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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大步走了出去。寧檬轉頭看了看秦雨靈，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打破這尷尬的局面，也只好閉嘴不說話。倒是秦雨靈收回了放在顧承軒背影的目光，回過頭，冷冷地說：“你還真是我的好妹妹！”

寧檬站著，小心翼翼地呼吸，抬手抹了抹剛被顧承軒吻過的嘴唇，垂著頭，紅了眼睛，說：“對不起……”

“你確定要和我站在這裡談？”

“哦……那先上去吧……三樓……”寧檬急忙掏出早上剛到時顧承軒塞在她兜裡的鑰匙，“咚咚咚——”地朝樓上跑去。秦雨靈看著那個嬌小的身影，不屑地輕哼一聲，顧承軒，你看看，這就是你選擇的人，跟個孩子似的，哪點值得你愛了？

寧檬把秦雨靈讓進屋，手忙腳亂地接了一杯水遞給她。秦雨靈沒有伸手接，還是定定地看著她，那雙眼睛裡包含的東西很純粹，寧檬怎麼可能看不懂。訕訕地放下杯子，坐在一邊，不安地看著秦雨靈。

“寧小九，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年二十二歲吧？”

“嗯。”

“可是顧承軒今年二十八歲了，都說兩年一代溝，你們差了六年。”

“雨靈姐……關於結婚的事，我有自己的原因，這件事是我的錯……”她像個犯了極大錯誤的罪犯一樣，眼神遊移著不敢定在一處，生怕被發現了什麼罪證似的。

“承認錯誤倒是挺快的！”秦雨靈冷笑，“你以前不是很喜歡秦墨麼？秦墨看不上你，你就要搶我喜歡的人來報復麼？哈哈……寧小九，我以前還認為你挺單純的，沒想到啊，不過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而已。你這些年來的演技真不錯！”

“雨靈姐，我和顧承軒結婚的原因和秦墨完全無關，我已經承認錯了，我不知道他就是你說過的那個人。”

“你很愛他？”秦雨靈看著情緒有些失控的寧檬，還是面無表情，一臉沉靜地問，“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和他愛得難捨難分了。”

“不是……我不愛他……”

“我就知道，你寧小九出生在政要世家，果然還是懂得怎麼樣為自己找一條最好的路。你不愛，卻還是要霸佔著，寧檬，你爺爺就把你從小就寵到天上去了，所以，你從來都沒有長大過，二十二年了，你還只是個小孩子，見不得其他人比你好而已！你得不到秦墨的愛情，你就見不得我們其他所有人有愛，是不是？你的心理真陰暗！”秦雨靈一臉嫌棄地說。

寧檬起初只是默默地聽著的，但是秦雨靈的一句話卻觸到了她的底線。這件事本就是自己的錯，秦雨靈再怎麼生氣都是應該的，只是在這樣特殊的境況下，她怎麼侮辱自己都沒關係，唯獨自己爺爺不行。

“雨靈姐，我承認是自己不對在先，但是我想你也明白，愛情這種事根本就不需要講究先來後到的，你沒有那個本事留住顧承軒，反過來這樣指責我和我的家人算什麼？”寧檬的眼眶發熱，卻死忍著不讓淚落下，故作鎮定地如是說道。

許是沒有料到一直嬌弱的寧檬會說出這番話，秦雨靈的眼神裡帶著些驚訝：“你說得很對，可是那個前提是在愛情裡，你不是說你不愛他麼？”

這一次，寧檬無言以對，眼神有些迷茫地看向窗外，喃喃地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愛他……”

如果我愛他，那我就不會有這麼深的內疚感和罪惡感了，如果我愛他，爺爺看到的就會是我真實的快樂了，而不是這樣一段虛構出的幸福。顧承軒，我真的好希望我是真的愛你……

“那也只是想而已，現實是你根本就沒愛上他！”秦雨靈激動得站了起來，“可是我愛他，貫穿了整個青春！哼……你以為你得到了他就證明你很幸福嗎？你知道他為什麼會放棄家裡的優越生活來到特種部隊拼命麼？因為我曾經說過，我喜歡的男人是能夠保護我一輩子的人，比如，他會這個世界上最強悍最男人的兵種——特種兵。”

寧檬一直都認為自己還是秦墨的，對顧承軒頂多是覺得這人還不錯而已。既然是不排斥他的，和他結婚能夠讓爺爺如願，她也覺得不錯，至少，自己得到想要的了。但是為什麼在聽到秦雨靈說出這些的時候，自己還是會覺得身體的某個器官有點疼？

“雨靈姐……你們的過去，我無權過問，我才是他的當下，所以，你也無權過問他的現在……”寧檬有些無力地窩在沙發裡。

秦雨靈被戳中痛處，冷冷地笑著，卻有淚從眼角溢位：“寧檬，你一定會後悔的……對於我來說，顧承軒就是所有，我會傾盡一切把屬於我的東西搶回來的