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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措,幾次努力抬手,卻都失敗了,他覺得自己有力氣,卻根本使不出來。
“你…怎麼了?”田絲葵見他無力的樣子,也嚇了一跳。“沒事。”他搖頭,倒是謝女士咬著牙,一臉的隱忍。
“椒椒,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麼多年。”他滿臉抱歉,田絲葵一愣,莫名的心虛,她也是剛剛才知道他還活著的訊息,說起等待…還真的說不上來。
她垂眸的樣子跑進莊許眼裡,譏誚地笑道:“謝哥,你可不要把每一個人都想得那麼有良心。有些人不過是做做表面文章,其實狼心狗肺得很。”
田絲葵飛快地瞪了他一樣,繼而垂下頭揩眼淚,故作不知,謝長斐更是不知道情況,在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一直端著水站在門邊上的小護士解圍。
“那個…病人要按摩擦身了,請各位迴避一下。”正是上次和田絲葵討論過的那位小護士。任聰聰自然要回避,跟著莊許一起出了門,剩下的小護士和田絲葵兩人面面相覷。
“別碰我。”謝長斐想要掙扎,可是四肢不受控制,一點也使不出力氣,任由小護士解開衣領,“椒椒!椒椒!”急切地喊叫田絲葵。而田絲葵原本是下意識地朝門口走,被他喊了名字,又無奈地停下,尷尬地看著他。
“我不想讓陌生人碰我。”謝長斐吃力地喘著氣,目光楚楚地望著田絲葵。“我…”田絲葵目光躲閃,“我不懂怎麼按摩,他們都是專業的,對你更有好處。”咬著嘴唇,心裡異常地排斥,甚至比謝長斐昏迷的時候更加排斥。
“椒椒,你…是不是嫌棄我?”謝長斐的聲音有些落寞,加之本就疲憊,更顯得淒涼,叫她沒有辦法不心軟。
她輕輕嘆了口氣,結果小護士手裡的臉盆,豁出去似的擰乾了毛巾。溫柔的毛巾落在謝長斐的頸間,有些癢,他只是盯著田絲葵的表情,看得無比仔細,害怕錯過任何一點點。
田絲葵的手抖得不行,不僅僅是害羞,還有莫名的不願,從脖頸滑到肩上,咬著嘴唇逼著自己繼續,可終於還是停在了胸口。
“還…還是你來吧。”一下吧手裡的毛巾塞給了小護士,“我真的做不來。”別開頭不去看謝長斐失望的眼神,垂著頭朝外走。
反手關上門,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靠在門上,渾身都鬆軟了,無意瞥見方閱執竟然還立在原處,幾步外,手兜在口袋裡,身姿挺拔,他一貫是能靠到哪兒就靠到哪兒,這樣背脊筆直的站立是很少的,甚至有些僵硬。
“你怎麼…還在?”她聲音有點抖,一時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我想等你一起回家。”他笑了笑,“不過大概等不到了。”
田絲葵忽然覺得眼眶又酸了,一下子湧出來的眼淚讓她狼狽不堪,她只能一下子撇開頭,調整了許久的呼吸才平穩下來:“嗯,你先回去吧。”
方閱執不再糾纏:“好,我在家裡等你。”然後便是轉身,抬腳,離開。田絲葵從模糊的視線裡看到他依舊筆挺的背脊,一下子蹲在了地上。
直到腿腳痠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眼前忽然出現一雙腳,紅色尖細的鞋頭,白大褂的下襬敞開。
“椒椒,你這是喜極而泣嗎?”頭頂飄來鄒琴的聲音,溫柔卻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還是因為謝長斐的手不能再用了感到難過?”
這話叫田絲葵一怔,仰起頭,淚流滿面的樣子其實最不該讓鄒琴看到,因為唯有在這個女人面前,她必須是最堅強最完美的。
“你說…什麼?”田絲葵反問,猛地站起身卻是一個踉蹌,幸好靠著牆壁,若是摔倒了該說如何的狼狽。
“因為藥物的關係,謝長斐的四肢不能像正常人一樣運用自如了。”鄒琴說著,不知是算不算幸災樂禍,“我記得他是個畫家?真是可惜了。”
田絲葵心一沉:“你不要胡說八道。”“她沒有胡說八道,哥哥的手的確不受控制了,還有腳,醫生說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任聰聰適時出現,像是為鄒琴證明,眼眶含淚,“有那麼多治療的藥物,可是為什麼偏偏要選這種副作用強烈的?”
任聰聰這話幾乎是立刻讓她想到了方閱執,又立刻否認了這個猜測,方閱執若是救了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弄傷他?
“是不是方先生動的手腳?”任聰聰直白地道出疑問,田絲葵眸子一撐,渾圓地瞪著任聰聰:“不要胡說八道,任聰聰,你這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
“可那麼多比這種更好更便宜的藥,所有的醫生也都是權威,為什麼偏偏就選了這種藥?”任聰聰依舊咄咄逼人,這一刻嬌小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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