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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斂了冷下去的神情,旋即化作清俊的笑容,道:“不必勞煩,本官自己來清理便可。”
說罷當著眾人的面,便開始寬衣,解下上身衣物。
當他展露出肌|肉完美健碩的上身時,眾生都將目光集中在他的腰上。
令人驚訝的是,那裡並不是期待中的鷹爪疤痕,而是整片的壞爛的面板。
“程先生……”有人指著他腰際道。
程放輕描淡寫地笑道:“昨日帶武生們騎獵,不慎跌落下馬,擦傷了些。習武之人常會遇見的小事,你們若要轉為武生,也要做好吃苦受傷的心裡準備。”
眾生啞然一陣,都是疑惑無言。程放把上衣浸入河水中擦拭了一遍上身,又在河邊擰乾,隨意地搭在肩頭,朝吳宗文走回來:“既然你們要轉武生,打算什麼時候朝鄧大人提起此事?”
這下輪到吳宗文啞口無言了,他原本就是找的藉口,現在騎虎難下,值得支支吾吾搪塞了一陣。偏偏程放一臉關切問得十分仔細,搞得他滿頭是汗。還是夏彥生上來,憑著辯才和程放對答了幾句,才有些真心要轉班的樣子,把程放敷衍告辭。
程放走後,吳宗文等一干文生跑到山石後,把在其中偷聽的趙丹鳳和翟秀年兩人抓出來,劈頭就責問:“你們倆說有好戲看,這就是你們倆說的好戲?”
趙丹鳳也懵了,看著翟秀年。翟秀年慌里慌張道:“我明明記得那個位置是有鷹爪疤痕的啊……”
“鷹個屁啊,那是人家的擦傷,人家程先生都說了,是騎獵課的新傷!”
翟秀年紅著臉爭辯:“那也許是他為了掩蓋舊傷故意弄出來的。”
夏彥生抱臂沉思道:“他有沒有在課上受傷,我們去武生那邊一問便知。倘若他真如你們所說有嫁禍秋娘事件給霍容的心機,他不可能會撒這種一戳就破的謊。”
翟秀年低頭不語,吳宗文皺眉,扯著他袖子道:“秀年,你當真看清了程放洗浴之時身上的疤痕?”
“我發誓,我肯定看見了!”
“你看見個鬼啊,”薊勝道,“一定是眼花了。”
“我也覺得程先生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對啊,就算他身上有你們所描述的疤痕,那也不代表他就是秋娘所指的負心人。”
邵泉哭喪著臉道:“最慘的是,我們為了幫你找負心人沒找到,還要全體轉武生!”
這一提醒,使得大家都鬱悶至極,個個抱怨起來。
“我才不要做什麼武生啊,雖然文生課業無聊,但總好過天天在外日曬雨淋。”
“但剛剛都跟程放說好了,現在怎麼辦?出爾反爾?”
“是啊,你們兩人真是害死人!小風哥,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幫忙的,現在倒好,這事兒怎麼解決?”
……
一大群文生吵吵嚷嚷著,趙丹鳳始思考著未發一言,夏彥生見她沉默,低聲問道:“小風,你有什麼看法。”
趙丹鳳抬頭看他一眼,以同樣的低聲答道:“我覺得秀年沒必要說謊。何況那段時間我在竹屋養傷,的確有被人襲擊。仔細回憶,身型和程放也相符。天底下巧事實多,但巧到這種程度,我不信。”
夏彥生一怔,還想再問,但趙丹鳳卻一轉身走了。
……
程放一路走回敬一亭房間,將溼衣換下,打水擦身。當沾滿溫水的帕子緩緩接觸到腰際那塊新的傷口時,他不覺蹙起了眉頭,嘴也撕拉起來。
但那種因痛楚而產生的皺眉瞬間又轉為了得意的笑意。
一想到趙丹鳳等人因為計劃失敗而騎虎難下的焦慮表情,他便要得意地想笑。
一瓶金瘡藥在他面前晃過。
“程先生,新傷可要注意保養。”那託著藥瓶的光潤的手一攏,將藥瓶收入掌中,陸見歡的臉放大在程放眼前。
程放看他一眼,顯出戒備之色:“哼。”
“哼?”陸見歡故作訝異道,“這不像是對恩人說的話啊。若我沒記錯的話,要不是昨晚我不辭辛勞將訊息放給你,讓你藉由上課之機造新傷掩舊傷,你現在已經成那群學生的甕中鱉了。”
程放冷眼看著他,滿臉的不信任。
陸見歡抿唇一笑,眼中盡是機狡之光:“噯,我對你如此掏心掏肺,不如你也對我說句實話吧。你是遼人,對吧?”
此言一出,程放那紋絲不動的面容瞬間掠過驚懼,但又迅速回復平靜:“哼,可笑之辭。”
“但是剛剛那個表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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