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閱執定然會鬆開,不料他紋絲不動,反倒是嚇壞了田絲葵,一下子哭了出來,淚水沾到了方閱執的臉上,終於叫他慢慢鬆手。
方閱執的樣子很嚇人,就好像剛吸完血,牙齒和唇畔都被鮮血染得通紅,田絲葵只覺得觸目驚心,哭得越加厲害。
“椒椒,是我不好,不哭了,乖。”方閱執試圖將她擁進懷裡,幾次三番被她推開,最後還是強行摟住了她,與臂膀的強硬力度相反,大掌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脊,一下一下,格外溫柔。
田絲葵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總之到最後她想自己是筋疲力盡的,將腦袋靠在方閱執的肩頭,一面打著嗝一面質問:“你幹嘛…幹嘛要這樣…”
“椒椒,我們結婚吧。”他說得很輕,只是在悄寂的夜裡也是十分清晰,一字不落地傳進田絲葵的耳朵裡。
這一次是不同的,田絲葵明顯地感覺到,從前即使方閱執那無數次的求婚,或是嬉皮笑臉,或是插科打諢,曾有那麼幾次,她想她或是會一口答應,可他不怎麼正經的語氣總讓田絲葵覺得他只是在和她開玩笑。
而當下,即使那麼輕的言語,可字字認真。“嫁給我,好不好?”方閱執見她並不回答,竟然緊張得要命,甚至比田絲葵一口拒絕他還要緊張。
“你這樣…是因為方媽媽的病嗎?”田絲葵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終於小聲地反問。方閱執卻不回答,只是田絲葵耳畔綿長的嘆息喜歡給了她答案。
有那麼一瞬,田絲葵不知道是喜是憂,一切果然是因為方媽媽的病,僅此而已。“好,我們結婚吧。”她閉著眼睛,感覺到眼睛的酸脹,讓她的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方閱執幾乎是狂喜,低頭再度吻住了田絲葵的唇畔,濃郁的血腥味再度來襲,田絲葵嚇得推開他:“你的舌頭沒事吧?”
方閱執笑起來,說的話確實截然相反:“疼。”“活該,誰讓你嚇我。”田絲葵嘴上倔強,可心裡卻很有點內疚,“我給你上藥。”
方閱執坐在沙發上,田絲葵手裡拿著消炎止血的藥粉,嚴肅地對方閱執道:“伸出來。”方閱執只覺得尷尬,本來想著田絲葵為他上藥該是多甜蜜的體驗,不料這傷的位置…
“我自己來吧。”方閱執伸手去接藥瓶,田絲葵一躲:“你在我面前裝什麼形象,快點兒我困了,把舌頭伸出來。”
那頭還在糾結,田絲葵火了,捏著他的下巴威脅:“在不把舌頭伸出來,我就隨便倒了!”掙扎半天,到底還是方閱執輸了,尷尬地把舌頭伸出來。
田絲葵果然早有準備,一下掏出身後的手機,按下拍照鍵,得意洋洋地笑:“你往後再欺負我,我就把這照片公之於眾。”
方閱執失笑,舌尖傳來刺痛的清涼,是藥粉撒上去的效果,田絲葵仔細地將藥粉撒勻,這樣專注的模樣越加叫他不好意思。
“椒椒…”方閱執開口,被田絲葵一把合上嘴巴:“別說話,藥粉都要被吃下去了。”方閱執無奈,只能掏出手機把未完的話打出來——明天我們去領證吧?
田絲葵愕然:“幹嘛這麼著急?”雖然剛剛答應得好好的,可心裡還是習慣性地排斥。“我想讓我媽放心,”他又補了一句,“多拖一天都是危險。”
田絲葵當然知道,反正都已經答應了,那早幾天晚幾天也都是反悔不了的。咬著嘴唇思量片刻:“就…明天。”
這一夜兩人都沒有睡好,田絲葵緊張明天的事情,內心焦灼,竟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鄒琴,如果她知道了,該是怎樣的一副嘴臉?
而方閱執則失眠得更加嚴重,時刻擔心田絲葵來敲他的門,告訴他自己後悔了,就這麼輾轉間,天亮了。
田絲葵早上照鏡子的時候,被黑眼圈嚇了一跳,狠狠地在心裡罵了方閱執,但是當她在餐桌前見到方閱執的時候,一下子得到了安慰,那邊廂比她還要疲憊,剛樂了沒兩下,女人獨有的小心眼又犯了,他這到底是高興得睡不著還是…不情願所以睡不著?這人到底知不知道鄒琴回來了?
上了兩天班,原本沒啥責任感的田絲葵還學了點職業道德,知道打電話給小陳告知去向,領證兩個字把小姑娘震懾了許久。
方閱執對她的舉動頗有異議,田絲葵不滿:“我們結婚有這麼見不得人嗎?哎你是不是不想去了?”他的態度竟然是不要讓旁人知道他們去領證的事情,這點還真叫田絲葵驚訝,他以為他是恨不得昭告天下的。
兩人去田家拿了戶口本,趕上老兩口不在,方閱執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田絲葵已經熟門熟路地將東西偷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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