼吼的樣子不得不叫她警鈴大作,這人肯定又要耍花招了,比如藉機照顧傷病患把她弄回自己家之類的可怕舉止。
就在想著如何逃離魔掌的時候,電梯門開了,田絲葵還沒來得及轉身撒丫子跑,就被方閱執一把推了進去,田絲葵踉蹌著踩了裡頭的乘客一腳,抱歉地抬頭,震驚得愣住了。
那位女士露出的驚訝也不比田絲葵少,甚至連忙轉過身想要背對著田絲葵以此掩耳盜鈴。
“謝阿姨?”田絲葵聲音有點抖,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謝阿姨,是你吧?”那位女士僵持片刻,還是轉過身,面上已經恢復了平淡的表情,眼神冷漠。
確定沒有認錯人,田絲葵越發激動:“謝阿姨,好…好久不見。”這種小心翼翼的試探口氣,真讓人懷疑田絲葵是不是撞壞了腦子。
姓謝的女士抿著嘴唇,麵皮微微顫動,看得出情緒也很激動,卻強作鎮定,目不斜視好像根本看不見田絲葵似的。
“您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緊?我有認識的醫生,您看需要我…”發現對方不打算理睬她,田絲葵態度反而更加殷勤,卻是被她打斷了:“田小姐,我們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麼熟悉。”
田絲葵有些尷尬,面上還是強笑:“都是應該的,長斐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謝女士蹙眉,面色倏地變得難看了,還是極力剋制:“田小姐,不要亂認親戚,你的母親,我可當不起。”
田絲葵咬著嘴唇,腦袋垂得很低,踟躕裡透著難得一見的挫敗,那種進退兩難的糾結讓她原本就微白的面孔越加透明。
電梯不知不覺到了一層,電梯門開啟的瞬間,謝女士已經迫不及待地走出去,田絲葵急忙追上去:“謝阿姨,如果您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都可以聯絡我,我隨叫隨到的!”
謝女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田小姐,早在四年前我就已經回答過你了,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這就是我最大的願望!”丟下這話,便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筆直的背脊、鏗鏘的腳步,都顯示出這個女人的決絕。
田絲葵許久也回不過神,她站在原地,身側的小手一張一合,釋放著心頭不斷湧出的苦楚。
正失意間,身體忽然騰空,田絲葵忍不住輕叫了一聲,手不由自主就勾住了方閱執的脖子,才反應過來這廝竟然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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