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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鋪上依舊沉睡的男人,憤然道:“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是我喜歡的人,你卻把他藏了六年,像死人一樣藏了六年,方閱執,你這個混蛋!”
“我是混蛋。”這一刻,他還笑得出來,卻是比哭更難看的表情,“但是我真的不想讓你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就算再來一次,我一樣會瞞著你把他藏起來,我只是後悔沒有更加小心一點。”
田絲葵眸子緋紅:“你以為你是誰?我們說到底是沒有半點關係的鄰居而已,你憑什麼替我拿主意?!”
這句話比任何折辱更讓方閱執難受,她說他們兩人沒有任何關係,明明在幾個小時前,他們已經成了最親密的彼此,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椒椒,你不要忘了,我們已經領證了,我們是合法的夫妻!”他辯駁,急躁不已。田絲葵被他這話一怔,急忙從包裡掏出那個紅本,當著方閱執的面撕成兩半,彷彿不解氣,試著再扯幾次,幸好方閱執眼疾手快,從她手裡奪過了殘骸,鮮紅的外殼刺痛了他的眼,他將兩半的紅本捏在掌心,唯恐再有差池。
“我不會承認的,方閱執我要離婚!立刻馬上現在就去!”她大喊,發洩著心口的痛楚,她以為是被方閱執欺騙的惱怒,可始終不敢再看結婚證一眼。
方閱執閉了閉眼:“椒椒,跟我回家。”他再次伸手,鼓足了所有勇氣,可還是被田絲葵甩開了,那麼果決,那麼毫不猶豫的冷漠。
“回家,我不會再回去,有你在的地方我一秒的待不下去!”她還是咆哮,肆無忌憚地對著他發現,“我要離婚!”
方閱執扯了一下嘴角,有些譏誚,不知是對自己還是田絲葵:“椒椒,這件事不可能,想都不要想。”他沒有在做糾纏,將撕碎的結婚證放進口袋,轉身離開,那麼輕細的動作,病房門輕輕合上,一切恢復如初,就好像方閱執從不曾來過。
田絲葵只覺得筋疲力盡,跌坐在床頭,滿腦子都是剛剛方閱執挺拔卻格外悽楚的背影,彷彿揹負著千斤的傷痛,可那個人明明該是她啊!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漸漸適應了病房裡的悄寂,儀器一下一下記錄謝長斐心跳的聲音,讓她回過神,猛地回頭,這個才是她記在心裡的人!
方閱執離開病房,腦子裡一片空白,迎面走來的女人穿著白大褂,大概是見他面色蒼白,有些擔心地問:“方先生,你沒事吧?”
只可惜此刻的方閱執全然不在狀態,她說的話全部化成了嗡嗡的聲響,他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直接交身而過,彷彿並沒有看到她。
鄒琴捏緊了手裡的病歷,面上甜美的表情和毫不遮掩的愛慕統統消失得乾乾淨淨。她原本是要留在美國繼續深造,畢竟最好的醫學院最好的導師,她是使勁了渾身解數甚至連身體都奉獻了,才爭取下來的。所以當他導師問她是否願意與他一道來中國的時候,她斷然拒絕了,這個好色的老頭,兩人一同出遊他必定要對她動手動腳。
可是當她在一眾的英文單詞裡認出方閱執的名字的時候,幾乎不經思考便點頭答應了,她的心讓她的身體這麼遠誠實,她是如此想念他。
然而,方閱執永遠將背影留給他,這是她第一次與他正面相對,可他仍舊是這樣,連一個眼神都吝嗇於給她,他的眼神永遠只留給田絲葵。
方宅裡憂心忡忡的一大一小終於等到了人回來,只是去的時候是方閱執一個人,回來的時候人就是他孤獨的身影。
“椒椒呢?”方母急切地詢問。“她…不回來了。”方閱執模稜兩可的回答,卻沒有糊弄過方母:“老大,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今天不回來了,還是不會再回來了?”
方閱執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一下子坐在了沙發上捂著額頭,似乎很頭疼的模樣。方母簡直要被他逼瘋了:“說話呀老大!椒椒到底怎麼了?!”
這會兒是連方閱聲都著急起來,他很少看到哥哥這麼苦惱,即使從前他為了田絲葵偷偷跑出部隊的時候,被處罰了,也不會這樣苦惱。他以為他的哥哥永遠是笑的。
“那個人沒有死。”他說,還笑了一下。方母心一跳:“誰?”其實她已經了有人選,只是不願意相信。
方閱執動了動嘴唇,很吃力地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謝長斐,椒椒喜歡的那個人。”方母手裡的茶杯落在地上,幸好鋪著地毯,只是裡頭滾燙的水濺在了她的腳背上,她渾然不察:“那個人…不是死了嗎?”
“當初只是間歇性地心跳停止,並沒有真正的腦死。”方閱執嘆氣,“後來搶救回來,但是昏迷不醒,一直到幾天前有了甦醒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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